蘇槿言死死的抓住副駕駛座上的扶手,全身的神經緊繃,身體異常的僵硬,努力得讓自己安全一點。現在的她真的後悔坐著柳依依的車,還不如打個車去呢。


    可是,已經上車的她,沒有了任何退路。她投入了百分之二百的關注,仔細的觀察著路麵情況,隻希望能安全的抵達。


    隻是開車的柳依依就沒有這麽緊張了,開到興奮處,她還時不時的哼著小曲,一副淡然的樣子。尊貴的法拉利轎車,在她的腳下,急馳而去。


    “啊……柳依依,你給我開慢點……”蘇槿言嬌呼著,現在的她恨死了權宇,為什麽他會這麽放心她開車出來?


    權宇的別墅,是一座外表裝修極其簡約的複式洋樓。隻不過,不要被它簡約的外表給欺騙了,複式洋樓的裏麵是極其奢華的裝扮,與卓敬堯的龍灣,是風格迥異的兩種形式。


    奢華的別墅內部,布局與擺設都像極了上個世紀風情絕代的s市的模樣。雕刻著精致紋理樣式的天花板中央,一個碩大的水晶吊燈,垂直而下,柔和的燈光四溢,整個大廳裏麵,金碧輝煌。


    柔軟奢華的地毯,鋪在整個客廳的內部,踩上去軟綿綿的感覺,沒有一點的聲響。


    客廳的門口,有幾個穿著精致西裝的男人,舉著盛著紅酒的高腳杯,高談闊論,這一場屬於豪門之間的派對,馬上就要正式的拉開帷幕。


    隻不過,這群衣著光鮮的人裏麵,並沒有今天的主角-權宇大公子,也沒有卓敬堯的身影,所以看上去好像缺少點什麽。


    紅色的法拉利穩穩的停在了這個別墅的門前。門口的保安一看是權宇的車,立馬跑過來開門,隨著車門輕啟,蘇槿言和柳依依分別從車上走了下來。


    華貴的晚禮服,長長的裙擺拖在地上。抹胸露背,在門口前燈光的照耀下,蘇槿言的全身閃耀著亮麗的光輝。白皙細致的藕臂,精致的鎖骨上深深的凹陷,不用濃妝豔抹的臉龐,清秀客人。


    從她剛一落地,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那些人爭先恐後的向這邊看過來,生怕一眼目睹不了蘇槿言的真容。


    她就像一朵潔白盛開的雪蓮,尊貴高雅又一塵不染。


    然而現在的蘇槿言走下車,並沒有表現出那種囂張的尊貴,而是用手撫.摸著胸口,喘著粗氣,能在柳依依的車裏,活著到達目的地,她真的感到萬幸,感謝上天的不殺之恩。


    柳依依走到蘇槿言的身旁,挽著她的纖細的藕臂。


    她也知道,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蘇槿言的身上。她的光芒,幾乎完全的將她掩蓋。但是她不在乎,看到現在如此驚豔的蘇槿言,她不由的為她感到高興。


    斜對麵的樓上,巨大的落地窗前,站著兩個英俊挺拔的男人。他們的目光,也被樓下的畫麵吸引。


    “卓少,說到底,她畢竟是張恒銘的妻子,你就不怕跟張家的矛盾激化嗎?”


    權宇的目光,並沒有被蘇槿言吸引過去,而是落在她身邊的柳依依身上,不知不覺中,他的內心已經對這個女人產生了依賴,他從來不允許自己的內心有任何的女人入駐,這些年,那張網在他的心裏,慢慢的編織,已經形成了一張牢不可破的“監獄”。


    卓敬堯看著樓下的蘇槿言,深邃的眼眸裏盡是玩味,權宇的話,一字不差的落進了他的耳朵,但他並沒有理會。


    張遠山的實力,他還沒有探破,現在還不是動張家的時候,如果跟張家撕破臉,最後的結果,無疑是兩敗俱傷,作為一個商界的頂級精英,叱詫整個s市商界的風雲人物,根本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對於風險的掌控,他已經爐火純青。


    蘇槿言,無疑是他手裏一顆重要的棋子,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在為他的計劃,掃清所有的障礙。


    隻是,現在處在高處不勝寒的卓敬堯,並沒有發現,他的內心深處,已經把蘇槿言裝下了。


    權宇準備下樓,卓敬堯一聲把他叫住。


    “一會再下去,著急啥!”


    權宇轉過身,看著卓敬堯的臉上掛滿了玩味,如墨的雙眸眨動,像極了黑夜裏的魔鬼。


    這個男人,也跟他一樣,喜歡玩弄女人的感情?不應該,以他對他的了解,他不是這樣的人,難道,他的背後,還隱藏著什麽不被他知道的秘密?


    樓下,柳依依挽著蘇槿言的胳膊,笑語輕盈的與周邊的人打著招呼,似乎早已跟這裏的人熟絡。


    隻是,走了沒有兩步的蘇槿言停下了腳步,端著如水的眼眸,看著大廳的中央。


    許多多正趴在張恒銘的懷裏,搔首弄姿,奮力的汲取著張恒銘胸膛裏的溫度。


    今天的她,依舊打扮妖豔。


    濃妝豔抹的臉蛋,烈焰的紅唇,嬌柔的身姿在大廳的舞池中央,來回扭動。黑色的絲襪緊緊的包著她的玉.腿,紅色的高跟鞋在燈光下閃爍著亮眼的光芒。


    許多多這女人,別的不會,唯一會的就是魅惑男人,讓男人垂涎著她的身體,久久不能自拔。


    張恒銘一身昂貴的塞魯蒂西裝,將他的身材修飾的英俊修長。


    噴著發膠的頭發,俊美的麵龐,精致的五官印在一張棱角分明的麵容上,讓他毫無疑問的成為了現在這個大廳裏的閃光者。


    似乎許多多瞥見了蘇槿言的到來。她更加嫵媚的看向眼前的張恒銘,並且在他的懷中,愈加奮力的扭動著自己的腰肢,不讓他看向蘇槿言一眼。


    蘇槿言當然知道,許多多無非就是在自己的麵前展示著她的魅力,她勝利的成果嗎?隻是,現在的她,早已經麻木。


    內心的千瘡百孔,渾身的遍體鱗傷,已經不差那麽一刀了。


    看著自己那麽多年同甘共苦的姐妹,肆意的在自己老公的懷裏,取悅著那個曾經跟自己共同宣誓的男人。


    可悲,可歎,可憐,可笑至極!


    柳依依看到蘇槿言筆直的站在那裏不在走動,感到一陣的驚奇,當她順著她的眼光望去,那一對渣男賤女,在她們的眼前肆意的晃蕩。


    頓時,滿臉怒氣的她,挽起自己的袖口,作勢就要上去暴揍那兩個人。


    隻是,她的手腕,被蘇槿言死死的拉住,“別過去了,在我心裏,那兩個人早已經死了,人鬼殊途,幹嘛非要跟鬼過不去呢?”


    一絲無奈的苦笑,爬上蘇槿言清秀的臉龐。


    當柳依依執意帶她來這的時候,她就應該想到,一場豪門的盛宴,怎麽會少了張恒銘跟許多多的身影呢?


    心底的麻木,還帶著一點的感傷。


    她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她已經不過問張恒銘的事,為何剛才看到他們的時候,心裏的深處,還是沒來由的撕扯的疼?


    就當把那兩年的婚姻光景,徹底的喂了狗!


    蘇槿言隨意的找了一個角落裏坐下,也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本雜誌,手裏端著一杯騰著熱氣的奶茶,靜靜的翻閱了起來。


    一切的觥籌交錯,一切的聖光流離,似乎早已經跟她沒有了任何的關係。


    此時的權宇,輕輕的拉著柳依依白皙細膩的手也來到舞池中央,踩著小橋流水般的曲調和旋律,跳起舞來。


    隻是,柳依依的清秀的臉龐上,掛著那一抹紅暈。紅暈四散開來,徑直的紅到了她的耳畔。


    權宇身上的那股專有的氣息,直撲她的鼻息,讓她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從來沒有這麽近距離的看過一個男人。


    更何況,這個男人當日還在她的麵前,許下承諾,做她的專職司機。


    坐在那個角落的蘇槿言,環望著四周,似乎在搜尋著某個人的身影。隻不過,目光掠過之處,並沒有心中的那個結果!


    權宇都來了,他去哪了,難道出什麽事了嗎?


    由於一天都沒見到他了,她的心裏,不免的有一些擔心。畢竟他得罪了張遠山,出了龍灣,他會不會遭遇了什麽事?


    這是,一個衣著十分光鮮的男子,鼻梁上架著厚厚的鏡片,手裏端著一個高腳的杯子,邁著步子走到了蘇槿言的身旁。


    從她一進來,這個男人的眼睛就一直盯著她不放,也是直到看見了蘇槿言的出現,他才覺得沒有白來這裏一趟,如果……想到那裏,那厚厚的鏡片下麵,泛著淫.蕩的光芒。


    “小姐,能否賞個臉,陪在下跳一支舞?”


    隻見那個男人單膝跪地,恭敬的做著一個標準的紳士的請的手勢!


    蘇槿言被這樣的畫麵不由的怔住了,跳舞,她並不會。那種屬於豪門闊太的禮儀交往,她一個都不會,即便她當了兩年的張家少夫人。


    “對不起,我不會跳舞,您還是找別人吧!”


    蘇槿言委婉的拒絕道。不知道聽誰說過,女人的第一支舞,就像自己的第一次一樣,要交給自己最心愛的人。


    隻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是她的人!


    “沒事啊,我可以教你,很簡單的!”那個男人,依舊不依不饒的求著蘇槿言。這樣的女人,看一眼都難以忘掉,更何況,隻是卑微的請人家跳支舞呢!


    蘇槿言搖著頭,堅定的拒絕到。


    “她的舞,隻能由我來教,除了我,她也不可能跟任何人跳舞……”


    冰冷的聲音,隻穿這個男人的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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