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萱艱難的張開眼睛,被箍住的雙手根本不受自己的控製。


    冰冷的感覺慢慢的爬上了她的全身,讓她禁不住一陣膽寒。


    此時的她,正被兩個穿著清一色西裝的男人抓住,麵前一個黑色的大缸,裏麵儲存著滿滿的白酒!


    蓋子打開,濃鬱的酒香四溢,飄散在這個倉庫的每一個角落!


    隻不過,這個黑色的酒缸,對張紫萱來說,是多麽恐怖的存在!


    她想極力掙脫,可是,在強大的實力麵前,那隻是徒勞。


    卓敬堯懷抱著蘇槿言,靜靜的站在張紫萱的麵前,他要讓她看著,他卓敬堯的女人,不是可以隨意欺辱的!


    “動手!”


    冰冷的兩個字,直落張紫萱的耳膜,她全身劇烈的顫抖,臉色愈加的蒼白,目光呆滯,沒有血色的唇齒,輕顫。


    “不,不,敬堯哥哥,你不能這麽做,我是你的未婚妻,我…”


    她的頭,搖的像個撥浪鼓,如果真的進入那個酒缸,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過今天晚上!


    然而卓敬堯的臉上並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情,有的隻是嚴峻的冰冷。


    蘇槿言之前還以為他隻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會這樣動真格!


    她白皙纖細的手指捂在雙眸,不忍心看到張紫萱那樣悲慘的樣子!


    古風端著一個盆,從滿載的酒缸裏舀起一盆冰冷的酒,濃鬱的酒香四溢,牽扯著在場的人的每一根神經!


    張紫萱看著古風徑直的走近她,冰冷的酒盆裏,還懸浮著未融化的冰塊,濕潤的眼眸裏噙滿了淚水,蒼白無力的麵龐更加沒有一絲血色。


    “不,不要…”張紫萱哭訴著臉龐,顫抖的聲音就像過篩子一樣!


    然而,古風冰冷的麵容,並沒有任何的變化,並不是因為他不會憐香惜玉,隻是眼前的這個惡毒的女人根本提不起來他任何的憐憫。更何況,這是卓敬堯下的命令,他沒有不執行的理由。


    張紫萱蒼白的雙唇被身旁的兩個人扳開,窒息的感覺讓她發出“呼呼”的撕心裂肺的叫喊,無力的身子,徑直的癱軟下去!


    那一盆的酒,緩緩的流進她的嘴裏,咕咚咕咚的聲音傳來,就像喝水一樣。


    兩秒鍾不到的時間,張紫萱窮盡全身的力氣從那兩個人的牽扯中掙脫出來,一把撲倒了古風手裏的那盆酒!


    她柔弱的身子,直接趴到地上的那一攤酒漬上,刺激的氣息,直撲她的口鼻。


    在酒精的刺激下,她原本蒼白的臉龐染上一抹紅暈,含淚的眼眸愈加的迷離,此時的大腦一片空白,沒有了絲毫的意識。


    渾身的灼燒感襲來,奇癢難耐,她在地上混亂的打著滾,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姿,已然沒有了張家大小姐的囂張跋扈,修長的指甲在自己的身上胡亂的抓撓,似乎要抓破身上的那一具皮囊。


    一陣陣的嬌呼,回蕩著這個堆滿雜物的房間,牽扯著每一個人的神經,沒有人憐憫她,也沒有人去幫她。


    因為他們都知道得罪卓敬堯的下場,從來沒有人敢觸碰他任何一絲的底線,隻不過,地上這個女人,完全是咎由自取。


    張紫萱艱難的爬到蘇槿言的腳下,緊緊的抱著她的纖細的小腿,痛苦的呻.吟。


    此時的蘇槿言,由於不忍心看到她落得如此的下場,緊緊的閉住雙眸,她的秀眉緊蹙,眉宇間透露著淡淡的隱憂,即使張紫萱曾經那麽無情的傷害她,可是天性善良的她,並不想看到任何殘忍的情景發生。


    張紫萱用最後殘存的理智告訴自己,此時隻有這個女人能拯救了自己,她抱著蘇槿言的雙手不停的顫抖,曾經她,嗜酒如命,最喜歡喝那種烈性的酒。


    可是今天的這場酒,瞬間貫穿了她的靈魂,讓她談酒色變。


    “蘇槿言,不……嫂子,求你救救我,你給他說說好話,放了我吧……”


    聽著張紫萱拚命的求救,她的心裏有了隱隱的動搖,自打她嫁入張家以後,張紫萱從來就沒有給她過好臉色看,處處刁難她,更別談叫她一聲嫂子了。


    想到這,她性感的唇角,露出了一絲苦笑,人一旦在生命受到了威脅前,已然沒有了所謂的尊嚴!


    她會叫她嫂子?蘇槿言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般。


    看著此時狼狽不堪的張紫萱,她的心裏驀然的動了惻隱之心,如果真的像卓敬堯所說的那樣,將她抱在酒缸裏三天,那三天以後,她是否還活著?


    隻是,當她祈求的目光落在卓敬堯冰冷的臉龐上的時候,一切都變的毫無意義。


    她又是他的誰?


    她隻不過是他身邊的一個玩物,是他發泄欲.望的工具罷了,他又憑什麽聽自己的話,放張紫萱一馬?


    “她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還是放了她吧?”


    蘇槿言的眼眸低垂,向卓敬堯祈求到,她不忍心看到張紫萱現在的這個樣子,更不想因為她因為自己而送了性命。


    她隻想安安穩穩的從張家離開,不奢求能得到任何的東西,如果張紫萱真的死在她的麵前,那樣的話,她就更跟張家脫不了幹係。


    聽到她為她求情,卓敬堯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淩冽的眼色,他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俊逸的臉龐上,勾勒著濃濃的嗜血的笑容。


    “你竟然為她求情,你是在犯賤嗎?”


    他冰冷的語氣,無情的敲擊著自己的心靈,她隻是不想讓張紫萱死在這,來增加自己內心的負擔,僅此而已。


    “我並沒有別的意思,她也是張家的人,更是她爸爸的掌上明珠,如果在這裏出現了什麽意外,勢必會給卓家帶來災難,我隻是請你三思!”


    卓敬堯聽著她的解釋,並沒有停下來自己的動作,隻是沉默了數秒之後,淡淡的吐出來兩個字。


    “繼續!”


    張家


    張遠山站在門口張望著遠處,張紫萱已經出去了一天了,現在還沒有回來,也沒有半點的消息,他剛給她去了電話,隻是電話那頭,已然是一陣盲音!


    無盡的不安,慢慢的爬上了他的心頭,由於擔心張紫萱的安危,他都沒有發覺,手指間那個香煙已經剩下了淡淡的火光。


    燃燒完的煙頭,灼燒了他的皮膚,刺痛的感覺襲來,他扔掉手上的煙頭,向龍灣的方向,揚長而去。


    張紫萱繼續享受著來自卓敬堯無盡的折磨,她也不知道這樣的折磨到什麽時候是個頭,到最後,自己是否還有幸的活著?


    地上,全部是她吐得一片汙穢,惡臭襲來,讓蘇槿言不禁的捂著了自己的嘴。


    “卓少,張遠山求見!”


    一聽到張遠山來了,卓敬堯臉上的玩味之色愈加的濃重,“帶他來這見我!”


    然而,躺在地上的張紫萱,已然沒有了任何的思維,淩亂的頭發,胡亂的散在自己的身上,大腦空蕩蕩的一片,眼前一片昏暗,找不到絲毫的方向。


    張遠山一路上被帶到後院,滄桑的臉上不安之色,愈加的凝重,每邁開一步,都是那樣的沉重。


    倉庫的門緩緩打開,一股惡臭夾雜著濃濃的酒氣,撲鼻而來,張遠山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隻不過,剛一接觸到這樣的氣息,雙手立即扶在了房門之上。


    那個屋裏,張紫萱胡亂的躺在地上,原本嬌美的身上,殘破不堪,一道道鮮明的抓痕在她的身上顯現,鮮血淋漓。


    “伯父,你來了!”卓敬堯禮貌的給張遠山打著招呼。


    隻是現在的張遠山,已然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地上的張紫萱。


    那個自己的寶貝女兒,口裏含著惡心的穢物,鼻涕眼淚揉作一團,掛在了她的臉上,蒼白的臉龐上沒有任何的血色,大腦也沒有了意識,根本不知道他的到來。


    他走到張紫萱的身旁,輕輕的拍著她的身體,滿是肥肉的臉上,老淚縱.橫。


    對於張紫萱,從來都是嬌生慣養,他連挨都舍不得挨一下,今天竟然遭遇了這個模樣,他想都不敢想。


    “卓少,我就想問您一句,紫萱到底哪裏得罪您了?”


    張遠山顫抖著聲音,惡狠狠的盯著麵前的卓敬堯,沉沉的聲音問著、


    “你要是想知道,如果她有幸醒過來你在問她吧,要是醒不了,那我也無能為力了!”


    卓敬堯淡淡的說著,好像張紫萱成了現在這樣,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一樣。


    “你……”


    此時的張遠山,被嗆的說不出話來,這裏畢竟是他的地盤,他也不能說啥。


    “如果她真的做錯了什麽,你也不應該這樣對待她,我和你的父親可是……”


    “夠了,我不想聽你什麽廢話,你的女兒不聽話,我隻是替你輕輕的教訓她一下而已!”


    站在一旁的古風不禁的鄙視著看著卓敬堯,隻不過這樣的動作暫時還是沒有被他發現。


    這是輕輕的教訓嗎,這樣教訓人的方法,他還是第一次見識。


    張遠山淩冽的目光,轉移到卓敬堯身旁的蘇槿言身上,看的蘇槿言不禁的心裏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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