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言看著卓敬堯已經消失了的背影,秀眉緊蹙,蒼白的臉龐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紅暈。


    昨晚的高燒已經退去,但現在的她還是四肢無力,腦袋發懵。


    “難道,自己真的錯怪他了嗎?”


    她不禁的問自己,很顯然,他的一切行為跟那天視頻裏的那個人,不是一個人。


    “不,不可能,那個人明明是他的!”她的頭快搖成了撥浪鼓,清香的發絲,隨著頭的擺動,胡亂的打在了她的臉龐上。


    越想越費勁,大腦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最終,她還是沉沉的睡去。


    客廳裏,卓敬堯的劍眉緊鎖,深邃的雙眸眯成一道細縫,緊緊的看著那天的監控畫麵,他要知道,自己不在的這幾天,她到底經曆了什麽!


    畫麵中,有一個行為十分詭異的人,將一個信封送到了這裏,當然,信封裏裝的什麽,全然不知。


    當蘇槿言拿著這個神秘的東西的時候,她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之後再也沒有出來過,等到她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拿上了大大小小的行李。


    很顯然,蘇槿言不知道接到了什麽東西,也正是那個東西,讓她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最為商界裏的頂尖的存在,卓敬堯最大的特點就是敏銳的觀察力和睚眥必報,如果誰讓他吃虧,他會千倍萬倍的從那個人的身上討回來。


    “古風,十分鍾之內,我要見到這個人!”卓敬堯指著畫麵裏的那個人,淡淡的說著。


    隻是一旁的古風,顯然清楚,卓敬堯越是平淡的背後,肅殺之氣越重,讓他在偌大的s市裏,每日的流動人口超過幾百萬人的地方,尋找這樣的一個人,簡直是大海撈針。


    隻不過卓敬堯說了,他就得照做,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他也不會給他說,自己找不到。


    很快,一股大風,席卷了銀裝素裹的s市,每個角落裏都人頭蠢動,似乎在尋找著什麽,隻不過,這場大風來的極速,退的迅猛,所過之地,寸草不生。


    “香約”酒吧的豪華包間內,肥胖的森哥正左擁右抱著兩個打扮妖豔的女人,盡興的玩著。


    他的懷裏揣著厚厚的一踏錢,隻是找幾個人,再去送個東西,就能得到這麽豐厚的回報,要是以後還有這樣的活,他肯定會義不容辭的去接手的!


    一聲劇烈的撞擊聲,房門被撞開,一個俊美的身影,在一群黑衣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你是誰,憑什麽闖進我的房間……”


    森哥看著進來的人,心裏不由的收緊,顫抖著聲音說著。


    隻是,他還沒有說完話,一個剛硬的拳頭闖進了他的視線。


    “啊……”的一聲,肥胖的身體便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牆壁上。


    鮮血刷刷的從他的鼻腔裏噴湧而出,半邊臉的塌陷,讓他瞬間失去了原有的容貌,更可憐的是,那兩個剛鑲上的門牙,又從他的嘴角裏飛了出去。


    他的門牙到底造了什麽孽,每次跟著他都遭遇重創。


    一群人上去,就準備毆打麵目全非的森哥。


    “把他帶走,時間緊迫,卓少還在等著呢!”


    古風淡淡的說著,隻不過,卓少這兩個字,就像一顆重磅炸彈一樣,在那個森哥的腦袋上炸開。他的大腦也瞬間清醒,因為他知道,落在卓敬堯的手裏,他隻有死路一條。


    他跪在地上,匍匐到古風的腳下,狠狠的磕著響頭,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模糊了那張滿是橫肉的臉。


    “大哥,不…大爺,求你放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帶走!”冰冷的兩個字,已經宣布了他的死刑。


    龍灣


    卓敬堯坐在真皮沙發上,潑墨的雙眸微閉著,俊美的臉龐就像裹上了一層冰霜,白皙修長的手指在膝蓋上輕輕的打著,他留給古風的時間已經剩下了最後的兩分鍾。


    手腕上昂貴手表的指針,也恰巧走過了八分鍾,他對時間的掌握,已經到了神一樣的精準。


    一聲刺耳的刹車聲,劃破了龍灣上空的天際。


    “卓少,人帶到了!”


    古風的話音剛落,指針剛走完十分鍾。


    “帶上來!”


    “卓少,不關我的事,我就是個跑腿的…”


    還沒進入大廳,一聲渾濁的聲音傳來。


    卓敬堯看著狼狽不堪的森哥,並沒有半點的憐憫,反而身上的戾氣陡然增加。


    冷冽的寒光,掃過那個森哥的全身,這個男人就是當日在酒吧給蘇槿言下藥的人,如果沒有他,卓敬堯也遇不上她。


    “你給我老實交代,或許我會讓你死的好看一點!”


    冰冷的語氣,讓那個森哥有一種刺骨的寒冷,身上的肥肉不由的劇烈顫抖,即使大廳裏的空調,吹著濕潤的熱風。


    “真的跟我沒關係,放過我吧……”


    卓敬堯轉頭,對著古風淡淡的說道:“他廢話太多了,我隻想知道結果!”


    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森哥血淋淋的手指,與他的身體分離,他的脊梁冰涼,細細麻麻的汗珠布滿了他血肉模糊的臉!


    “我說,我說…”


    他顫抖的聲音,像被篩子過濾了一般!


    森哥斷斷續續的,將那天與許多多跟張紫萱見麵的場景,一字不落的告訴了麵前的這個男人,現在的他,不敢有任何的隱瞞。


    那個手機?卓敬堯昨天去蘇槿言的房間似乎看到過,隻是那時忙的找她,而沒有在意!


    看來,這裏麵果然有文章!


    聽到是那兩個惡毒的女人搞的鬼,卓敬堯的麵色愈加的沉重,


    如果不給他們點教訓,那誰都能跑到他的頭上胡作非為了!


    “他已經沒用了,帶下去處理了!”


    這就是上位的王者,能隨意主宰別人的命運,龍的逆鱗,觸之即死!


    他找到那部手機,隻不過已經被蘇槿言摔成了兩半!


    很快,就有專業的技術人員,幫卓敬堯進行了修複,並且恢複了裏麵的全部內容!


    他的雙眸,看著那個偽造的視頻裏的內容,不禁的射出冰冷的寒光,這個世界,還有人敢找人頂替他,顯然是不知死活!


    但同時,他的腦海裏閃過一句話,即便找人冒充他,是不是也得找的帥一點的,那個假的卓敬堯的氣質還有容貌,跟他差下了十萬八千裏,這樣浮誇的演技,都能把蘇槿言騙了,看來還是沒把她疼到骨子裏!


    如果蘇槿言在這,真的恨不得把他掐死,他這樣毀天滅地的折磨她,還嫌不夠嗎?


    蘇槿言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反正一覺醒來,昏天暗地的,身體就像散了架一樣,尤其是下.體,更是撕裂般的疼,她恨死卓敬堯了,那個男人簡直就是個禽獸,在她的身體上,肆無忌憚的掠奪!


    虛弱的身體已經恢複了一點的元氣,清秀的麵龐,也逐漸有了血氣。


    她胡亂的披上了一件外套,拉開窗簾,看著外麵銀裝素裹的世界,鋪滿白雪的地麵,就像一張雪白的地毯。


    隻見她清澈的眼眸眨動,修長的睫毛泛起嶙峋的漣漪,性感的唇角,優雅的上揚。


    一個報複卓敬堯的方法,在他的腦海裏慢慢醞釀。


    也不知道哪來的精神,她拖著疲憊的身體,換上了一身驚豔的衣服,火紅色的羽絨服緊緊的包裹著她,黑色的雪地靴,襯托著她優美的身材。


    待一切準備完畢,她向著外麵銀色的世界,奔跑而去。


    黑色的雪地靴,踩在鬆軟的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今年的第一場雪,來的是那樣的遲緩,下的是那樣的迅猛,空闊的場地上,埋藏著她痛苦的回憶!


    昨天晚上,那個可惡的男人,讓她在這冰天雪地之間,一絲不掛,瘋狂的侵略著她,不帶一絲的憐憫!


    一想到這,她柔軟的身子,不由的輕顫,踩在雪上的腳,使勁發力,瞬間她的腳下就是一個深坑!


    隻見她邁著沉重的步伐,橫平豎直的向前走著,還時不時的拐著彎,偌大鋪滿白雪的場地,


    就像一張空白的宣紙,她以自己為筆墨,在勾勒著一幅美妙的畫卷。


    卓敬堯來到蘇槿言的房間,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裏已然沒有了她的身影。


    他的劍眉瞬間緊鎖,俊美的麵龐,冷色愈凝,心頭不由的收緊,她,去哪了?


    當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窗外的景象,映入他的眼眸!


    茫茫的白雪,將她的肌.膚映的瑩澤靚麗,不斷走動的她,就像一個高貴的白雪公主,獨自演繹著屬於自己的冬日童話!


    他倚靠著窗台,身上冷冽的氣息已經消散的無影無蹤,劍眉舒展,滿目的柔情,就像欣賞著一幅美妙的畫卷,不忍心下去破壞屬於她的童話!


    蘇槿言喘著粗氣,隨著她腳步的停止,也宣告著她完成了那幅精心的作品。


    她抬起頭,當看到樓上的他在緊緊的注視著她的時候,會心的莞爾一笑。


    她向他指著那片空曠的場地,示意他看看自己的作品。


    隻不過,卓敬堯看過之後,原本俊美的臉龐沒有了任何的神色,如墨的雙眸緊縮成一條縫隙。


    隻見,偌大的場地上,赫然的寫著六個大字。


    “卓敬堯,大壞蛋”!


    蘇槿言看著樓上卓敬堯此刻的表情,咧著嘴咯咯的笑,笑的花枝亂顫,情迷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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