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灣


    卓敬堯的私人飛機正盤旋在龍灣的上空,緩緩的降落。


    在飛機剛剛接近地麵的時候,卓敬堯便從飛機上跳了下來,冷峻的臉龐上掛滿了冰霜,深邃的眼眸如一潭深泉,淩冽,平靜,波瀾不驚。


    他快步的向別墅裏走去,隻是身上的肅殺之氣愈漸濃厚,強大的氣場讓周圍的空氣豆豆停住了流動,讓人觸不可及。


    他徑直的走了進去,將別墅裏的房間裏裏外外的轉了一遍,每個房間都收拾的一塵不染,東西擺放的錯落有致,冷冽的眼眸掃過衣櫥,那裏麵自己的衣服掛的整整齊齊,很顯然是被重新的反洗過,即使好多衣服的能洗的。


    他衣櫥的隔壁,華貴的晚禮服垂然而麗,鮮豔的紅色再柔和的燈光下,閃閃發光,他當然記得這件衣服,那是他送給她的。


    他撫.摸著那件晚禮服,柔軟的手感傳來,就像手指滑過蘇槿言光滑的肌.膚一般。


    再找,空蕩蕩的房間,已經少了那一抹身影,少了些許的生氣。


    她,去哪了?


    他的目光掃過,所到之處,仿佛嚴寒過地,寸草不生,房間裏的溫暖,一刻都不複存在。


    這時候,古風戰戰兢兢的走到他的跟前,俊美的臉龐上眉頭緊鎖,全身的神經已經緊繃,在卓敬堯的身邊,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他第一次見卓敬堯這樣,即便在激烈的商場鬥爭中,如臨大敵他也運籌帷幄,再不濟也能全身而退,不過現在,卓敬堯所有的表現,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卓少,保鏢隊長已經帶來了!”


    那個保鏢隊長戰戰兢兢的站在大廳,兩腿發抖,身子不自然的彎曲,等待著卓敬堯最後的審.判,連一個女人都看不好,他無法預料到自己的後果是什麽。


    隨著那個修長的身影走下樓梯,卓敬堯走了下來,平靜的麵容,並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輕盈的腳步聲,敲擊著那個保鏢隊長的內心。


    飯店裏,蘇槿言麵對著蘇慕白坐著,濕漉漉的衣服,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


    她,冷的發顫。


    白皙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扣住酒杯,蒼白的臉龐,隨著酒精的作用,染上一抹紅暈。


    她舉杯,邀蘇慕白共飲,隻是蘇慕白冷冷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她。


    卓敬堯究竟有多大的魅力,讓麵前的這個女人為他癡迷,為他買醉。


    “槿言,你別喝了,我帶你去換身幹淨的衣服,你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的。”


    他試圖勸阻這個女人瘋狂的行為,隻是一切無濟於事。


    蘇槿言將酒杯舉到眼前,透過酒杯裏的透明液體,看著對麵的蘇慕白,他的身影在酒杯裏顯得是那樣的模糊不清,像極了那個男人。


    一杯白酒下去,肚子裏瞬間有一種灼燒的感覺,缺少了紅酒的醇厚,卻比白酒更勁道。


    也不知道什麽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喜歡上了這種感覺,那種讓自己醉到不省人事,醉生夢死的感覺。


    喝多了,她趴到桌子上,纖細的手指在桌子上畫著卓敬堯的身影,默默的發呆,然後愣愣的傻笑。


    一生要喝多少杯,才能不喝醉?


    一生在醉上多少回,才能不怕黑?


    她已然忘卻的身上所有的傷痛,可是,一提起卓敬堯,她的心口就疼的想發瘋,就像喝了他給她下的毒,欲罷不能。


    蘇慕白看著蘇槿言的一切行為,慘白的麵龐上沒有了一絲的血色,白的讓人害怕,觸不可及。


    他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仰頭喝下去,握緊拳頭的關節咯吱咯吱的響,他發誓,要踏過卓敬堯那座大山,給麵前這個女人幸福。


    他走到了她的身邊,將她強行摟入自己的懷中。


    即便蘇槿言在怎麽掙紮,也無濟於事,喝醉了的她,見沒有效果,就靜靜的躺在了他的懷裏,享受著那一刻殘存的溫暖。


    一道整齊的刹車聲,劃破了整個黑色的夜空,一輛尊貴的勞斯萊斯幻影在飯店的門口,停了下來,其後麵緊跟著的,是十輛霸氣的路虎。


    卓敬堯從最前麵那輛勞斯萊斯上走了下來,完美的身影,在路燈下顯得修長。一身昂貴的私人定製西裝,將他身材的輪廓束縛的淋漓盡致。


    深邃的眼眸,就像黑夜裏的繁星,閃爍著點點的光輝,性感的薄唇微抿,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變化,如同一潭波瀾不驚的深泉。


    隻是,渾身散發著冷冽的肅殺之氣,就像古代的帝王親征一般,讓人不敢靠近。


    他徑直的向飯店裏麵走去,有五十來號清一色穿著黑色西裝的人,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


    當他透過飯店玻璃門,看到此時的蘇槿言正在蘇慕白的懷裏溫存的時候,身上的氣息陡然加重,麵色也愈加凝重,仿佛裹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風卷殘浪,氣息瞬息萬變,他抬起腿,猛然的一腳,將飯店的門踹開。


    巨大的撞擊聲,驚動了飯店在場的所有賓客,包括此時的蘇慕白。


    他癡癡的看著那個男人的身影越來越近,強大的氣場,讓他不能自由呼吸。


    隻是現在的他,仍緊緊的抱著沉睡的蘇槿言,他決不允許這個男人,將他懷裏的這個女人再次搶走。


    隨著卓敬堯走了進來,那幫黑衣人緊跟著他的步伐,走進了飯店,原本寬敞的飯店餐廳,看上去黑壓壓的一片,瞬間就沒有了多少的活動空間。


    那個服務員看著此時浩大的場麵,目光呆滯,站在原地,就像石化了一樣,一動不動。


    等他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快速的跑到飯店老板的身邊,顫抖著聲音說著:“老…板。這是不是黑.社會啊,咱們要不要報警……”


    飯店的老板同樣被震驚到了,他注視著卓敬堯走到蘇槿言那桌停住了腳步,隱憂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踢門的卓敬堯。


    這個人極其的麵熟,他竟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思索了半天,他猛一拍腦袋,他麵前的這個人,不就是在s市呼風喚雨的卓敬堯嗎,卓氏集團的掌門人,經常占據了各大新聞和報紙的頭條人物。


    隻是,這個女人又是誰,竟然能勞卓敬堯親自跑一趟?


    他轉過身,嗬斥著那個顫抖的服務員,“你知道他是誰嗎,坐擁上億資產的大總裁,卓氏集團的掌門人,你去報警,你覺得有用嗎?”


    聽到老板的介紹,這名服務員懷中崇敬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卓敬堯。


    此時的卓敬堯已經走到了蘇慕白的身邊,鋒利的目光打在卓敬堯的身上,讓他有一種肅殺的感覺。


    “放開她!”


    卓敬堯從來不允許別人染指他的女人,即便蘇慕白懷裏的那個女人,隻是他的獵物。


    他可以肆意支配她的行為,想方設法的玩弄她,但別人不可以,甚至連看她一眼,他都不能接受,更別談對她心存惦念了。


    隻有他擁有對蘇槿言無上的支配權和所有權,在他的眼裏,她隻能默默承受自己所有的行為。


    他就是這麽自私的一個人,自私到將她占為己有。


    冰冷的三個字,重重的落進蘇慕白的耳朵,如同一把尖銳的刀直插他的胸口!


    “你是誰,憑什麽命令我?”


    蘇慕白仍舊抵抗著,這次他為了蘇槿言,可以賠上自己的所有。


    “我是誰,你抱著我的女人,問我是誰,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


    他的語氣裏,透露著無盡的寒冷與堅定,這不是商量,這是命令。


    隻見蘇慕白輕輕的放下蘇槿言,一個箭步上來,重重的一拳落在了卓敬堯左側的臉龐上。


    本來他是完全可以躲開的,但他並沒有去躲,他就是想試驗一下這個男人,有沒有實力跟他對抗。


    眼看著卓敬堯受傷,古風一把捏住蘇慕白的脖頸,狠狠發力的指尖下,蘇慕白的氣管下陷,青筋暴起,艱難的呼吸著。


    “放開他!”


    “卓少……”


    “我說了,放開他!”


    卓敬堯大聲的說著,柔軟的舌尖舔舐著嘴角處的鮮血,平靜的臉上掛著邪惡的笑容。


    古風極不情願的放開蘇慕白,此時的他,正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由於大腦暫時的缺氧,他的眼前,一片昏暗。


    “她是我心愛的女人,你卻把她當玩具一樣的用,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蘇慕白用盡渾身的力氣,發瘋的吼著,發泄著自己的不滿與憤怒。


    卓敬堯的眼眸微斂,看著此時已經發瘋了蘇慕白,滿臉的鄙夷,有些人天生就是王者,有些人,生下來很普通!


    “當玩具一樣的玩,也是她樂意接受的,不信你可以問問她!”


    說著,卓敬堯就起身來到蘇槿言的身邊,作勢要將她抱走。


    “哦,對了,你剛才打了我一拳,我會給你記著,如果你在敢阻攔,我保證你活不過今天晚上!”


    蘇慕白此時兩眼通紅,憤怒的臉上寫滿了悲憤。


    他看著他將要抱起蘇槿言的背影,大聲的吼著。


    “卓敬堯,我要跟你決鬥,生死有命,全由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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