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司機已經被我控製了,初步看來,不是蓄意肇事的,當時馬路上有個與父母失散的小孩在啼哭,大雨磅礴,能見度太低,那輛車正在向前行駛,蘇小姐見情況不妙,便飛身上去,救下那個小孩,可是,蘇小姐就沒有那麽幸運了,這件事就當場發生了。”古風說著。


    “恩,我知道了!”


    “但還有件事,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你說吧!”


    “當時我發現蘇小姐的時候,她的情緒很不穩定,在大雨中的行為非常反常,好像是受了什麽刺激?”


    卓敬堯深邃的眼眸輕斂,麵如冰霜,“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在他們身上討回來的。”


    卓敬堯之所以年紀輕輕當上了卓氏集團的掌門人,從來不會讓別人在他的身上得到便宜的,即使得到了,他也會千倍,萬倍的討回來。


    現在已經是淩晨了,卓敬堯絲毫沒有倦意,他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著病床上的蘇槿言的情況。


    在此期間,所有醫院大領導都來這陪護,他們還專門對蘇槿言的情況做了專項會議進行研究,展開全方位的救治,整個醫院忙成一團。


    淩晨五點,張恒銘帶著許多多行色匆匆的趕來,他的臉上掛滿倦意。


    他還在自己的小窩帶著多姑娘溫存著,突然得知蘇槿言出事了,就急忙趕過來,襪子都隻穿了一隻,另一隻腳踝還裸露在空氣中。


    許多多頭發蓬亂,看來也是剛剛得知這件事。


    他們來到病房門口,看見卓敬堯和古風兩個人在這守在。


    張恒銘的臉色變得難看,他走上前,用生硬的語氣叫了聲,“大哥,你怎麽在這裏?”


    在他的印象裏,從來沒有卓敬堯的存在,也沒有卓家這樣的世交關係,就是那天在他家,他的父親張遠山介紹了才知道,原來他還是他的大哥。


    許多多看著卓敬堯如此麵熟,努力的在自己的記憶中搜索,忽然想到了那天在會所裏,逼問她蘇槿言下落的人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她心裏想著,他們會不會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


    “怎麽,在這裏見到我很意外嗎?”卓敬堯冷冷的說著,眼眸裏散發著寒光。


    許多多從未見過如此犀利的眼光,“阿嚏”一聲,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蘇槿言出了意外,我把她送醫院了。”


    “那我替槿言謝謝你了。”張恒銘違心的說著。


    “哼,槿言也是你叫的嗎,謝謝我,你們兩個人應該是恨我才對了吧,她死了,不是正合你們做那苟且之事的意嗎?”卓敬堯每說一句話向前走一步,張恒銘無奈一步一步的往後倒退,直到後背狠狠的抵在了醫院的牆壁上。


    現在張恒銘完全被卓敬堯的氣勢所壓製,他不知道為什麽卓敬堯年紀輕輕,竟然會散發出如此強大的氣場,他混跡s市這麽多年,從來沒見到過這麽大的氣場,他現在連呼一口氣都那麽困難。


    張恒銘逐漸反應過來,也不服軟的說著:“蘇槿言她是我老婆,我們是合法夫妻,照顧她是我的義務,我尊敬你卓家,才尊稱你為大哥的,希望你不要太過分。”


    此刻卓敬堯性感的嘴角上揚,精致的麵龐勾勒出一道嗜血的微笑,他笑得越詭異,身上的肅殺之氣越強。一旁的古風深知卓敬堯的脾氣,他默默的祈禱,希望張恒銘的下場不會太慘。


    “好啊,你可以不叫我大哥,我也不缺你叫那麽一聲,這樣我反倒也不覺得惡心。”


    他說著一把揪起來張恒銘的衣領,“你別拿你們蓋了紅印的紙來告訴我你們的關係,她為什麽出這樣的事,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如果她真的出現什麽意外,我會賠上你們整個張家,不信,試試看!”


    說完卓敬堯一把將張恒銘扔在了病房旁邊的椅子上。


    張恒銘徹底癱軟,許多多見張恒銘吃癟,趕快走過去,將張恒銘扶了起來,“你沒事吧,恒銘哥哥?”


    張恒銘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吃癟,但也無能無力,毫無反抗,他麵色陰沉,心裏默默的記下了卓敬堯。


    這時搶救室的門打開,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他們幾個瞬間圍上去。


    那個醫生恭敬的對卓敬堯說:“卓少,經過我們的極力搶救,現在病人已經恢複了生命體特征,但還得留在icu病房觀察,如果她能挺過今天,就能平穩度過危險期,但現在不適合這麽多人進去探視,最多一個人,病人身體太虛弱,現在需要休息。”


    “嗯,我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休息了!”卓敬堯回應道。


    那個醫生無比興奮,經過他們的共同努力,終於保住了這個醫院,隨即告別卓敬堯便走開了。


    張恒銘此時內心無比的焦急,雖然他跟蘇槿言是名義上的夫妻,可是他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蘇槿言一眼。昨天的場景一幕幕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裏,他異常清楚,蘇槿言遭遇這麽重大的變故的原因是什麽。


    現在張恒銘的內心充滿了負罪感,他無法原諒自己那麽狠心,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對蘇槿言這麽上心,可能是卓敬堯的出現使得他的內心更加吃緊。


    他非常想進去看看現在蘇槿言到底怎麽樣了,他的心像被懸吊起來一樣。


    此時卓敬堯說道:“古風,誰要是敢踏進這個門一步,將他踏進來的那條腿留下,兩步的話,腿都留下,要是誰安然無恙的進來,你就把自己的腿留下!”說完卓敬堯輕輕的打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很顯然,這句話是說給張恒銘聽得,張恒銘聽到這句話以後,兩條劍眉豎了起來,拳頭捏的咯嘣響。


    隻是古風一人站在病房門口的正中間,兩腳分開,左右跨立,全身緊繃,目視前方,儼然一個天將,把守著病房的門口。


    張恒銘見狀,他知道如果想要進去,難免雞蛋碰石頭,他攔著許多多的細腰,不停的向裏麵張望,想要探尋那麽一丁點的情況,無奈,隻是徒勞無功。


    卓敬堯輕輕的走進病房,不敢發出一丁點的響聲,他從來沒有這樣小心翼翼過,還是為了一個女人。


    蘇槿言安靜的躺在病床上,雙眸緊閉,秀發散落在枕頭上,細致的藕臂上紮著針,櫻桃的小嘴上帶著一個氧氣罩,病床旁的機器上顯示著蘇槿言的心律跳動,發出滴滴的響聲。


    一切的一切落入卓敬堯的眼中,他走到蘇槿言的身旁,如墨的眼眸凝視這蘇槿言的清秀的臉龐,散發著如水的柔情。


    他伸出手,將蘇槿言額頭前散落的發髻撥至腦後,纖細的手指不停地在她的臉上愛.撫著,輕輕的呼喚:“蘇槿言,你醒醒啊,蘇槿言,我還要給你做燕窩呢……”


    不知為何,卓敬堯感覺眼角有點濕潤,他自己安慰自己,“怎麽病房裏這麽熱,眼睛裏都出汗了。”


    他一個人自言自語著,實在病房裏除了還在昏迷的蘇槿言沒有其他人了,要不還不被人笑話死啊,誰的眼睛裏會出汗,見多識廣的卓少還真的是腦洞大開。


    蘇槿言仍然在昏迷著,並沒有對卓敬堯所說的話做任何回應。


    卓敬堯轉身準備離開,能進來看一眼他就能滿足了,畢竟蘇槿言現在還沒讀過危險期,他不能在這裏麵做過多的停留。


    他狠狠的捏著手指,麵色陰翳,腦海裏一直回複著蘇槿言現在的樣子,是時候該做點什麽了。


    而卓敬堯出門的那一刹那,蘇槿言眼睛滾落了兩滴晶瑩的淚珠,她依然在昏迷中,毫無醒來的征兆,這一幕並沒有被任何人看到。


    走出病房的卓敬堯推開了還在門口偷窺的張恒銘和許多多,說道:“她現在需要休息,你們沒事就回吧!”


    張恒銘冷笑一聲:“卓少,如果我沒記錯,蘇槿言跟你並沒有什麽關係吧,而我是她的丈夫,你讓我回去,這是什麽意思?”


    卓敬堯並沒有抬頭看他,“你以為你有那張紙你就真的是她丈夫,你太天真了,餘生還長,她是誰的老婆你說了不算,如果你不想提前結束你的餘生,在我改變主意之前,帶著你的女人離開!”


    卓敬堯的話一遍一遍出現在張恒銘的腦海中,“你……”張恒銘恨得咬著牙,咯咯的響,眼睛裏充滿的仇恨,他一把拉過身旁的許多多,“咱們走。”


    卓敬堯斷定張恒銘沒有半點脾氣,在強大的實力麵前,傻子才會不自量力的,張恒銘離開,說明他還是有點見識的。


    卓敬堯讓古風回去休息,自己一人守在病房的門口。


    走出醫院的張恒銘坐在他那輛名貴的賓利車內,用力的拍著方向盤,“他卓敬堯,真的他是個人了,在我麵前擺譜,總有一天我會讓他跪在我的麵前,向我搖尾乞憐的……”


    旁邊的許多多安慰著他說:“恒銘哥哥,不要生氣啦,那個賤女人沒死是她的命大,咱們終於能過上一段好日子了。”許多多小小的眼睛裏散發著惡毒的光。


    就在他們還沒說完的時候,賓利轎車後麵傳來“砰”的一聲。


    “哪個不長眼的,想死了這是……”張恒銘憤怒的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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