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有一個好臉麵,我辭去了酒吧的工作,自己開了一家小花店,把林婷帶在身邊。


    我一直記得那天在醫院,林婷對我說過,叫我離開酒吧,找一份像樣的工作,至少都比在酒吧賣酒讓人看得起。


    林婷對我很是感激,我卻笑不出來,我隻求當林婷知道我做的事情之後,你不怨我就行。


    …………


    我等了很久都沒有消息,時間越長我越是不安心,朱逸群到底有沒有成功,季立夏懷的到底是誰的孩子。


    我終於熬不住,先聯係了朱逸群。


    我沒想到,我就是輸在這裏。


    朱逸群告訴我說他成功了,於是我的信心似乎膨脹的了許多,我把他拍了和季立夏汙穢的照片打印出來,雇人把這些照片交給季立夏的父母知道。我就是要讓他們看看,他們的寶貝女兒其實是這樣不堪。果然奏效了,我得知父親因心髒病發入院,然後我假意去看他,又把季立夏出車禍的新聞放給他看。這一係列的打擊下來,對一個心髒病人來說,都無疑是致命的。


    我成功了。


    父親沒有挺過這一次,他去了。


    我突然跌坐在病房裏,我突然就分不清我此行前來的目的是什麽了。


    是想害死他嗎?


    我的本意是這樣嗎?


    我看著白衣天使們忙碌而井然有序的身影,我的腦子裏好亂。


    當父親的連被蒙上白布的時候,我蒙了。


    我以為母親要給我一個巴掌,可是她卻並沒有。


    母親把我扶到椅子上,她對我說,“你父親心髒病困擾多年,也許,他去了,何嚐不是一種解脫。”


    ……


    後來,我被沈耀雲趕出門外。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驀地想起母親說的話,更想起養母對我說過的話……


    我翻出養母留下的那個盒子。


    至此,我再一次對自己的身世發現了“新大陸”。


    嗬,原來,我隻是一個被二次收養的孤兒。


    我和季立夏不是親生姐妹,我隻是季家收養的女兒。


    我一口氣沒有上來,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林婷陪在我身邊。


    “阿琳。”


    我別過頭,“阿琳已經死了,叫我傾舒。”


    林婷落寞一笑,“傾舒。”


    我閉上眼睛,滑落兩行清淚。


    ………………


    這天,我剛開門,店裏就來了客人,但是我毫無心情招待,隻是說讓他自己挑。


    他說,“幫我插花。”


    我一怔,手中整理賬麵的動作都不禁停了下來。


    隨即,我鎮定的把賬目繼續整理好,隨後起身,把他推到門外,我說,“不好意思,先生,今天不營業。”


    “宋傾舒。”他表情凝重的喚我的名字,“你真當我是找不到你?”


    “你怎麽會找不到我。”我嗤笑。


    “跟我回去。”


    “跟你回去?”我嗤笑反問,“回去之後繼續做你床上的玩物?”


    周遭的空氣凝滯了半晌。


    他突然說,“我喜歡你。”


    他竟然說他喜歡我,這大概是我聽到過的最大的笑話。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我說,“先生,你都沒發燒,怎麽會說這樣的胡話?”


    王陽明把我推入店內,把大門拉上,店裏的光線一下子黯淡了。


    他把我推到牆邊,黑暗中我還不小心把一個花瓶打碎了,我掙紮這要說什麽,他先是開口,“不管多少錢我都賠,賠你十個。”


    我一怔,語塞。


    下一秒,王陽明的吻已經落下來,吻的我莫名其妙。


    這麽久沒見,他對我還是這樣了解。我的興奮點,敏感點,他竟然都知道。不一會兒,我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就是這一聲回應,王陽明的動作更加熾熱,喘氣聲也是更加粗重。


    他的手一緊掀起我的裙擺,我慌張的拿手抵住,我搖頭,“這是店裏。”


    可是王陽明不管,他拉過屏風,把我摁到在地,岔開我的雙腿。


    “先生!”


    “別叫我,你的聲音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誘惑……”


    我感覺到他的身上很燙。


    王陽明一摸我的下麵,他俯身在我的耳際,他說濕了。


    我說,“這不過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就像你們男人看見裸女會硬是一個道理。”


    王陽明低聲一笑,不顧我的反抗,挺身而入。


    我可恥的伴隨著他的節奏輕哼。


    在我和他正在興頭上的時候,卷簾門突然被拉開了,林婷疑惑的說,“怎麽門沒鎖?完蛋,不會是進小偷了吧!”


    我慌了,林婷來上班了!如果再往裏麵走,這樣的活春宮……


    我緊張大喊,“婷婷!”


    “傾舒?”林婷說著就朝裏麵走來,“你在哪兒?在屏風後麵?”


    “你別動!”我快速的想著借口,“我在換衣服,你現在外麵等一下。”


    “啊?哦,好的。”


    “嗯——”我突然忍不住輕哼了一聲,我急忙推住王陽明示意他別動。


    林婷大概是聽到了我的哼聲,關切問我,“傾舒?怎麽了?”


    “沒事,衣服勾到我了,我馬上換好。那個,不然你把店門也拉一下,省的有客戶進來。”


    “行。”


    周圍的光線又暗了。


    王陽明一邊賣力,一邊說,“你剛剛緊張的樣子,真是可愛。”


    我笑了笑,“先生,買賣關係,切勿動情。”


    王陽明聽此生氣了,他狠狠的撞著我,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放過我。


    我接到林婷的短信,說是去買點東西再回來,大概再過一個小時回。


    看到之後,我鬆了口氣,這樣至少王陽明走的時候不會被林婷發現。


    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爬起來,我說,“林婷不在外麵,走吧。”


    王陽明抱著我不讓我離開,他把頭埋在我的肩膀裏,“傾舒,給我回去,我真的喜歡你。”


    我一怔,若我和他沒有這樣的一層關係,不是這樣的見麵方式,也許,我真的會相信他說的喜歡我。


    我拍了拍他的背,“別任性,我有喜歡的人,不是你。”


    王陽明突然發狠似的扣住我的肩膀,一字一頓說,“宋傾舒,你這輩子都別想逃開我。”


    我苦笑,“我當然逃不開你了,是你讓我的身體變髒,怎麽能洗盡?王陽明啊,我恨你。”


    王陽明狠狠的一口咬在我的肩上,“你是我的女人,永遠都是。”


    我吃痛皺眉,卻沒有躲開,“這當是我們的分手炮。”


    …………


    此後,王陽明真的沒有再出現,而我也不在乎他,我在乎的隻有沈耀雲和季立夏離婚了沒有。


    這天,我正給一位客戶送花,因時間緊急不小心追尾了一輛車。


    好巧不巧,我追尾了董秋芷的車。


    這個女孩兒我認識,和沈耀雲有那麽點兒親戚關係。


    董秋芷很是看不起我的破車,但是她卻說時間緊急也放過我。


    我多嘴問了一句,“董小姐,什麽事情這麽高興?”


    “耀雲哥哥要離婚了,而我是他的未婚妻。”


    前半句我很開心,後半句我很不開心。


    管他客戶要不要話呢,我也不管了。


    我跟著董秋芷來到西郊別墅,我在外麵等了很久,終於看到沈耀雲和季立夏兩人一前一後出來。


    沈耀雲坐了董秋芷的車走了,而季立夏則站在路邊打車。


    我把車停到她麵前,我說,“上車。”


    季立夏一開始拒絕了我,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又上了車。


    我問,“你要和耀雲離婚?”


    季立夏點頭不語。


    這一刻,我的心突然又亂了。


    我竟然勸起她來,我說,“沈耀雲是真的喜歡你。”這一點我真的感覺到,不然當我一絲-不掛的站在他麵前的時候,他無動於衷。


    季立夏突然哭了,“沈耀雲和董秋芷睡了。男人不管是精神還是肉-體出軌,我都接受不了。”


    我一怔。


    我聽得季立夏又說,“我和他離婚,你應該高興才是。”


    我動了動嘴唇,半晌才說,“怎麽?”


    “你做的那些事情,不就是為了我和沈耀雲離婚嗎?”季立夏朝著我笑,“雖然可惜,我的孩子是沈耀雲的,不過流產了,沒區別。你的目的還是達到了。”


    “……”我的手不覺握緊了方向盤,“可對於董秋芷,我倒寧願是你。至少,他喜歡你。”


    季立夏忽然笑了,“宋傾舒,你這壞人當得一點都不合格,竟然來同情我這個情敵?”頓了頓,她繼續說,“罷了,去民政局吧。”季立夏朝我揚了揚她手中的結婚證。


    我笑了,我說,“那我是不是意味著有機會了?”


    “當然。”


    ………………


    我在民政局門口等著他們出來。


    讓我沒有想到的時候,董秋芷趾高氣昂的樣子,季立夏竟然開車撞了她的車屁股。


    站在一邊的我解氣的笑了。


    沈耀雲什麽話都沒說,皺著眉頭走了,董秋芷隻好也跟上。


    我裝作老成的樣子給季立夏發了煙,然後給自己點了一根。


    季立夏二話不說把我的煙給掐了,“心髒病,不能抽煙,你在找死。”


    我怔怔的看著地麵,竟然不爭氣的哭了。


    我是害死她爸爸的凶手,為什麽她還要這樣對我。


    “立夏……”


    季立夏推開我的手,“媽都告訴我了,說我和你是姐妹。你做那些破事,也別指望我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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