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我以後是叫齊佑兒呢,還是叫陳佑兒?”


    “哎我問你啊,咱爸為什麽要對你說你一出生媽媽就死了呢?”


    “明明沒有死,而且還生了我。”


    “你倒是說話呀,你猜我爸爸會不會不是你爸爸啊?!”


    一路上齊佑兒嘰嘰喳喳個沒完,陳侃都沒搭理他,可他最後這句話卻讓陳侃頓住了腳步。


    “我說你,怎麽說話呢!傻不傻啊你?”陳侃抬頭看著齊佑兒,可不能這樣說話!


    “你才傻,我隻是就事論事,dna隻顯示我們是親屬,又沒做親子鑒定,所以我剛說的,是很有可能的。”齊佑兒睨了陳侃一眼,走在柏油路上,馬上到陵園了,這是一個上坡路,倆人走的也是異常緩慢,齊佑兒更是一臉悠哉的模樣。


    聽著齊佑兒的話,疑惑又上了心頭,就像齊佑兒說的,自己現在自己的爸爸和齊佑兒的媽媽都已經去世了,根本做不了親子鑒定,更不能詢問,很多事情就隻是這種猜猜猜的關係……


    “但在事情沒確定之前,也不能亂說!”陳侃最終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


    “再說了,齊佑兒,我陳侃,在這個世上,真的就隻剩你一個親人了,所以,不管那麽多,你都是我最親最親的弟弟。”陳侃突然頓住腳步,望著齊佑兒,很認真地說著。


    齊佑兒被突然嚴肅起來的陳侃給嚇了一跳,心中說不感動是假的,彼此本就是無依無靠的人,現在的親情有多重要,他不會不理解,可突然這麽煽情,他可受不了,當下‘嘿嘿’一笑:“不過以後出門,可不要說我是你弟弟,讓別人我這樣的天才有你這樣的姐姐,嘖嘖……”


    “你!你就沒一點正經樣!”陳侃當下眉頭便皺了起來,這齊佑兒怎麽這麽會煞風景,可就在自己伸手準備教訓他的時候,他便連跑帶跳地跑到了前邊。


    一場追逐戰,在陳全的墓碑前停止了。


    這已經不是齊佑兒第一次來這裏了,可卻是第一次表明了身份。


    齊佑兒在墓碑全磕了三個響頭,算是認祖歸宗。


    等敘完舊,天已經黑了,回到家裏,看著自己的這棟房子,莫名地擔心起了曾雲歌……


    現在的他,一定很難受吧?一切事實擺在自己的眼前,自己的媽媽害死了自己的爸爸,他是有多心酸?


    拿起手機,翻到曾雲歌的號碼,握了半天卻沒撥出去,最終留了個短信過去:曾懷詣已經放棄對桃花鎮的開發了,明天希望能在公司見到你。


    曾雲歌和曾懷詣不一樣,自己對曾懷詣問心無愧,可對曾雲歌卻是心裏有愧,不為別的,隻希望能看到他沒事,就可以了。


    第二天陳侃一大早就來到了公司,把辦公室收拾地整整齊齊地,就等曾雲歌來了。


    可沒想到整整一個上午,都沒有曾雲歌的身影。


    就在這個時候,沈廖清推開了辦公室的門,隨他一起進來的還有他的助理葉非。


    “你來幹什麽?”看到沈廖清,陳侃皺眉,沒好氣的問著。


    “你這麽一臉警惕,我會認為你們笠懷的待客之道都是你這樣的。”沈廖清嘴角一勾,擺了擺手,葉非便識趣地退出了辦公室。


    “如果你是以雨清總經理來的,那我自然招待,但如果你是以我的上司來發任務的,那麽抱歉,你可以走了,我的身份已經曝光,臥底這個重任怕是不能再繼續了。”陳侃說的也是有理有據,麵對沈廖清絲毫不畏懼。


    “我當然是以雨清總經理來的,你忘了?我雨清和你們副總,還有合作要談。”沈廖清麵上一笑,果然如他所料,笠懷一定是出問題了,而且陳侃的身份曝光,怪不得曾懷詣對桃花鎮的開發突然停止了,曾雲歌對曾懷詣的行動也一直沒有動靜,就連攝像頭裏的錄像都於其它時候無異。


    “那也對不起,今天曾副總不再,合作的事情,下次在談吧。”陳侃嘴角一勾,繼續拒絕著,當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沈廖清。


    沈廖清沒想到陳侃現在這麽不留情麵,當下站起身子,麵上鎮定自若,一步一步走到陳侃麵前:“那我就改日再來打擾。”


    心中的難堪怕隻有他自己知道,畢竟自己一個堂堂總經理,被一個副總經理的助理給打發了出去,傳出去該有多丟人。


    “等等。”陳侃看著沈廖清轉身就要出去,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怎麽?”沈廖清挑眉。


    “你既然早就知道沈廖雨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為什麽還讓她替琴惜憐擔罪名?”陳侃深吸一口氣,想起之前自己和沈廖雨在警察局,自己當時對沈廖雨的誤會太深,一心以為是她殺害的曾偉文,卻沒想到凶手另有其人,突然自己心中就像做了虧心事了一樣,如果不是自己,沈廖雨也不會冤死。


    “那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結果嗎?”沈廖清眼神突然變得淩厲,嘴角諷刺的一笑,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變得陰森刺骨。


    當時沈廖雨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參與太多,所以她都幹了什麽他根本就不知道,直到她被抓緊警局那天,他見到她,她才和自己說了事情的緣由,所以他決定去找琴惜憐合作,才有了今天這麽光榮反擊的時候,他要讓所有陷害沈廖雨的人,都為她陪葬!


    “不是的,如果我當時知道殺人凶手不是她,我一定會找出真正的殺人凶手的,但是我不明白,沈廖雨為什麽會承認?在警察局,她是親口承認的!”陳侃皺眉,她猜不到原因,她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事情讓沈廖雨甘願為琴惜憐抵罪。


    “既然你這麽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沈廖清看著陳侃,對於現在來說,這些都已經無關緊要了,彼此的目的彼此都很清楚,他到不介意讓對手死個明白。


    “當時阿雨就已經知道自己鬥不過你了,最重要的是,你毀了她的臉,你知道阿雨是個什麽樣的人,她的臉變成那個樣子,她根本就活不下去,所以她用她自己的命去換,換我和琴惜憐的合作,而合作的唯一目的,就是讓你陳侃,死無葬身之地!最起碼要比阿雨更慘!”沈廖清說著說著就比較激動,整個人也變了,看著陳侃的眼神變得很可怕。


    陳侃心中一驚,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沈廖雨竟然拿自己的命也要置她於死地,簡直太不可思議。


    “那關曾懷詣和曾雲歌什麽事?”陳侃深吸一口氣,原來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原來她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他們是你的同夥,是害死阿雨的同犯!”沈廖清一抬眼,目光陰冷,麵上滿是恨意。


    太瘋狂了,沈廖清現在根本就不是瘋狂兩個字可以形容的,怪不得,怪不得他計劃讓曾雲歌害死曾懷詣,那麽他拿到證據之後,曾雲歌也是死路一條,對付琴惜憐,她想,他手裏的證據那就更多了……


    “殺人凶手是應該伏法,但你這樣做,你是報仇了,可你的一生就也毀了,看在曾是夫妻一場的份上,我真的勸你三思而後行。”陳侃歎了一口氣,大權在握又怎樣,心機再深又怎樣,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沈廖清這樣做一定會毀了自己的。


    “既然你這樣說了,那麽,我不介意換個方式,先從你下手怎麽樣?”沈廖清冷笑一聲,現在的他,陳侃沒有資格評價,他本想先毀了陳侃身邊的一切,既然現在出了小意外,那麽他就直接從陳侃身上下手得了。


    隻見沈廖清說完,一點一點慢慢逼近陳侃,陳侃頓時就慌了。


    “你想幹什麽?這裏可是笠懷集團,出了辦公室的門,有那麽多人,你可別亂來。”陳侃一雙眼睛警惕地看著沈廖清。


    “亂來?怎麽能說是亂來呢……”沈廖清嘴角邪惡地一笑,這個笑容讓陳侃心都不自覺的緊了。


    “你還是請回吧,你要是再不走,我可是要喊人了。”陳侃深吸一口氣,麵上故作鎮定,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張。


    可眼前的沈廖清並沒有要停止的意思,看來隻能喊了,可自己剛張開嘴,沈廖清猛的上前,一把鉗製住了自己,手卡在自己的喉部,瞬間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難受極了。


    整張臉都被蹩地通紅,雙手拚命地拍打著自己脖子上沈廖清的手,沒想到沈廖清的膽子真的這麽大,竟然真的敢在這裏對自己動手,他就真的什麽都不管了?要殺了自己嗎?可他現在殺了自己,他能活著離開笠懷嗎?他能逃過法律的製裁嗎?


    “難受嗎?你知不知道,阿雨毀容的時候比死還難受,你知不知道我曾經在你和曾懷詣的胯下生活有多艱難?現在你們是時候還一還了吧?”沈廖清看這陳侃麵上難受的樣子,突然大笑了起來,他今天可真是痛快:阿雨,你看到了嗎?隻要我一用力,就能替你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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