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雲歌眼眸一暗,是啊,他就算計劃的在周詳,也抵不過命運的安排,想起剛剛沈廖雨當著陳侃的麵說自己喜歡她,那麽……


    “剛剛沈廖雨的話……”


    “你放心,我不會在意。”陳侃不等曾雲歌把話說完,打斷他的話,便接了這麽一句,說完轉身便走了,頭也不回。


    曾雲歌這個人,既然自己看不懂,猜不透,那麽就要遠離。


    應該是自己終於自由了吧,不管是警察局,還是曾雲歌,都再也沒有理由囚禁自己了,所以陳侃隻覺得,腳下的步子都是輕快的。


    她以前說過,等自己自由了,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曾懷詣,她要告訴他所有的事情,她要和他繼續安穩的過日子,成為他身邊的妻子。


    說是走路,但步子看起來卻輕快地像一路小跑,路過一個精品店,她不自覺的停了腳步。


    當陳侃從精品店出來的時候,她的臉上帶了一個口罩,冬天,有霾,大街上,帶著口罩的人很多,而這個口罩,正巧遮住了陳侃臉上的傷疤,隻露出一雙美豔的眼睛,可就單單這一雙眼,就讓人能想象出,她的容貌美豔程度,隻是再也沒人能看出來,她臉上有道疤。


    快到笠懷的時候,陳侃突然止住了腳步,現在已經下午四點了,陳侃轉身便換了方向。


    去公司,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說,就比如,他今天在警察局門口,為什麽突然離去……


    隻身一人回到了曾經和曾懷詣的家,那個時候,公司剛出事,他與她為避其鋒芒,安逸生活那麽久的家,她想,她在這裏等他,一定會很不錯。


    打車,不一會便到了,可陳侃這個時候卻愣在了出租車內。


    由於這條路是一個三叉路口,從路口看過去,便是他們的小房子,但在路口到房子中間的這條路上,陳侃看到了曾懷詣的背影。


    和……


    和那麽親昵挽著他手臂的女人。


    隻見她時不時地轉頭看向他,她臉上的笑,很好看,就像一朵不受汙染的蓮花,觸動人心。


    他和她,是什麽關係?


    “小姐,您說的地到了。”車子在路邊停了都有五分鍾了,司機師傅忍不住提醒道。


    “哦,謝謝啊。”陳侃回過神,麵上一笑,從包裏拿出錢,遞了過去,便下了車。


    是妹妹吧?她以前記得,沈廖清和沈廖雨都是這麽親昵的,對,是妹妹。


    想到這裏,陳侃快步跑了過去。


    “懷詣。”她在他們身後兩米的地方停了腳步,大聲喊著他的名字。


    隻見曾懷詣的身影一頓,他旁邊的女人事先轉過身來,然後曾懷詣才隨著轉身。


    “你沒事了?”曾懷詣看著陳侃,一雙眼睛上下打量這她,麵上並沒有什麽表情,此時的陳侃把自己包地像個粽子,但看樣子,應該是沒事了,他相信,一直都相信,陳侃不會是殺人凶手。


    “額……嗯。”陳侃心中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狠狠紮了一下一般,這明明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陳侃覺得,這是天大的喜事,因為她自由了,她沒有嫌疑了,她能回到他身邊了,為什麽他就這麽平平淡淡地四個字,麵上連一絲欣喜都沒有。


    “懷詣,這位是……”曾懷詣一旁的女人,抬眼看向曾懷詣,美麗的小臉露出疑惑,就陳侃看過去,都讓人心疼不已,恨不得馬上回答她的問題。


    可更多的是,陳侃期待著曾懷詣的回答。


    “陳侃,我的妻子。”曾懷詣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什麽猶豫,也沒有什麽堅定,就像在描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妻子?”那女人表情瞬間僵在了臉上,曾懷詣結婚了?她竟然都不知道。


    “你好,我叫古月,是懷詣的朋友,初次見麵,請多關照。”而那僵硬的表情卻是一閃而過,隨後麵上一笑,放開挽著曾懷詣的手,上前一步,友好的向陳侃伸出手。


    朋友?陳侃一雙眼睛盯著古月的臉,她很美,就單單是她臉上現在的笑,都能讓人心中一亮,從來不知道,一個禮貌性的笑容會這麽地有感染力。


    可是,他們是朋友啊,朋友可以那麽親昵嗎?


    看著莫名地發起呆的陳侃,曾懷詣的眼眸也暗了暗,而古月的手就這麽僵在本空中,一時間竟有些尷尬。


    “鈴……”


    陳侃的手機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終於回過神,看著古月僵住的手,她很任性地無視了,她做不到,她做不到對她笑逐顏開。


    來電顯示是宮妙妙,陳侃一個轉身,便接了電話,用餘光看著古月那尷尬著漸漸收回去的手。


    “侃侃,是你嗎?”宮妙妙的聲音從電話裏邊傳了出來,聽上去有些焦急,有些哽咽。


    “是我。”


    “能不能……能不能來一趟醫院……”宮妙妙說到最後,甚至都有些吐字不清。


    可就在陳侃想要回話的時候,電話突然就斷了!


    陳侃趕忙撥了回去,可傳來的卻是一陣陣無人接聽的忙音。


    “懷詣,我要去醫院。”宮妙妙一定出事了,她要去醫院,但她現在最快趕到醫院的方法,就是,曾懷詣開車送自己去。


    “嗯。”曾懷詣點頭。


    “你能不能……送我去,妙妙應該是出事了,這樣是最快的方法。”期待,陳侃期待這曾懷詣點頭之後會有其他的話,可是沒有,他說完了,心痛的同時,皺著眉頭,問出了這麽一句。


    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得寸進尺?因為別人如果想送你,那麽一定會主動,可現在是她厚顏無恥地提了出來。


    一瞬間,他看到了曾懷詣麵上的為難,因為古月那雙眼神,楚楚可憐,就像是在祈求曾懷詣,無聲的祈求。


    陳侃皺眉,她心中莫名地窩火,她氣自己沒有時時刻刻在曾懷詣的身邊,她氣曾懷詣竟然在妻子和朋友之間難以選擇,更氣古月這麽光明正大地用那種撒嬌的眼神看向曾懷詣!


    隻見陳侃上前一步,硬生生地站在了他們的中間,擋住古月的視線,拉上曾懷詣的手。


    “我們走吧。”她看著曾懷詣,吸了吸鼻子,一陣冷空氣鑽入,鼻子便有些酸澀。


    “懷詣,你們去吧,不用管我。”古月剛剛被陳侃給擠到了一旁,一個沒站穩,高跟鞋便崴了腳,可她卻麵上一笑,楚楚可憐地說了這麽一句。


    恰到好處,在曾懷詣那猶豫的瞬間,古月表現的恰到好處,讓陳侃滿腔怒火隻能往自己肚子裏咽。


    “走。”陳侃深吸一口氣,不管怎樣,她這一戰一定要贏,這是女人的直覺,古月能這般在她麵前表演,那麽她才不信她們是純潔的朋友關係,當下拉著曾懷詣便大步往前走。


    所幸的是,曾懷詣沒有甩開自己,他跟著自己走了。


    在車上,陳侃一雙眼睛目視前方,她不敢看曾懷詣,就很突然地冒出了這麽一個心裏,在警察局門口他的離開,還有剛剛他麵上的猶豫,他對古月的不拒絕,都讓她滿肚子地話瞬間覺得沒有傾訴的必要了。


    “凶手是沈廖雨?”


    終於,僵硬的氣氛被曾懷詣打破了。


    “嗯。”陳侃點頭,想繼續說點什麽,可想了想,又咽回去了,她真的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最主要的是,自己坐上車才明白,剛剛是自己輸了,因為她在曾懷詣麵前表現出了自己的自私,一點風度都沒有,所以現在,自己更不能問古月是什麽人。


    “我們是朋友。”兀的,曾懷詣又說了這麽一句。


    可就這麽一句話,讓陳侃兩眼放光。


    他主動解釋,那是不是就代表在他心裏還是自己最重要呢?


    女人很傻,就像現在的陳侃,他的這麽一句話,她就忘記了自己剛剛所有的猜測。


    “到了,你下去吧,我需要回去。”


    可陳侃沉浸在自己欣喜的小世界中不足一分鍾,曾懷詣這句話便硬生生地把她拉回了現實。


    曾懷詣看著愣愣的陳侃,解下自己的安全帶,探過身去,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是曾懷詣的味道,陳侃再熟悉不過了,他溫熱的唇,讓她身體裏的血液瞬間奔騰起來,可同樣的,陳侃雙眼頓時便模糊了。


    曾懷詣的味道,她很熟悉,可她清楚地聞到了他身上散發出那不屬於他身上的香水味。


    “完事了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曾懷詣伸手捧著她的臉,她臉上有口罩,他想扯掉,在她的嘴上肆意地發泄著自己的想念,可他不能,因為他知道,她的臉,是她心裏的痛,她應該最不想讓自己看到她現在的樣子。


    “好!”陳侃抬起頭,吸了一下鼻子,揚起笑臉,說了這麽一個字,隨後利落地下了車。


    站在路口,看著曾懷詣和車子一同離去,車庫終究是沒忍住,濕了眼眶。


    或許她應該變成一個愚笨的女人,發覺不到曾懷詣和古月之間的不正常,可就算她再愚笨,他們的動作,他的表情,他身上那不屬於他的香水味,再加上他頭也不回便回了去的身影,她怎能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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