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雲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陳侃,拿著手機,轉身便出去了。


    “喂。”曾雲歌的聲音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


    “曾雲歌,陳侃是不是在你手裏?”沈廖雨說起陳侃兩個字的時候,都是咬牙切齒的,如今她正坐在醫院的病床上,滿臉都包著紗布,至今不敢拿出鏡子,因為她知道,她現在一定醜陋不堪,而這一切都是陳侃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自己還要複仇,她一定,一定是活不下去的。


    如今她的人生就隻剩下一件事,那就是,拉陳侃下地獄!


    “你想幹什麽?”曾雲歌眼眸低著,不知在想些什麽。


    “把她給我,你說過你會幫我對付她的。”沈廖雨絲毫不猶豫,即便是殺人也好,即便自己是死也好,也一定要先弄死陳侃。


    “沈廖雨,你夠了,今天陳侃臉上這一道,我會記在你的頭上。”曾雲歌站在在哪裏一動不動,說這句話也很平淡,就像是再說著情話一般,但沈廖雨清楚,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曾雲歌的認真。


    她知道,她知道曾雲歌也被那個小賤人給迷惑了,所以,她還有b計劃!


    “既然這樣,那我就隻能讓警察來處理了,你或許不知道,在我綁架她之前,是因為她跟蹤我,而我故意露出破綻,引她上當,所以,我手裏的照片,就是鐵錚錚的證據,保候審又怎樣,這樣的證據一旦交到警察的手裏,他們一旦查清楚,陳侃一定是當場槍斃。”


    “然後呢?”曾雲歌知道,沈廖雨要鎖的重點並不是這個。


    “然後我會在中間做些小動作,你曾雲歌,自然也會引火上身!”沈廖雨已經計劃好了,無論怎樣,這都是最後一搏了。


    “說你的a計劃吧。”曾雲歌深吸一口氣,沈廖雨這個人,他是清楚的,說她不聰明,可她一點都不笨,說她聰明,她卻愚蠢的讓人都覺得可憐。


    想得到一個男人的心,沈廖雨的做法簡直是太極端了,根本不可能成功!但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要聽一下她的a計劃。


    “a計劃就是,你把她交給我,不過你放心,我會把她交給警察。”沈廖雨說的很直接。


    “我要你在a計劃裏邊再加一環。”曾雲歌開口了,這句話默認了沈廖雨計劃的同時,又打著自己的算盤。


    “加什麽?”沈廖雨遊戲些疑惑,隻要是能讓陳侃死,她不介意太多。


    ……


    而這邊的森迪看著陳侃的臉,包上了紗布,終於收起了手術工具。


    “陳小姐,你這個傷口,還需要時間愈合,所以這幾天麵部表情一定要注意。”森迪看著陳侃,提醒了這麽一句,畢竟傷口在臉上,表情幅度大,傷口不容易愈合。


    “嗯。”陳侃點點頭,坐起身子,算是道謝了。


    而這個時候曾懷詣也掛上電話,走了進來。


    “她……的臉……”曾懷詣看著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森迪,麵上有些緊張。


    “先恢複傷口吧,恢複好了,我在想辦法。”森迪說著,他目前也隻能這樣做了。


    “我懂了。”曾雲歌點點頭,森迪的整容技術他是知道的,既然他都這樣說,那麽陳侃的臉一定是非常棘手的。


    “好了,我得走了,這裏是塗抹的藥,一天兩次,這裏是吃的藥,一天三次,記得按時吃藥,這樣會恢複的快一些。”臨走,森迪還不忘提醒著曾雲歌和陳侃。


    待森迪走後,曾雲歌坐在陳侃的對麵,她沒有生命危險,曾懷詣也並沒有毀容而對她失去興趣,那麽她陳侃依舊是炙手可熱的一件玩具。


    想要把陳侃搶到自己手裏,那麽依現在的情況來看,隻能先以破壞他們的感情為主了。


    “感覺怎麽樣?”曾雲歌伸手幫陳侃掖了掖輩子,一雙眼睛裏流露出少有的真情。


    怎麽樣?還能怎麽樣,有麻藥不疼,可自己那張醜陋的臉卻深深地印在了自己的心裏。


    “沒事。”陳侃輕輕地說道,其實她現在最關心的,是曾懷詣的心情,自己這番樣子,他會不會……


    曾雲歌看著陳侃,或許這就是一種看不見的距離吧?如果現在問這句話的是曾懷詣,那麽,答案會不會不一樣?


    “你冒這麽大險,你找到證據了嗎?”


    “嗯,找到了,但是當時情況緊急,我隻能拿到這個。”陳侃靠著柔軟的床頭,從背後拿出了一個小瓶子。


    那個時候,自己在刨沈廖雨埋好的袋子,在沈廖雨出現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完了,索性她在那壯漢出來之前,悄悄地從袋子裏摸出了這個。她清楚地記得,這個瓶子是自己從那盒子裏拿到的。


    之前自己一直沒有機會拿出來,她也是這個時候才觀察起了這藥瓶裏的東西。


    “你認的這是什麽藥麽?”陳侃把藥瓶裏白色的藥片遞到曾雲歌的麵前。


    藥瓶上的字她認得,但陳侃知道,這一定不是普通的心髒病藥。


    “不知道。”這藥片上又沒有寫名字,他肉眼怎麽可能看到藥的成分。


    “好了,你先安心養傷,這個我拿去問森迪。”看著陳侃疑惑的眼神,曾雲歌說完這句話,便走了出去。


    ……


    有了森迪在一旁的藥物治療,傷口愈合的很快,一天就已經結痂了,這兩天,傷口便出現了奇癢難耐的狀況,森迪說,這就證明,快長好了。


    那天曾雲歌回來,告訴她,之前她拿到的藥片,果然不是真正治療心髒病的,而是一種暫時麻痹神經的藥。


    記得之前在曾懷詣的家,沈寥雨就是在曾偉文難受的時候給他遞了一個藥片,現在回想起來,和這個藥片一模一樣!


    原來在那麽早的時候她就開始動手了嗎?不應該吧?那個時候,曾偉文那麽向她,她沒有任何理由對曾偉文下手啊!


    就在這樣的死循環中,陳侃思考了兩天,也沒個什麽結論,不過這兩天臉上的結痂都已經掉了,露出那醜陋不堪的刀疤。


    雖然森迪的醫術不錯,但想把這塊皮膚恢複到以前的樣子,也是不可能的,這麽多天,他也盡力了,可陳侃臉上這道疤卻永遠刻在了她的臉上。


    這天,她正在和曾雲歌還有森迪在討論整容植皮的事情,卻被意外的門鈴給打破了。


    “您好,我是警察,請問陳侃陳小姐在不在?”去開門的是曾雲歌,可門口傳來的聲音,陳侃卻是聽的清清楚楚。


    心中咯噔一下,現在警察為什麽來找自己?難道……難道是沈廖雨去警察局?把自己上次在刨證據的照片給了警察?真沒想到她真的敢走這一步!


    “你們想幹什麽?”曾雲歌看著警察,麵上警惕的同時,眼中卻泛著光,沈廖雨的動作可是真快!


    “陳小姐現在處於保候審狀態,但現在已經又有實證明陳小姐是凶手,所以,我們必須逮捕她。”那警察麵上很嚴肅,據聽說這件案子棘手的很,他下來就是為了接受這個案子的。


    “那我要是說不呢?”曾雲歌皺眉,這警察新來的吧?跟自己說話竟然這般強硬。


    “那你就是同犯。”警察說話一點都不含糊。


    “曾雲歌。”陳侃眼看情勢不對,趕忙起身,拉過曾雲歌,衝麵前的警察微微一笑:“警察同誌,我朋友脾氣不好,你別和他一樣,不過你們剛說證據確鑿,可否讓我知道,是什麽證據?”


    “跟我們到警局,就知道了。”警察看著陳侃,說這句話的同時,快速拉過陳侃的手,熟練的上了手銬。


    “啪。”手銬和尚的聲音。


    陳侃心中不由得揪在了一起,看來這警察來勢凶猛啊!


    臨上警車的時候,陳侃給曾雲歌了一個眼神,現在她要去揭穿沈廖雨的之前證據,目前就隻有這麽一個辦法了!


    坐在警車上,周圍的警察都對警惕的看著自己,麵無表情。


    “兄弟,我又不逃,你不用那麽緊張。”陳侃看著直直坐在自己一旁的警察,最終開口了,他那麽緊張,弄的自己也不放鬆。


    可那警察就像沒聽到自己說話一樣,陳侃歎口氣,或許這就是警察吧!


    在警局門口下了車,曾雲歌竟然比自己先到一步,看來他懂自己剛剛的眼神,但意外的,曾懷詣怎麽也在這裏?和曾雲歌站在一起。


    可下一秒,陳侃就暗罵自己一句白癡,自己的案子是有關曾偉文的,而曾懷詣又是曾偉文的兒子,他怎麽能不知道這件事?警察一定是事先通知了的。


    不過自己看到曾懷詣的時候,當真放心不少,因為她知道,如今有曾懷詣在場,又有曾雲歌的幫忙,再加上自己手上的證據,自己一定會沒事的。


    “進去吧!”一旁的警察看著在發呆的陳侃,在一旁好心地提醒道。


    被這麽一提醒,陳侃也回了神,一陣冷風吹過,自己麵上的刀疤卻異常的敏感,剛剛自己竟然忘了臉上的傷疤了,瞬間低下頭,再也不敢看曾懷詣。


    “懷詣!”


    就在陳侃抬腳準備進警局的時候,肖陽突然跑了過來,人沒到曾懷詣的麵前,聲音便傳到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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