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懷詣直接把陳侃壓在身下,動作異常粗魯,他真的生氣了,他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麽要和自己說這番話,難道一開始,一開始她就隻是為了錄像,為了複仇,為了利益?他不信!


    說時遲那時快,不給陳侃任何反應的機會,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粗魯,強勢,霸道,陳侃隻感覺壓迫感撲麵而來,這個吻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柔情,心中就像千萬根針紮一般,想哭,卻硬生生憋在心裏,就在她快要呼吸不上來的時候,舌頭狠狠一疼,終於,眼淚終於忍不住了,眼淚瞬間流了下來,滴到曾懷詣捧著她頭的手上。


    曾懷詣隻覺得手上一涼,動作猛的一頓,這才離開陳侃的嘴唇:“痛嗎?你要是一直都不能說話,該多好!”


    “沒有什麽是一直的,曾懷詣,你這麽大人了,難道連這個都不懂嗎?”陳侃強忍住疼痛,此時,眼淚也幹枯在臉上,她不能哭,現在不是她哭的時候。


    然而,陳侃這一句話落,曾懷詣整個人瞬間變了,麵上沒有剛剛那般生氣,他笑了,笑的特別淒涼,是啊,沒有什麽是一直的,所有他在乎的人,都會一個個,離他而去,沒有一直。


    “陳侃,你夠狠,你贏了,我認輸,滾吧!”曾懷詣說著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u盤,仍在了陳侃麵前,然後看都不看陳侃一眼,高傲的轉身,身影穿過沒來得及修補的們,離開了。


    看著曾懷詣的背影消失在夜空中,陳侃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直到淚珠蓄滿整個眼眶,終於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視線落到地上的u盤,顫顫巍巍地坐起來,拉好剛被曾懷詣扯掉的衣服,走到u盤麵前,顫顫巍巍地撿了起來,她認命,她就是這麽不知恬恥,這個時候,在乎的,依舊是這個u盤,自尊什麽的,值多少錢?


    “哈哈……”陳侃終於笑了起來,仰頭大笑,眼淚伴隨著笑容,真的‘好看’極了!


    第二天一早,陳侃離開了那相處一個月的公寓,回到自己租賃的小房子裏,她現在必須計劃好,怎麽樣報複,如果直接交給警察,以沈廖清的實力,想壓下來,也不是沒可能,可這個方法不到萬不得已,是不用的,畢竟勝算並不是百分百,那麽……


    一早上,陳侃幾乎跑遍了整個離城的多有律師所,想要找個律師接自己的單子,還真有些難,畢竟他們一聽對方沈廖清律師的名字,果斷就把自己給回絕了。


    有耐心的會推薦自己去找一個叫楊浩思的一個律師,這個官司就會打贏,沒耐心的,直接把自己轟出了律師所。


    楊浩思是誰?如果陳侃沒有記錯的話,楊浩思是曾懷詣的律師……


    找曾懷詣,一定是不可能的,那麽,找曾偉文?


    也不行,畢竟曾偉文現在正和沈家聯姻,怎麽可能會因為自己和沈廖清對著幹呢?


    陳侃從自己包裏,翻出沈廖清的電話,現在隻能先和沈廖清談判了,如果實在不行,她就不信了,整個離城,出了楊浩思和沈廖清的律師,沒有好的律師了!


    “侃侃,你這是想通了?”沈廖清接通電話,直接開口了。


    “沈廖清,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自大,我說過,我們完了,你就別做夢了。”陳侃冷笑,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心中升起一陣陣的厭惡感。


    “那你這是?”沈廖清那邊的語氣一下子變得低沉,他不知道都這個時候了,曾家已經施壓分開了她和曾懷詣,她哪裏來的勇氣,還不回到自己身邊,難道他不羨慕自己的家財,自己的地位嗎?


    “有沒有空,我想和你談談。”


    “談什麽?”


    “我手上有我爸爸臨走前那一天的病房錄像。”


    “說吧,哪裏見?”


    “嶺南路中斷心語咖啡廳。”陳侃嘴角一笑,就知道沈廖清會顧忌這個錄像,否則,他也不會一開始就先封住醫院人的嘴。


    現在是下午,正是喝下午茶的時候,心語咖啡廳人不少,但它貴在裝潢好,都有隔間,根本不會顯得嘈雜。


    然而陳侃剛坐下來沒多久,沈廖清便出現在了門口,看到陳侃,便徑直走了過去。


    “坐,先喝一杯。”陳侃很是大方的說著,動作也很是禮貌優雅。


    沈廖清看著現在的陳侃,他都懷疑她是不是又變了一個人,怎麽給他的感覺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以前那個唯唯諾諾,聽話膽小的陳侃去哪了?現在自己麵前的,明顯有這女強人的氣場,就連沈廖清也不得不謹慎地觀察起了麵前的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在離開自己以後,變得越來越有魅力了!瞬間感覺一件本屬於自己的寶物,就這麽眼睜睜的溜走了一樣。


    “幾天不見,侃侃,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優秀了。”沈廖清看著陳侃,不介意誇獎她。


    “沈總真是謬讚了,想當年,我也沒見過什麽世麵,總是乖乖地當一個家庭主婦,可現在我才明白,一個女人,一旦失去了自己的人格,那便什麽都沒有了,現在,我當然要一點點地找回原來的自己了。”陳侃和了一杯咖啡,很苦,卻讓自己的心得到了平衡,畢竟,終於有胃和心一起苦了。


    “侃侃,你還是在怪我。”沈廖清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突然覺得認識十年的一個人,很陌生。


    “怎麽會,就怕沈總再次把我關進家裏,那我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陳侃滿嘴的諷刺。


    沈廖清竟然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一輩子把陳侃鎖在自己的屋子裏,這種尤物,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隻有他才有資格擁有。


    “好了,家常什麽的,就聊到這裏吧,我手裏有當時的錄像。”陳侃不想在和沈廖清廢話了,在他麵前,她真是一秒都不想多呆。


    “然後?”沈廖清到底是在商界混了這麽多年的人,談判,倒是不怕。


    “我要你和宋嘉雪離婚,然後把你把他約出來,讓我還她之前打我的那一巴掌,我就把錄像給你。”陳侃不是記仇的人,可宋嘉雪的仇,就連一巴掌,她都不會忘記!就算這樣,她也已經很仁慈了,宋嘉雪還欠她一個孩子,還欠她一個爸爸,她做不到和宋嘉雪一樣,傷害無辜的孩子,更做不到謀害親人的性命,很多事情,也隻能認命了。


    “陳侃……你……”


    “怎麽?舍不得?”陳侃看著沈廖清驚訝的眼神,她要的不多,如果不是能力不足,單單隻這樣,她根本不解恨,她一定要讓宋嘉雪承受牢獄之災。


    “如果我不答應呢?”沈廖清雙眼怒瞪著她,這個女人,為什麽一定要咬著小雪不放?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沈總您就等著律師函吧。”陳侃一臉自信,她自己的底她知道,可不代表沈廖清也知道,她在賭,賭沈廖清會不會被她騙。


    “律師函?陳侃,你難道不知道我這些年打過多少棘手的官司,你見我輸過嗎?”沈廖清就像聽到了笑話一樣,麵上很是嘲諷的笑,不過心中卻在打鼓,他的這些事跡,陳侃知道,所以她難道真的有對付自己的方法?畢竟她手裏有正當的證據。


    “你愛信不信,你以為律師界,除了楊浩思和您的律師,就沒有別人了嗎?真是可笑。”陳侃眼神高傲,心中卻很是不安的打起了鼓。


    “好,我答應你,明天中午,還是這裏,我會帶這小雪過來。”沈廖清看著陳侃,一秒,兩秒,終於深吸一口氣,說了這麽一句,他不是怕她,他是真的不想在這關鍵時刻出茬子,畢竟現在和曾家聯姻,才是重中之重,有關公司名聲的,一絲一毫都不能出差錯。


    和沈廖清談判過後,陳侃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提了一瓶酒,和一大份螃蟹,獨自一人走向了爸爸的墓地。


    “爸爸,我來看你了,一個多月不見,有沒有想我?”陳侃把酒和蟹放好,隨後便坐在了一旁的草地上,一個月了,一個月沒來了,墓地周圍竟然長滿了草。


    “您就再委屈幾天,女兒現在有錢了,等有空找到更好的墓地,咱就搬過去,還記得嗎?之前您說的,您的女婿,曾懷詣,我把他賣了,賣了五十萬。”陳侃說道這裏,不由得望了望天,其實說白了,愛情才是最廉價的東西,她和他之間的愛情,能賣五十萬,真是不錯呢,嗬嗬……


    也就在這個時候,刮起了一陣風,陳侃迎著風,看著爸爸的墓碑:“我知道您不高興,我知道您看不起我這樣的做法,可是爸爸,我發現我愛上他了。”


    聲音到這裏,眼眶已經有些溫熱,鼻子也有些酸澀:“愛上他,本就是一個錯誤,沒有結局,也沒有以後,所以,我把這段愛情賣了,我覺得,這樣再好不過了,他有他的輝煌,我有我的恣意。”


    冷風一陣陣刮著,刮得她的眼淚終於出來了,吸了吸鼻子,把周圍的雜草清理了一些,陳侃這才又站到墓碑前。


    “爸爸,我下次再來看你,明天就能替你報仇了,隻可惜,我做不到讓她償命,希望你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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