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強勢的陳侃,沈廖清一時有些為難,他還並不想和宋嘉雪離婚,不得不承認,陳侃有陳侃的魅力,而宋嘉雪同樣有陳侃無法替代的魅力。


    “說清楚?說什麽?”宋嘉雪這個時候不可思議的看著沈廖清,自己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才一天的時間,沈廖清就會因為這個賤女人而拋棄自己。


    麵對兩個人的逼迫,沈廖清站在這裏,一把拉著宋嘉雪便出去了。


    陳侃不知道他對宋嘉雪說叫什麽,反正他再次回來的時候,是一個人。


    “給我兩天的時間,兩天後我去接你回家。”沈廖清看著陳侃,語氣帶著一絲無奈,想要擁抱她,卻被她躲了開。


    “這兩天,就先去花溪街的那棟別墅裏吧?”沈廖清知道陳侃現在的狀況,那租的小房子根本不能住人。


    花溪街,嗬,當年她懷孕七個月,那七個月,他和宋嘉雪不就是在花溪街那棟別墅嗎?


    “謝謝,你和那個女人住過的地方,我並不想去。”


    “那……這張卡你拿著,密碼是你生日。”沈廖清不去強迫她,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他不在去強迫她,原因,是現在的陳侃並不是強迫了,就聽話的。


    “謝了。”陳侃看著他遞過來的這張卡,果斷接了過來,他欠她的,這這錢還不夠!


    她的目的達到了,她連一秒鍾都不願意多待,當下便出了雨清公司,卻沒想到剛出公司,在拐角處便看到了宋嘉雪的身影。


    “陳侃,有沒有興趣去喝杯咖啡?”宋嘉雪一改剛剛惱羞成怒的模樣,甚至在沈廖清麵前那種受傷的表情也不曾再見,原來,一個人竟然這麽能裝!


    “沒有。”陳侃根本沒有拿正眼看她,一起喝咖啡?她宋嘉雪不配!


    “是嗎?那你想不想知道你爸爸臨走前都說了什麽?”宋嘉雪麵上明顯的得意,剛剛沈廖清告訴她,陳侃竟然拿這件事威脅他,讓他和自己離婚,但她宋嘉雪可不是這麽好惹的。


    陳侃腳步一停,不得不承認,宋嘉雪這個條件很誘人,對陳侃來說,誘人的致命。


    這間咖啡廳很有名,出名的原因是因為一個傳說,傳說在這許願牆上的願望,都會得神靈庇佑,很靈。


    “我和阿清,經常來這裏喝咖啡。”宋嘉雪找了離許願牆最近的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然後呢,這許願牆上,有你們的名字嗎?”陳侃微微一笑,沈廖清是什麽人,她不比宋嘉雪清楚?他怎麽可能去做這麽愚蠢的事情,他一向以為自己可以主宰自己的命運,他一向這麽自大。


    “陳侃,你別這麽給臉不要臉!”宋嘉雪被陳侃一句話堵的說不出來話,她心中瞬間有些震驚,甚至對著陳侃有些敬畏,以前不管她如何欺負她,她都不會反抗,沒想到她的嘴巴竟然這麽犀利。


    “我來這裏不是和你吵架的!”陳侃喝著茶,極力掩飾自己內心的翻湧,一想到那段錄像,她就迫切地想把麵前的宋嘉雪給撕碎。


    “好,那就說說醫院的事,其實這件事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爸爸承受能力太差。”宋嘉雪麵上很是自信,甚至是輕蔑。


    “果然是你!”陳侃握著水杯的手都泛白,她真的不能理解,一個人,害了人,身上甚至背著人命,為什麽還會這麽悠然自得,甚至以此為榮?!承認地這麽理直氣壯?!


    “所以咱們明人也不說暗話,你這次回來,八成是為了報複我吧?”宋嘉雪說著,她內心是擔憂的,畢竟陳侃在沈廖清的心中,占據著無可厚非的地位。


    “嗬嗬……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我和阿清十年的感情,豈是你能破壞的了的?”陳侃莞爾一笑,她要做的就是讓宋嘉雪不安,讓她難受!可這句話說出來,自己心中卻止不住的冷笑,十年的感情,可不就是被一個宋嘉雪給破壞了嗎?


    “陳侃,你別不知足,這樣,你開個價,我給你,但請你馬上離開阿清。”宋嘉雪眉頭一皺,她可是放下自己的身段,才和陳侃坐在一張桌子上的,而陳侃的話一句句都像刀子在戳她的心,她現在已經花光了所有的耐心,她就是想讓陳侃離開沈廖清,越遠越好。


    “原來阿清在你心中是可以用錢來買賣的!不過……你真的以為這全世界的女人都和你一樣?看中阿清,是因為沈家的財產?”陳侃不屑一顧,聽到她剛剛的那句話,終於明白宋嘉雪約自己的目的,自己爸爸的遺言什麽的,都隻是借口而已。


    “好了,咖啡喝了,話也談了,這次的賬,我付了,下次見麵,我一定讓你滾出沈家!”陳侃起身,高傲地像隻孔雀,走到前台,拿起剛剛沈廖清給的卡,很是優雅地付了賬!


    獨獨留下宋嘉雪一個人坐在那裏咬牙切齒,本來是想打發陳侃的,沒想到反被侮辱了。


    傍晚,陳侃走到以前常去的那家螃蟹店,足足買了十份。


    這才提著到了陳爸的墓碑前。


    “爸,這是您最愛吃的螃蟹,我有錢了,你以後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陳侃把十份螃蟹挨個擺好,嘴裏淡淡地念叨著,就像陳爸就在自己麵前一樣,與平常無異。


    “怎麽,不吃啊?”看著一動不動的螃蟹,陳侃喃喃說了這麽一句。


    “讓我也一起吃?”


    “好好,就知道你不舍的一個人吃,那我就陪你吃。”說著陳侃拿起一隻螃蟹腿,便啃了起來。


    就像回到了從前一樣,她這頓飯吃的很開心。


    “好了爸爸,我真吃飽了,天也不早了,我該回去睡覺了,明天再來看你。”陳侃擦了擦手上的油,拍了拍身上的土,麵帶微笑,轉身離開,卻在轉身的那一刻,臉頰一熱,一滴淚劃過,隻一滴!


    剛走到門口,陳侃從包裏掏出鑰匙準備開門,整個人就被一個黑影一下給抵到了牆上。


    “啊!”


    恐懼,自己租的房子本來就是胡同的最深處,一個黑影就這麽躥出來,把自己就這麽禁錮在牆上,陳侃嚇得眼睛都不敢睜,尖叫了出來。


    “再叫我就把你嘴啃腫。”


    兀的,聲音低沉又有魅力,最重要的是,這個聲音讓陳侃心中一動,太熟悉,自己連想都不敢想的聲音,就這麽出現在了自己的耳邊,從他身上傳來微微的酒意,她隻是聞著,就已經沉醉了進去。


    睜開眼,果然是那張俊美無比的臉,隻不過在這月光下,為何這般迷人?


    “你……你怎麽在這?”


    “怎麽,在那個男人麵前,就把我忘的一幹二淨了?”曾懷詣嘴角一笑,語氣似嘲諷。


    “沒有。”陳侃當下便趕忙否認。


    “那就是你在想我。”


    曾懷詣嘴角一勾,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勺便吻了下去。


    疼,這個吻太強勢,索取的太強烈,甚是是占有,是傷害,她的嘴唇傳來火辣辣地疼。


    可即便這樣,陳侃也甘願,是的她甘願,她已經這般沉迷他的氣息,他的聲音,他的懷抱,他的吻……


    隨後曾懷詣手探過她手裏的鑰匙,一把把陳侃舉到了肩膀上,門開了,他顧不上觀察內部的結構,看見一張單人床,便把她放了上去。


    “曾懷詣,你喝多了。”陳侃皺眉,趕忙把壓在自己身上的曾懷詣推到了一邊,嘴裏說著,眼神逃避著。


    “你先休息,我去給你倒杯水。”尷尬,突然誰都沒有動靜,陳侃半天想出這麽一句話,起身便逃跑似的去燒水。


    一杯熱水,陳侃來來回回倒了很多次,終於變溫了,這才端到床邊。


    “先喝點水吧。”看著這樣的曾懷詣,陳侃心中真的心疼了,莫名地。


    “喂我。”他單手撐起身子,湊到她麵前。


    無奈,陳侃再次靠近他,拿著勺子,舉到了他的麵前。


    “用嘴。”


    她的眼眸瞬間收縮,兩隻手也都僵在了半空中。


    “曾懷詣,你睡吧,水給你放桌子上了,渴了自己喝。”不可以,陳侃不允許自己這麽做,一次兩次,自己在這個男人麵前已經毫無顏麵,沒有關係就是沒有關係,不該有的交集就是不該有,她不能再一錯再錯下去了,她知道,最後遍體鱗傷的總歸是她。


    剛起身,端著杯子的手腕突然被一直溫熱的大手抓住,杯中的水都灑出水滴。


    她的手腕冰冷,他的掌心火熱,太熱了,她隻感覺手腕像火燒了一般。


    “你就那麽在乎那個人渣嗎?”他的聲音瞬間沒有一絲的酒意,如果不是身上散發出來的酒味,她甚至都懷疑他剛剛都是在騙她。


    “我在乎誰,不在乎誰,和你又有什麽關係?曾懷詣,我們之間隻有交易。”陳侃深吸一口氣,淡淡地說出了這麽一句話,雖然這句話刺人,但卻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交易?關係?陳侃,我再問你最後一次,要不要跟我?”什麽關係?他明明問她了,他明明說要娶她了,是她自己拒絕了,現在來和他談關係?


    “你……”你根本就不愛我!


    “你如果酒醒了,就走吧,我們本就不是一路人,何必與命運作對?”陳侃差點就脫口而出,沒想到,沒想到自己現在在乎的竟然是他的愛與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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