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麗娜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


    接下來,在眾人眼中,就看見顏景悅轉身離開,而這個囂張跋扈的女人跟在她的身後,幾個人一同離開了。


    “她剛才到底是說了什麽啊?”


    “不知道啊,誰知道是說了什麽話?”


    “這人怎麽不說清楚啊,這會兒給人留哥這種懸念,幹嘛啊,讓人猜啊!”


    趙清雅也覺得奇怪,剛才還張牙舞爪的杜麗娜,這會兒已經收起來了鋒利的爪子,跟在顏景悅的身後。


    顏景悅帶著杜麗娜來到了一件咖啡廳裏,杜麗娜才開口說話:“你剛才說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你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安梓銘的吧?”


    趙清雅一下子驚訝了。


    還記得在幾個月前,就是因為杜麗娜忽然在醫院裏暈倒,是趙清雅和顏景悅兩人將她給送到病房裏去的,還特別打電話給安梓銘,通知了安梓銘。


    可是現在……


    杜麗娜看著顏景悅的已經,已經是明白了,原來自己的計劃,已經被顏景悅給看透了。


    因為她想要擺脫掉劉鵬,可是劉鵬就好像是一個狗皮膏藥一樣,似乎是粘定她了,所以,她就設計了一條計謀,想要讓劉鵬認為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安梓銘的,便聯合醫院裏的醫生,在做產檢的時間將肚子裏的孩子的日期向前推了兩個星期,那個時候,她還和安梓銘有過,所以劉鵬不用質疑的就會同意,然後就會讓她去打掉孩子。


    打掉孩子之後,就好辦了。


    現在隻是缺少一個契機,卻沒有想到,顏景悅竟然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麽顏景悅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你不能讓我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你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的?”


    顏景悅笑了笑,“你也知道,最近我是在醫院裏住院,在病房裏沒有什麽事情的時候,就會在走廊上,辦公區,病房區,就這樣轉悠,有時候自然就能聽見什麽聽不得的或者是見不得的事情了。”


    “你真是賤人!聽誰讓你偷聽了?”


    杜麗娜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真的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會偷聽。


    趙清雅拿起桌麵上的咖啡就向杜麗娜給潑灑過去,“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偷聽?你們要是不想讓別人聽見,那就防護工作做的好一點。”


    杜麗娜看起來特別狼狽,滿臉都是咖啡往下流淌著。


    她握著拳頭,抬手就想要將自己麵前咖啡端起來,趙清雅說:“你要是敢現在用這杯咖啡來潑我,我就拿著高音喇叭去廣播這件事情,不僅僅讓那個什麽安梓銘劉鵬知道,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信不信?”


    杜麗娜當然信,趙清雅工作的單位就是電視台,到時候如果想要在一檔正在直播的高收視率的節目之間,安插一段視頻,雖然算不上輕而易舉,肯定也是能夠做得到的。


    顏景悅和趙清雅離開,原本也隻是事不關己的事情,杜麗娜雖然以前作惡多端,現在也算是被自己給作的死死的,公司裏已經從首席設計師的位置上被踢了下來,隻剩下一個空殼子,公司不給項目,她就等於說每個月吃著自己的哪一點微薄的底薪。


    等到顏景悅和趙清雅兩人離開之後,杜麗娜覺得內心十分的不服氣,既然這一輪被絆倒了,她就發誓一定要扳回一局。


    ………………


    安梓銘在隔天的時候,已經回過味兒來了。


    是不是傅風紹他們為了拖延時間,而故意是給顏景悅逃跑的時間?


    他當即就打車去了醫院,原本顏景悅的病房裏,果然是空無一人了。


    安梓銘一下子就抓住另外一邊經過的一個小護士,“人呢?這個病房裏的人呢?退房走了?”


    小護士不禁就翻了個白眼,還退房走,還以為這是酒店呢?


    “出門了。”


    “什麽時候回來?”


    “我怎麽知道?”


    小護士認出了安梓銘就是前些天來這裏鬧、事的那個男人,一把推開安梓銘,說:“在醫院注意一點你自己的行為舉止,這邊可是有監控的。”


    安梓銘就坐在公共座椅上,等著顏景悅回來。


    沒什麽事情做的時候,一個人作者就最容易胡思亂想了。


    就比如說安梓銘。


    他現在心裏慌的很。


    他一分鍾都覺得做不下去了,便起身,到樓上的鑒定科去看了看,又重新走到樓下去,忽然想要看看朵朵。


    看看朵朵究竟是像誰!


    誰知道,他到達一樓,麵前的電梯門打開,一眼就看見了外麵站著的顏景悅,眼睛裏瞬間就升騰起來一團紅色的火焰,一把抓過顏景悅的手腕將她給拉了上來,“顏景悅!你到底把話說清楚!今天別想在糊弄過去了!”


    趙清雅心道不好,不是說好的是還有兩天時間麽,傅風紹呢?這是辦的什麽破事兒啊。


    她走過來擋在安梓銘的麵前,“這裏是公共場所,你別想在這裏隨便撒野!小心我現在就叫保安過來。”


    安梓銘冷笑著,“你去叫啊,別說是叫保安,就算是你現在打電話把警察給叫出來,也管不住我們的家務事!”


    顏景悅皺著眉,身上散發著一種很冷的氣質,說:“家務事?安梓銘,你還真的給你自己長臉,都已經離婚好幾個月了,你現在還說是家務事,你不是過糊塗了吧?”


    安梓銘並沒有鬆開顏景悅的收,一把將趙清雅給推到電梯外麵,急忙就將電梯門給按關上了。


    趙清雅被推的一個踉蹌,一不小心就踩到了地上的什麽東西,摔了一跤,看見電梯門觀賞,就急忙起身想要追過來,電梯門已經關上了,電梯向上。


    “喂!”


    趙清雅生怕是裏麵安梓銘對顏景悅怎麽樣,就飛快的跑過去拍打著電梯門。


    她掉頭就像樓梯上跑過去,順便撥通了傅風紹的電話,她覺得現在安梓銘肯定是帶著顏景悅上樓去了鑒定科,傅風紹認識鑒定科的人,可以先拖著結果出來。


    傅風紹的電話處於關機狀態。


    這個趙清雅知道,肯定傅風紹現在在做手術,這是他作為醫生的習慣,在做手術的時候絕對不允許別人打擾。


    於是,趙清雅撥通了顧譽的電話。


    但是,顧譽的電話竟然一直沒有人接通。


    趙清雅低低的罵了一聲。


    真的是關鍵時刻掉鏈子,顧譽,小心著你的皮!


    ………………


    樓上的顧譽,一不小心就打了一個噴嚏。


    是誰在罵他?


    顧譽靠著牆麵站著,看著圍著蕭淩病床旁邊的幾個醫生,心裏也是提到了嗓子眼。


    用傅風紹的話來說,爭取的這幾天時間,就是為了給蕭淩嚐試一個醫院裏剛剛開發出來的新科技,就是能用電流波動刺激到沉睡的蕭淩鬧鍾的思維,使他有了神經意識,然後就很有可能醒來。


    當時顧譽和傅風紹還不同意,畢竟是首相技術,如果一旦不成功的話……


    但是,專家說:“在國外,我們已經成功了六例,而且,失敗率隻有百分之二。”


    經過商量之後,顧譽和傅風紹便同意了,但是必須是在房間裏看著,以免出錯。


    過了大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終於,宣告結束。


    專家醫生走過來,摘下口罩,笑著說:“十分成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病人在二十四小時以內,就可以醒來了。”


    傅風紹一直是以醫生助手的身份在旁邊協助的,現在頭上都是汗。


    “顧譽,我先去洗把臉換換衣服。”


    顧譽跟在傅風紹的身後向前走,走到傅風紹的辦公室門口,一下子頓住了腳步。


    “清雅給我打電話了。”


    顧譽急忙就回撥了趙清雅的電話,剛剛接通,就是趙清雅的一聲尖叫聲音。


    “清雅,怎麽了?”


    趙清雅也沒有聽見這是誰的聲音,接通電話就直接說:“不管是誰,現在來個人過來!顏景悅暈倒了!”


    怎麽暈倒了?


    傅風紹也沒有來得及脫衣服,就跟著顧譽跑向了電梯,隻聽趙清雅喊了一聲:“我們在鑒定科!”


    顧譽呼吸一滯頓,“鑒定結果出來了?”


    趙清雅艱難的點了點頭,然後十分艱澀的開口說:“是的,鑒定結果出來了,朵朵……也不是顏景悅的孩子。”


    “我靠!”


    顧譽嚇了一跳,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一時間沒有管住自己的嘴爆了粗口。


    這是一撥未平一波又起啊!


    “傅風紹!你快點!”


    顧譽在電梯裏已經是手忙腳亂了,傅風紹好像是忘了拿什麽東西又回了一趟辦公室,顧譽實在是等不了傅風紹了,便關了電梯門,順便喊了一句:“我先上去了啊!在鑒定科……”


    餘下的幾個字,也不知道傅風紹聽見了沒有。


    顧譽先到了鑒定科的樓層,剛一開電梯門,外麵就有幾個醫生護士推著擔架車飛快的跑了過來,後麵跟著趙清雅。


    趙清雅身後還跟著麵色如同白紙的安梓銘。


    安梓銘完全沒有想到,他拉著顏景悅過來就是想要拿到鑒定結果的,誰知道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朵朵既不是自己的種,也沒有顏景悅的基因,那到底是誰的,不會真的是抱錯了吧?


    安梓銘想要跟著上電梯,被瘋了一樣的趙清雅給推到了電梯外麵,“滾出去!安梓銘,這輩子顏景悅都不會願意看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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