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也隻是他的臆測,他想要抓到證據,卻沒有,隻能選擇相信。


    過了一個多小時,杜麗娜才拿著從超市裏采購的東西回了家。


    安梓銘去開門,一開門,就聞到了杜麗娜身上一股濃烈的香水味。


    “怎麽味道這麽大?”


    杜麗娜毫不在意的說,“因為剛才去應酬了嘛,身上都是煙味兒,就用了點兒香水。”


    其實,不隻是煙味兒。


    ………………


    杜麗娜也是窮苦人家出身,當然也就練就了一手好廚藝。


    安梓銘在外麵,用電腦辦公,杜麗娜在廚房裏,不到一個小時,就往餐桌上擺了,滿滿當當的許多菜,葷素搭配,四涼四熱,外加上一個湯。


    就在安梓銘放下筆記本電腦,洗了手走到餐廳的時候,係著圍裙的杜麗娜已經將,盛好米飯的小碗端了上來,“快來吃飯吧,等到吃過飯再工作。”


    安梓銘看著杜麗娜賢惠的背影,心裏想,其實這個世界上,賢惠能幹,會做飯會打理一切的女人,不隻有顏景悅一個。


    不然他和他的婚姻是一個悲劇,是他難以忘懷的傷痛,但是現在,有了杜麗娜的賢惠,再去看他自己這段不幸的婚姻,就沒有那麽不幸了,心裏的壓抑感,也慢慢的釋放出來了。


    這個世界上,不隻有顏景悅一個好女人。


    兩人吃了飯,安梓銘自告奮勇的去洗碗,這是曾經和顏景悅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當時顏景悅每天帶朵朵,已經很辛苦了。


    但是對於安梓銘來說,他是男人,就是在外賺錢養家的,而女人,就必須在家做家務,洗衣服帶孩子,這樣男女主次分明,才是合理的。


    隻不過現在,他的思想已經慢慢的向前進了,隻可惜,顏景悅再也看不到了。


    任由洗碗池中的水嘩啦啦的響著,安梓銘的內心仿佛空了一塊似的,這些天,他一直都在自我麻痹著,不斷的告訴自己,就算是沒有了顏景悅,也有別人,就比如說是杜麗娜,就算沒有了杜麗娜,也還有別的女人前仆後繼,。


    以他現在在公司的身價,已經有好多,女員工向他發出了邀請。


    他洗完碗,從廚房出去,來到臥室,就看見杜麗娜剛剛從浴室走出來。


    杜麗娜身上穿著長長的睡袍,頭發披散著,正在用毛巾擦著。


    “我去洗澡。”安梓銘別開臉,直接取了自己的睡衣,走進浴室裏去洗澡。


    但是,剛剛打開花灑,浴室的門就從外麵拉開了。


    安梓銘嚇了一跳,就看見杜麗娜,以前穿著一襲透明的絲質睡衣走了進來。


    這樣透明的絲質睡衣,在浴室裏,水汽朦朧的環境中,就顯得異常撩人。


    隻不過,安梓銘卻根本沒有欲,望。


    他轉頭就,拉過掛著的浴袍,給杜麗娜裹在了身上,說,“去睡吧,別著涼。”


    杜麗娜從浴室中走出來,臉已經徹底黑了。


    她本想再最後一次,再把自己,給安梓銘一次,今後就一刀兩斷,可是安梓銘竟然這樣不懂風月,他都已經拿出了情趣內衣,這樣都吸引不到安梓銘。


    杜麗娜不相信,她對自己身材的保養,臉部的保養,一直都是要用最貴的最好的,她走到落地鏡前,一把就將剛才安梓銘給她,穿在身上的浴袍,給脫了下來,看著鏡麵中,薄紗下自己凹、凸有質的身體。


    就連自己都為自己著迷,怎麽可能吸引不到安梓銘呢!


    杜麗娜十分氣憤,在安梓銘從浴室中出來之前,就已經,憤憤地躺在了床上,將燈關了,側身用被子將自己裹住。


    本來是想用這種方法來迫使安梓銘向自己求饒,然後她就可以用自己的床上功夫去吸引他,有這麽最後一場魚水之歡,以後就相見不認。


    我是,誰能想到,安梓銘從浴室中出來,連床都沒有上,直接就穿著睡衣拿著筆記本去了書房。


    杜麗娜的眼眸深深的眯了起來,真是可惡。


    本以為,安梓銘和顏景悅離了婚之後,心思就會放在她這裏,事實上證明,她錯了,她簡直太天真了,安梓銘的心裏,一直都是隻有顏景悅。


    是的,能上他的床的,一直都是她。


    可是,安梓銘心裏的,卻是顏景悅,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吧,真是悲哀。


    杜麗娜這樣想著,對安梓銘的怨恨,全都轉移到了顏景悅的身上。


    都是因為顏景悅,從五年前,逼迫著她走上這條道路的是顏景悅。


    現在,逼迫著她去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的也是。顏景悅!


    她不幸福,顏景悅也別想!


    ………………


    隔天,蕭淩接到了,來自於自家的禦用偵探的一條消息。


    他看了看消息中的內容,不禁冷笑了一聲。


    這樣看來,被蒙在鼓中的就隻有安梓銘。


    他都不知道該怎樣說這一個遠房表弟了,這樣不長心,不管是看女人,還是看哥們兒,都是一樣的,不走心。


    電話另一邊,私家偵探吊杆的聲音傳來,“怎麽樣,蕭總,發表一下觀後感?”


    蕭淩麵無表情,聲音沉沉的道,“眼光太差。”


    私家偵探笑了一聲,衝著蕭淩伸了伸大拇指:“蕭總,如果你現在在我身邊,我肯定要大大的擁抱你了,太崇拜你了,你是我的偶像。”


    蕭淩沒有再說一句話,甚至還沒有等對方將這句恭維的話說完,就直接切斷了電話。


    恭維的話聽得太多了,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來了。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做好一個旁觀者,讓這些幹柴和烈火狠狠地燃燒著,等到快化成灰燼的時候,適當的時候再添一把柴火,就足夠了。


    ………………


    當天下午,顏景悅就開著車去接顏藍菲。


    這個過年顏景悅沒有回家,而顏景悅的父母也隻是打了幾個電話而已,還不如顏藍菲整天在網上跟她聊的熱火朝天。


    顏景悅對此的理解是,畢竟並是同齡人,跟父母輩的就是有代溝,並不能相提並論。


    這一天,湛藍色的天空之中飄散著幾朵白雲,天空顯得高遠而又明淨,就好像是一麵透亮的鏡子一樣。


    顏景悅來到機場,便停下了車。


    她下了車,靠在車邊等著下飛機的顏藍菲。


    隻不過,沒想到在這裏還碰上了熟人。


    “傅醫生!”


    當那輛黑色的私家車從道路前麵駛過,顏景悅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傅風紹的車,去年傅風紹給自己的父親做手術的時候,曾經坐過幾次他的車,顏景悅的記憶力很好,幾次車牌號就已經記住了。


    傅風紹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顏景悅,就直接在顏景悅的前麵的臨時停車位停下了車,“你怎麽在這兒?”


    顏景悅說:“我是來接藍菲的。”


    傅風紹臉上的表情僵硬了幾秒鍾,很快就又恢複了原本的神色,“嗬嗬。”


    顏景悅感覺到傅風紹的臉色有點古怪,挑了挑眉,“那傅醫生你來機場也是來接人的麽?”


    傅風紹點了點頭,“當然了。”


    就在這個時候,傅風紹越過顏景悅的肩膀,已經看見了走出來的顏藍菲,拉著一個碩大的行李箱,頭上還帶著毛線帽子,向傅風紹這邊招手。


    “傅……”


    生下的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卡在了喉嚨裏。


    這……


    顏藍菲沒有相待,站在傅風紹身邊的,竟然是姐姐!


    她有點糾結了,要知道就不告訴傅醫生她航班的時間了,這下可好,這兩人同時都來接她了,而且還撞上了,這是有多大的幾率啊,感覺好像是中了頭彩一樣。


    顏景悅已經看見了顏藍菲,對傅風紹笑了笑,“我妹妹下飛機了,我去接她。”


    傅風紹也跟過來,“我幫你們拿一下行李吧,我接的人……現在還沒到。”


    真的是說的違心的話,傅風紹深深地看了一眼顏藍菲,顏藍菲趁著顏景悅轉身的時候,在背後衝著傅風紹笑著做出了一個鬼臉,眨了眨眼睛。


    顏藍菲帶了不少家裏的特產,一來是給學校寢室的室友分的,二來是——“爸媽叫帶的,說給你和朵朵吃的,今年寒假都沒有回去。”


    其實,顏景悅隱瞞了一部分的話,這些東西並不是父母讓給顏景悅帶來的,而是給安梓銘安家。


    這一點,顏景悅心知肚明。


    畢竟這五年以來,每一年不管是安梓銘是否跟著顏景悅回老家看望顏景悅父母,最終顏景悅父母都會讓她帶來很多家裏的特產給安家。


    而偏偏安家根本就看不上他們的東西,明明安家的王素萍也是從鄉下走到城裏的,但是現在卻眼光高了,窮酸氣。


    帶的東西就是看起來多,並不算沉,傅風紹幫顏景悅將東西放在了後車座。


    顏景悅說:“謝謝你了傅醫生。”


    “不客氣,你們路上慢點開車。”


    傅風紹微笑著向後退了一步。


    而顏藍菲就在這個時候,故意在傅風紹的肩膀上撞了一下,“哎喲。”


    傅風紹急忙轉身扶住了她,手心裏卻已經被塞上了一張紙條。


    顏景悅已經上了車,轉頭叫顏藍菲:“快點上車!一會兒這邊車就多了。”


    在顏景悅看不見的角度,顏藍菲衝著傅風紹眨了眨眼睛,“姐,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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