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問出來,蕭淩就知道,這是老太太已經看見照片了,真的是防不勝防。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身後傳來顏景悅的聲音,“吃飯了。”


    蕭淩向身後比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轉過身來,對聽筒裏說,“媽,著事兒一時半會兒也給你將不完,我改天再打電話給你說。”


    說完這句話,蕭淩便沒有再遲疑,直接就把電話掛斷了。


    ………………


    電話另外一頭,大洋彼岸,蕭老太太一聽,差點就炸毛了。


    “喂,喂!”


    這個臭小子,竟然敢掛她的電話。


    但是,再撥過來,就已經是關機狀態了。


    蕭老太太氣的不輕,一個人坐著生悶氣,“我還想要跟孫子說話呢,誰搭理你這個臭小子啊。”


    一旁戴著老花鏡看雜誌的蕭老爺子說:“我就說了,你別這會兒給他打電話,從小到大,除了孩子的事兒他算是聽了一次話,別的時候,你說有什麽時候是聽話的。”


    這話說得沒錯,蕭淩自小就有自己的主心骨,不管是別人說什麽,他隻要是說自己是對的,就去做。


    這一雙父母也是沒什麽辦法,當時在意識到蕭淩的主觀意識太強,不能任由蕭老太太搓圓捏扁的玩兒之後,便下定決心再要一個孩子,不管是男女,隻要是聽話點的,乖一點的。


    在那個時候,正好是計劃生育管的挺嚴,冒著被打掉的危險,終於懷上了,結果卻是宮外孕。


    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後來來到了美國,便沒有多餘的心思要孩子了。


    “不行,我要回國,我倒是要看看,那個臭小子到底是在搞些什麽。”


    蕭老太太想了很久,似乎是這個時候才終於下定了決心,說:“你去不去?”


    蕭老爺子已經基本上屬於頤養天年的階段了,什麽事情都不上心,除非是小孫子能讓他高興一點。


    蕭老太太不用問,都知道蕭老爺子的回答,索性也就不再叫他了,說,“這事兒啊,就指望不住你們男人,我還是去叫上玥玥來吧。”


    蕭老爺子這個時候老花鏡鏡片後的眸子,才算是有了一點不一樣的亮光,“你要帶著沈玥玥回去?”


    “怎麽,不行啊?”蕭老太太說,“兒子他都走了大半年都不知道回來一趟,留下未婚妻在這兒,難不成是不把這門婚事放在眼裏啊。”


    蕭老爺子皺了皺眉,“那你現在也別叫上她去,最起碼解決了之後再去,要不然的話你讓沈家人怎麽說?”


    蕭老太太一想,也是。


    如果現在就帶上沈玥玥回過,如果到時候剛好撞上蕭淩跟那個帶著孩子的女人怎麽辦?


    到時候怎麽解釋?難道就說自己的兒子回了一趟國,就變心了?


    這事兒也並非是說臉麵的問題,倒是這兩人的關係說不定就走向另外一個極端了。


    “那好,我就先一個人回去。”


    蕭老太太就這麽下定了絕心,當時就定下了機票。


    ………………


    顏景悅蕭淩帶著兩個孩子重新回到c市,剛好已經過了元宵節,是春運返程的高峰期,不過還算是不錯,四個人回到家裏,就埋頭睡了個昏天黑地。


    旅遊真的是很累。


    睡到半夜,顏景悅起來給兩個小孩子做了一些粥,這兩個小孩子也是一副懶得動彈的表情,如果不是肚子餓的受不了了,根本就連眼皮都不願意睜開。


    朵朵是顏景悅一勺一勺地給喂著吃了的,而蕭允添就是在看著朵朵閉著眼睛都能吃的香甜,自己卻賭氣似的一勺一勺地喂給自己吃。


    這就是沒有媽媽的悲哀,老爸根本就不管用,就是個擺設。


    吃過飯,兩個小家夥就又倒下了,顏景悅看著橫七豎八的小家夥們,不禁搖了搖頭。


    這兩個孩子,真的有這麽累麽?


    她還特別洗了碗筷,還剩下一碗粥,給蕭淩端著上去,“你要吃點麽?”


    蕭淩側身躺在床上,眼睛裏帶著一絲迷魅,微微睜開了眼睛,說:“我手指太累了,動不了。”


    顏景悅:“……”


    他現在就是故意的吧?


    “你愛吃不吃。”


    她說完這句話就吧盛了粥的碗放在了桌上,轉身進了浴室,結果她洗了臉卸了妝出來,粥碗還在桌上放著,一點都沒有動。


    顏景悅總算是服了,端著碗走過來,舀了一勺粥,“張嘴,不會連張嘴都不想張了吧?”


    她就這麽一勺一勺的喂著,心裏也一直在嘀咕著,“蕭允添還會自己吃呢,你說到底連你兒子都不如。”


    顏景悅喂完最後一口,剛想要將勺子和碗都送到樓下去,卻感覺勺子被咬住了,抽不出來。


    “你……”


    因為蕭淩咬著勺子,顏景悅也不敢快速的往外抽,抿著唇,順著他的勁兒,“你明明沒有喝酒啊,怎麽成了醉鬼了啊?”


    醉鬼才可能這麽幼稚。


    但是,沒有等顏景悅這句話說完,蕭淩就將顏景悅的腰身帶到了另外一邊,後背一下子翻倒在了床上,床墊深深地凹陷下去,緊接著顏景悅就被壓在了身下。


    這麽一係列的動作,做的一點都沒有違和感,行雲流水一般。


    顏景悅嚇了一跳,不過也沒有動彈,生怕剛才自己的手一個用力就將蕭淩的嘴巴戳破了。


    這個時候,蕭淩的牙齒也就才鬆開了咬在牙齒間的調羹,順手向一旁的地麵上一丟,發出叮當一聲,聲音清脆悅耳,就仿佛是敲擊在心上一樣。


    顏景悅一見沒有可以威脅到自己的物件了,就想要將沉重地壓在自己身上的蕭淩給推開,但是蕭淩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彎腰就堵住了顏景悅的唇。


    “喂!”


    顏景悅沒有想到蕭淩這個時候會一下子吻上她,而且是帶著一種讓別人都難以忍受的力度,吮、吸的她的嘴巴發麻,身上頓時就酥軟了。


    而且,經過這一個月來的調、教,蕭淩已經深深地掌握了顏景悅身體的每一寸的敏感點。


    顏景悅隻覺得身體仿佛是被抽空了一樣,隻覺得空虛,而手臂也不由得向上伸起來,攀上了蕭淩的脖頸。


    而就在這個時候,吻得如火如荼的蕭淩,卻忽然就頓了下來。


    移開了唇瓣,兩人的唇之間,銜出一條曖昧的銀絲。


    蕭淩盯著顏景悅一雙濃黑的雙眸,似乎是回味一樣,又用唇瓣舔了舔,說:“你明明沒有喝酒,怎麽嘴裏會有葡萄酒的酒香呢?”


    顏景悅聽見這句話,心跳陡然間加快,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就好像是水蜜桃一樣。


    緊接著,蕭淩不再等顏景悅的反應,低頭就再一次含住了她的唇。


    幸好蕭允添和朵朵兩個小家夥是在隔壁房間裏,兩人就算是在這裏,也不會被人發現。


    也許是經過旅遊著兩個多星期以來,兩人礙於兩個小家夥在身邊,一直都在隱忍著,特別是蕭淩,每當有點感覺想要上去的時候,都被顏景悅給推開了,就是因為怕給兩個小家夥帶來什麽不好的影響。


    這一次,終於回到了家。


    “等等!你慢點脫!”


    但是,不管顏景悅說什麽,蕭淩一雙黑眸之中已經染上了一片紅光,似乎是血的顏色,緊接著就是刺啦一聲,顏景悅不禁閉了閉眼睛。


    又浪費了一條睡裙。


    顏景悅記起來剛才就在她進來的時候忘了反鎖門了,要是孩子們來的話……


    她一直都推拒著蕭淩,“快去鎖門,快點……”


    蕭淩剛剛進來,哪裏肯現在就重新抽身出去呢,真的是舍不得這樣一片溫暖。


    他便直接抱著顏景悅去開了門。


    這種感覺,顏景悅一直都記著,不僅僅是“深入”,而且是記憶深刻,那種能夠撞擊到靈魂深處的感覺。


    就這樣,從半夜淩晨一直到淩晨三點多,原本還有點力氣的顏景悅這樣算是徹底沒了力氣,就連眼皮都不想睜開,還是蕭淩抱著她去洗了澡。


    這一覺,一直到第二天中午。


    顏景悅醒來的時候,枕邊已經沒有了蕭淩。


    “蕭淩?”


    叫了好幾聲都沒有人答應,顏景悅心裏想是不是蕭淩出門了?怎麽也不叫醒自己呢?


    她將自己的手機開機看了一眼時間,竟然已經十一點半了!


    這是中午十一點半!


    顏景悅嚇了一跳,伸手拍打了兩下自己的臉頰,真能睡啊!


    她急忙就掀開被子想要下床,雙腳一觸碰地麵,就猛地酸痛了一下,差點就跪了下去。


    再看看自己渾身上下,都是青青紫紫的吻痕,看起來都有點恐怖。


    而且,她身上竟然是真空的。


    顏景悅急忙拉過一條毯子將自己裹住才去了浴室,盡管現在房間裏就隻有她一個人,她也覺得別扭,還是傳統的思想在作怪。


    洗過澡換過衣服,顏景悅才從臥室中走出去。


    走廊上,蕭允添一下子衝了過來,順便跟顏景悅打招呼:“景悅阿姨早!”


    顏景悅向後退了一步才避免讓蕭允添這顆小手榴彈撞到自己,擺了擺手,“恩,你早。


    別墅裏隻有朵朵和蕭允添,顏景悅在外麵的小花園裏找到了威廉管家。


    威廉管家剛剛正在修剪四季青,聽見身後的聲音猛地轉過身來,“夫人您醒來了?在廚房裏有給您準備的早餐。”


    顏景悅頓時就覺得特別不好意思,自己睡的這樣沉的女主人,也是沒有誰了吧。


    “蕭淩呢?”


    威廉管家說:“先生一大早公司有事就先離開了,中午應該也不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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