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上傳來一種柔軟的觸感,讓趙清雅整個人都亂了。


    停在路邊的出租車司機狠狠的按了兩聲喇叭,搖下車窗玻璃,“喂,你們兩個還坐不坐車了?”


    沒人回應他。


    出租車司機翻了個白眼,直接踩油門走人了,自認倒黴。


    而就在剛才出租車司機叫出來的那一聲,趙清雅已經回神了,隻不過用了幾分力氣也沒有吧身前的顧譽給推開。


    顧譽也隻是淺嚐輒止,隻是細密的吻了吻唇瓣,並沒有根深一步的動作。


    唇瓣移開,兩人的雙眸就這樣彼此盯著,再沒有了別的什麽動作。


    顧譽忽然又傻嗬嗬的笑了,伸手捏了一下趙清雅的臉蛋,“清雅,你也對我有感覺的。”


    幾秒鍾之後,趙清雅反應過來,直接伸手去推顧譽的臉,“別自戀了,是個男人用這種姿勢我都會有感覺的,我又不是木頭人。”


    ………………


    眼見著,天光已經泛出青色了。


    這樣混亂的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而在一個高檔的住宅小區,一輛黑的車已經在一棟樓下等待了很長時間了,據門衛回憶,最少也是應該有五個小時了。


    從淩晨三點,到八點。


    終於,裏麵司機走了下來,是個男人。


    男人帶著墨鏡,並看不出來相貌,不過能看得出來身上的衣著還是不錯的。


    他並沒有直接上電梯,而是走了樓梯。


    在樓梯後麵,一直都隱匿在一片黑影之中,別人看不見他,但是他從暗中卻能看到外麵的情景。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高跟鞋響聲。


    他從縫隙間看出去,就看到一雙十分修長的美腿,再向上,是一張非常熟悉的臉。


    當杜麗娜在經過這邊的時候,趁著前後都沒有人,他飛快的出手,就將她給卡著嘴咽下了最後一抹驚慌給給拖了過來。


    杜麗娜嚇了一跳,她本能的就開始掙紮。


    現在這是高檔小區,特別是每棟樓的樓層裏都有監控,是誰這麽膽大妄為想要在這個時候給她難堪?!


    “嗚嗚……”


    她的唇舌被這樣嚴嚴實實地捂著,真的是一點都掙紮不開。


    但是,等到杜麗娜被身後的人給勉強拖進一片陰暗的樓梯間的時候,她忽然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


    曾經和劉鵬之間有過很多次做、愛,對於這個男人的氣味也就是非常了解了。


    當察覺到是自己熟悉的人之後,杜麗娜明顯沒有了剛才那麽大的掙紮反應,卻也沒有什麽太多的動作。


    陰暗的環境下,劉鵬沒有把杜麗娜翻轉過來,就這樣將她按在牆上,手已經順著她的裙子摸了上去。


    也是得益於她剛剛洗澡沐浴的關係,簡直是順滑無比。


    在樓道間偷晴的感覺,並非是第一次在特殊地點特殊方式了,但是對於杜麗娜還是有一種別樣的感受,即便是劉鵬捂著她的嘴,都已經從指縫間,露出點點滴滴的呻、吟聲了。


    劉鵬嗤笑了一聲,湊近杜麗娜的耳邊,“你這女人還真是騷,跟一個強你的陌生男人都能濕。”


    杜麗娜喘了一聲,直接一口就要宰了劉鵬的手指上,“胡說什麽呢!我跟了你這麽長時間,再不濟也能認出你來了,你以為呢!”


    劉鵬一聽,原本在下麵等了一個晚上落寞的心情,就頓時放開了幾分光澤,“是麽?”


    “當然了,”杜麗娜說,“要不然你沒有看我都不掙紮了麽?跟了你這麽長時間了,如果我連你都認不出來了,那你以後見我的麵就直接拿刀子捅了我我都不會多說什麽的。”


    杜麗娜這話當然就是敷衍劉鵬的。


    因為這些天還用得著安梓銘,才導致她忽略的劉鵬。


    這次劉鵬恐怕就是來找她算賬的,他等著安梓銘離開才出來,很顯然就是並沒有打算跟安梓銘攤牌。


    杜麗娜有點趕時間,但是劉鵬很明顯不打算放過她,褲子都脫了一半了,忽然聽到從樓梯下麵有聲音,杜麗娜一把拉住劉鵬從樓梯口出去了。


    “到家裏去。”


    杜麗娜拿出鑰匙打開了門,剛一開門,劉鵬就心急火燎地將杜麗娜給推到了牆上,狠狠的親吻著,就仿佛是在沙漠之中快要渴死的人。


    杜麗娜心裏默默地罵,剛剛畫好的妝,穿好的衣服,就這樣白搭了,一會兒還要重新來一遍。


    地麵上,劉鵬很快地就扯開了杜麗娜上身的衣扣,因為動作太大,扣子崩開了,掉落在地上兩粒。


    杜麗娜狠狠的在他的肩頭捶了一下,“你給我輕點!這是我剛買的新衣服!”


    在麵對自己如火的欲念的時候,什麽都隻是水中月,別說是新買的衣服,就算是剛剛手術痊愈都要靠邊站。


    劉鵬直接刷的就把皮帶給抽了,緊接著就去撩杜麗娜的裙子,卻在這個緊要關頭,忽然聽見外麵一聲清脆的鑰匙聲音。


    杜麗娜的後背一僵,直接狠狠的推了一把劉鵬。


    劉鵬也察覺出來不對勁,杜麗娜轉過身看向貓眼外麵,這一看不要緊,正好就撞上一雙黑漆漆的眼眸。


    杜麗娜嚇的三魂六魄都差點全都丟了,壓低聲音對劉鵬說,“怎麽辦,是安梓銘!”


    劉鵬心中暗自也緊張了起來,沒想到安梓銘竟然去而複返,難道是發現了什麽?


    絕對不可能,他縱然昨天晚上到的早,卻一直都是在隱蔽處停著車,而且車又不是他平常開的那一輛。


    杜麗娜直接推著劉鵬就向臥室裏麵走,“你快點進去躲一躲!”


    ………………


    門外,安梓銘剛拿出鑰匙來,要是就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碰擦的清脆聲響。


    身後剛好有經過的阿姨,看見安梓銘問:“你老婆好像剛才回來了。”


    回來了?


    安梓銘皺了皺眉,向裏麵叫了一聲:“麗娜?”


    裏麵沒有聲音。


    “你老婆剛才還帶著……”


    阿姨還沒有說完,就被旁邊的一個大叔給瞪了一眼阻止了,直接拉著她就向前走了。


    “少說兩句。”


    “為什麽啊?”


    “你管人家家的閑事兒幹嘛?一看就是出軌了,看熱鬧又不能當飯吃,快點回家!”


    安梓銘根本就沒有聽到這兩個鄰居之間的對話,直接開了門,看見在玄關處果然是散落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鞋,好像就是杜麗娜今天要穿的鞋子。


    “麗娜?”


    走進臥房,聽見浴室裏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


    浴室中好像是聽到外麵的聲音,杜麗娜穿著一件睡袍走了出來,“你怎麽回來了?”


    這句話和安梓銘異口同聲。


    杜麗娜擦了擦頭發,“剛才臨走的時候喝了一杯牛奶,結果一不小心灑在身上了,我看還有時間,就索性再去洗個澡了。”


    安梓銘點了點頭,走到另外一邊取出一個文件夾來,“我忘記拿公文包了。”


    他向外走了兩步,又轉過來,“要我送你麽?”


    杜麗娜打開衣櫃在挑選著衣服,說:“好,你等我換件衣服。”


    她已經是快要被嚇得找不到魂兒了。


    安梓銘在客廳燈杜麗娜,杜麗娜飛快的換好了衣服,裝作將髒衣服放進浴室的洗衣盆中,對裏麵藏著的劉鵬使了一個眼色,比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


    劉鵬知道杜麗娜的意思,點了點頭。


    她之所以跟著安梓銘離開,是怕一會兒安梓銘在忽然回來,到時候萬一劉鵬剛剛出門,這樣打個照麵就完了。


    而就在這是個時候,在玄關處的安梓銘,忽然在地麵上找到了兩粒崩開的扣子。


    他立即就認出來這是剛才杜麗娜穿著的那件上衣上的扣子。


    可是,扣子為什麽會崩開掉在地上的呢?


    安梓銘彎腰撿起扣子,抬頭就看見已經換好了衣服從房間裏麵走出來的杜麗娜,她重新換了一件裙子,看起來比剛才更加鄭重。


    杜麗娜看安梓銘在地上蹲著,心裏咯噔了一下。


    難道是剛才和劉鵬在親熱的時候,掉下了什麽東西讓安梓銘起疑了麽?


    “你怎麽蹲在地上?”


    杜麗娜裝作若無其事的口氣說,走過來,順手將地上的高跟鞋給擺正穿上。


    安梓銘的手掌在杜麗娜的麵前打開,“你扣子掉了。”


    杜麗娜心中猛地一跳,看向安梓銘手中的兩枚黑色的扣子,都是剛才劉鵬把她的衣服給撕爛時候蹦出來的扣子!


    她穩了穩心神,說:“我說呢,剛才脫衣服的時候覺得少了兩顆扣子,我還說去商場找賣家呢,原來是在這兒。”


    杜麗娜從安梓銘的手掌心中將兩粒扣子拿開,直接就放進了自己手包的內側,“我們走吧。”


    安梓銘這個時候的臉色有點晦暗不明,讓杜麗娜看不清楚,總之是和往日有些不同了。


    但是,最終安梓銘什麽都沒有說,轉身就走了出去。


    杜麗娜鬆了一口氣。


    總算是沒有被安梓銘發現。


    但是,就在杜麗娜出了門,反手關門的那一瞬間,忽然,眼光恍然一下子掃到了在地麵上掉落的一枚袖扣!


    這枚袖扣是從剛才劉鵬的襯衫衣袖上掉下來的!


    這個扣子一眼看過去就能看出來絕對是男士的袖扣,如果是安梓銘看見了肯定是後果不堪設想!


    剛才安梓銘是不是看到了這枚扣子?


    杜麗娜頓時後背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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