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藍菲差點都以為麵前的女人不是陸白雪,簡直是和前兩次見到的差別太大了,根本就是宛若兩人。


    正在想著,身旁的傅風紹忽然大步走過去。


    他緊緊的擰著眉,走到陸白雪麵前,女人挑著眼角看了一眼傅風紹,眼角之中含著一抹春意,帶著一絲挑釁。


    呼的吹了一口氣,口中的煙草氣息就撲了傅風紹一臉。


    “我還以為你們晚上不回來了,去酒店開、房了。”


    傅風紹劈手奪掉了陸白雪手中的煙蒂,“你胡說什麽。”


    陸白雪被傅風紹的動作向前狠狠的帶了一下,差點就撲倒在他的身上,撐著牆壁,眼角的餘光已經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顏藍菲。


    她嬌笑了一聲,就要去重新奪回自己的煙蒂。


    “喂,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見了麵就奪別人的東西,是不禮貌的。”


    “你什麽時候學會抽煙的?”


    傅風紹在沒有半分猶豫,掐滅了煙蒂就丟到了一旁的垃圾桶內,毫不拖泥帶水。


    能聽的出來,她的口吻已經是醉了。


    在她撲到自己身上的這一瞬間,傅風紹聞到她的衣襟上的清冽酒香。


    “你喝酒了?”


    “對啊,”陸白雪眨了眨眼睛,“你沒有聽過借酒澆愁麽?”


    傅風紹冷哼了一聲:“我可不知道哪裏能看到你的愁。”


    顏藍菲有些尷尬,她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走還是留。


    “傅醫生,那我現在就……”


    傅風紹被這樣一提,才猛然想起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姑娘了,急忙就將陸白雪給鬆開了,卻不料陸白雪竟然一下子向前栽倒過去。


    “誒……”


    傅風紹趕忙又去扶住了她。


    很明顯,左腳根本就站不穩。


    傅風紹皺了皺眉,都已經崴了腳了,還出來喝酒抽煙,這人簡直是……


    他有些尷尬地扶住了陸白雪的手臂,盡量不讓這個醉的好像是一灘爛泥一樣的女人靠近自己的身體,眼眸看向顏藍菲:“藍菲,你先進去,我送她回家。”


    顏藍菲當然想要拒絕了,傅風紹就從自己的褲袋將門鑰匙向顏藍菲拋了過來。


    她剛剛接住,門鑰匙,傅風紹就將陸白雪的手臂更扛在了肩膀上,向著電梯處走去。


    顏藍菲看著那兩人一走三晃的身影,不知是為何,心中一片澀澀的疼。


    她拿著鑰匙去開門,插、入門內,閉上了眼睛。


    看來,有時候真的是她癡心妄想了,一些人一些事情都是人力不可改變的。


    ………………


    陸白雪簡直就是一根軟麵條,東倒西歪的!


    傅風紹下了電梯,就再也收不了這個女人了,直接就抱起了這個女人的雙腿扛在了肩膀上。


    “陸白雪,你真是重的好像是一頭豬。”


    傅風紹扛著陸白雪快速地向車上走去,開了後車座的門,直接就將陸白雪給撂在了後車座上。


    陸白雪當真的是醉的一點知覺都沒有了,後腦勺嘭的一聲撞上了車門,結果就隻是向另外一邊偏了偏腦袋,揉了揉後腦勺,眼皮動了動,翻了個身就又睡了。


    傅風紹簡直是無語。


    他直接踩下油門開了車,一開車才想起來,這個……


    要送陸白雪去哪兒?


    他看向後麵的女人,“喂,要送你去哪兒?”


    這簡直就是對牛彈琴雞對鴨講,陸白雪別說回答他了,估計現在自己都正迷茫著呢。


    傅風紹也算是沒了法子。


    如果家裏沒有顏藍菲的話,還能帶回去在家裏住一夜,現在……


    隻有去酒店了。


    在一個酒店前麵停下了車,傅風紹將女人給抱了出來,慢慢地向前走。


    腦海裏回想起剛才陸白雪的話,還真的是來開、房了,隻不過不是她和顏藍菲。


    想起顏藍菲最後的那個委屈兮兮的眼神,傅風紹覺得又開始頭疼了,回去還要去哄哄那個小姑娘。


    開了一間房,傅風紹刷卡進了門,嘀的一聲。


    將卡插、入了卡槽之中,傅風紹用腳向後踢了一腳,把門給關上了。


    陸白雪一進門,胃裏就是一陣翻江倒海的翻騰起來,站起來就向洗手間跑了過去。


    “嘔……”


    聽見這樣的聲音,門外的傅風紹搖了搖頭。


    沒有那麽好的酒量,就不好放縱自己喝那麽多的酒,現在難受的還是自己。


    馬桶一陣衝水的聲音,陸白雪單腿挑著從洗手間裏走出來,拉開了門,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外麵的傅風紹,眨巴了兩下眼睛,“誒,你怎麽在這兒?”


    傅風紹:“……%”


    這感情是把他給忘了啊。


    傅風紹聳了聳肩,”我走錯房間了,不好意思。”


    他在走出去的時候,還特別頓了頓,指了指房卡,說:“這房間是用我的錢預訂的,下麵的押金八百也是我掏的錢,你如果是有點良心,就把錢打到我卡上。”


    說完,傅風紹就轉身想要離開。


    這邊酒店雖然不是五六星際的酒店,但是也是全國連鎖的,環境什麽的都還是不錯的。


    應該不會委屈了陸家的這個大小姐。


    但是,傅風紹還沒有走到門口,手剛剛放在了門把上,身後就有一個人朝著她撲了過來,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腰。


    “別走。”


    傅風紹的後背僵了僵。


    陸白雪蹭著他的後背,眼睛裏麵除了濃濃的不舍,還有的就是自己曾經鎖喜歡的那種迷戀的感覺。


    “風紹,別走。”


    陸白雪又說了一遍。


    傅風紹轉過身來,定定的望著陸白雪這張精致的麵龐,抿了抿嘴唇,“你喝醉了,早點休息吧。”


    說完,他就將陸白雪的手給拂開了,轉身走了出去,嘭的一聲關掉了門。


    陸白雪的眼神滿滿的都充斥著悲哀。


    她知道,用這樣的方法都不一定能夠留得住傅風紹,他有一顆堅硬無比的心,刀槍不入的心,能讓他柔軟起來的,就隻有從內向外的感化。


    傅風紹現在義無反顧的離開,是因為想到家裏還有那個小姑娘吧。


    顏景悅的妹妹……


    陸白雪走到床邊,大字型的將自己撂在了床上,雙眸有些暗淡地盯著天花板。


    看來,她最後給的這個機會,也都不會如此吧。


    他們既然都沒有抓住,那就不能怪自己了。


    ………………


    安梓銘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


    說好的吧顏景悅的精神病例報告拿給他的,結果等了兩天都沒有看見一毛錢的影。


    “你今天再去一趟,無論如何也要拿到,”杜麗娜說,“李律師說已經接到過顧譽的電話了,看樣子這個官司是必定要打的了。”


    杜麗娜坐在梳妝台前,正在化著精致的妝容,因為晚上要去陪著老總參加一個飯局。


    安梓銘的身價自從是談妥了和南方公司的這個大合同,也是與日俱增,現在吃一頓飯千八百的已經是稀鬆平常了,身上的西裝外套,原來都是買一套像樣的衣服然後一穿就是好幾年,現在呢,這麽也就才剛剛過了兩個星期,就已經買了三套西裝了。


    真的是人靠衣裝啊,安梓銘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這樣一身打扮,真心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出身於大家族的貴公子。


    杜麗娜從身後向安梓銘走過來,伸出手來自後麵抱住了他,“真帥。”


    安梓銘俯首看了一眼顏景悅,低頭就想要吻上她的唇。


    卻被杜麗娜直接用手給擋住了。


    “人家剛剛畫好了妝,你是想要讓我這段時間做了白用功啊。”


    安梓銘一笑,唇瓣在杜麗娜的臉側輕輕地落下一個吻。


    “我再去精神病院一趟去拿證明,晚上用我去接你麽?”


    杜麗娜嬌俏的一笑,已經轉身重新坐在了梳妝台前,拿著睫毛膏卷睫毛,“不用了,我到時候給你電話。”


    安梓銘就先出了門。


    杜麗娜站在門口,熱情地送安梓銘下樓,然後笑著擺手:“我還有一會兒在走,你路上小心點。”


    等到電梯門在眼前關上,杜麗娜臉上的笑就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冷冷的笑了一下,在電梯門上反射出她的身影,濃妝麗影。


    雖然說她現在委身於安梓銘,但是這也隻是她的一個跳板而已,她要的是比顏景悅更好的男人。


    原來顏景悅跟安梓銘的時候,那麽她的目標就是安梓銘。


    現在顏景悅已經改跟蕭淩了,那麽她的目標就是蕭淩那樣的男人,能夠和蕭淩有所匹敵的。


    當然,如果能把蕭淩從顏景悅的身邊奪過來更好不過了。


    也不知道顏景悅那個女人到底是給人吃了什麽迷魂湯,竟然一個一個都對她喜歡著。


    至於說安梓銘……


    杜麗娜雖然現在將他控製的死死的,也知道,如果讓顏景悅放開身體躺在他的身下,那麽安梓銘會一下子就轉向顏景悅的。


    雖然都說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柏拉圖式的戀愛終究會潰於蟻穴,但是她也知道,安梓銘對於顏景悅是精神類的戀愛,是一種依戀,精神上和肉、體上的關係,原本就有不可比擬性,但是建立了聯係的話……


    精神上的比肉、體上的更那一拔除掉。


    杜麗娜換了一身衣服,踩著高跟鞋出了門。


    高跟鞋叩擊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響,她身姿筆挺,就好像是一隻高傲的天鵝。


    在經過安全通道走到電梯門口,剛剛若無其事地按了電梯,身後就被一把抱住了。


    “啊……”


    旋即口鼻就被捂住了,一把拖向了後麵的安全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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