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生孩子?


    如果她沒有萬全的準備,她會跟這個人渣上、床?


    都是利用而已,跟安梓銘沒有必要中間多一個孩子,跟劉鵬,也沒有必要。


    杜麗娜原本說要自己一人去酒店找安梓銘,但是劉鵬不準,非要一同前去。


    車輛最終在酒店下麵停了下來,坐在副駕上的付麗娜剛想要解開身上的安全帶下車,“你在這兒等著,我一會兒就下來。”


    但是,手還沒有碰到門把,就被劉鵬一下子撲了過來,在臉上猛親,手已經順著她的衣服摸了上去。


    “劉鵬!”


    杜麗娜大聲的叫了一聲,但是因為劉鵬的揉。捏,聲音都變了音調,疼痛中帶著難以言說的顫栗。


    杜麗娜心裏想,今晚,劉鵬就特別的猛,在她的身上吮出揉出各種痕跡。


    肯定就是想著他要來找安梓銘,所以才故意製造出這樣的痕跡的吧。


    劉鵬這是什麽意思?


    忽然,杜麗娜覺得,來自於劉鵬身上的這種占有欲實在是太讓人害怕。


    她心裏已經決定,等到這一次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她必須要找個借口和劉鵬徹底斷掉。


    和劉鵬在車內纏綿的這一會兒,在另外一側,有一輛車也緩緩的停了下來。


    就是從警局之中開出來的張熙的車。


    張熙將蘇玉這個小姑娘送到了酒店。


    他本意是想要給蘇玉這個小姑娘找個酒店住下,在蘇玉尚且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打開車門下了車。


    蘇玉轉頭就透過車窗看見了外麵的酒店招牌,已經解開了安全帶的手,又緊緊的抓住了安全帶,拚命地搖著頭。


    但是,張熙已經關上了門,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蘇玉臉上的表情,隻是有點奇怪,怎麽蘇玉不跟下來?


    張熙等了有半分鍾,見蘇玉還沒有半點要下來的意思,便走到副駕的車門,打開了車門,“下來吧?”


    這樣一打開車門,他才看見蘇玉臉上驚恐的表情,不停地搖著頭,好像這並不是酒店的住處,而是一處吃人的洞穴。


    張熙一整天的耐心都耗盡了。


    跟這個女孩子也是非親非故的,他現在肯這樣幫她,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但是現在她卻還在這裏賴著?


    張熙覺得心頭的火氣蹭的一下就騰空了,便直接伸手拉她,“你出來,還想在這裏賴著,你是想要幹嘛?”


    蘇玉膽怯,再加上自己的力氣並不如張熙,這樣被猛地一拉,就被輕而易舉地拉了出來。


    張熙正想要拉著蘇玉去酒店,但是,蘇玉卻為了躲避,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翻滾了一下,靠在一邊的牆角,緊緊的瑟縮著身體,好像是多害怕一樣。


    張熙說:“我現在是要帶著你去酒店入住,如果你不想去住,就等著今天晚上在大街上睡吧!”


    盡管說的這麽絕情,但是蘇玉卻依舊是一聲不吭,搖了搖頭,也不覺的地上髒,就這麽在地上挪著,好像身後才是安全的地方。


    張熙沒有辦法,她對於這個女孩子是想要保護的,是來自於很多警察的正義感和責任感,但是現在,他隻覺得難以忍受,索性從自己的錢包裏抽出了三張鈔票,直接甩給了這個女孩,“後麵酒店,你想要住就自己進去開、房間。”


    但是,張熙伸過來的手,蘇玉並沒有接,一雙眼睛如同可憐的小鹿一樣,看看手中的錢,再抬頭看一眼這個男人,拚命的搖著頭,眼淚似乎都被甩開了。


    張熙狠了狠心,轉身就離開了。


    他雖然是一個警隊隊長,卻不是一個慈善家,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管這樣一個女孩子。


    這樣想著,張熙便打開車門上了車,嘭的一聲將車門關上,沒有回頭再看一眼,直接就踩下了油門。


    張熙是一個警察,從一個小小的警員,到現在刑警隊的隊長,參與了多少的凶殺案,已經從最初對於受害者的憐憫,到現在,也並不是說是冷血無情,隻是已經因為看的太多了,而習慣了。


    隻不過,這一次,最後那個女孩子的那一眼,真的是讓張熙的心狠狠的就揪了一下。


    不知道行駛了多遠,一直到達一個路口,前麵是一閃一閃的黃燈。


    張熙猛地踩了油門停車,眯起了眼睛,盯著已經轉變的紅色交通信號燈發呆。


    他現在不管是睜開眼睛還是閉著眼睛,腦海裏都是在環繞著她的身影。


    最終,停留在如同小鹿一般可憐眼淚汪汪的神色之中。


    張熙一動不動,瞳孔的光聚焦在前麵不遠處的信號燈上,已經從紅燈重新變成了綠燈,但是他卻一動不動,仿佛是一尊雕塑一樣。


    後麵的車已經開始響了起來,按喇叭的聲音此起彼伏。


    一個司機打開了車窗,向前麵吼了一句:“走不走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張熙謔的抬起頭來,看著還剩下最後十秒鍾的綠燈,直接打了轉向,掉頭。


    ………………


    而就在酒店門口,這個抱著膝蓋靠著牆的小姑娘,漸漸地也止住了哭泣聲音。


    雖然一直在外麵漂泊,仍然保持著最原始最純真的心性,但是,她還是懂的一個道理的,眼淚要往自己的肚子裏咽。


    哭泣,是最無能的一種表現。


    可是,她也不知道為何,當麵對那個鐵血的警察隊長的時候,她就不自覺的想要依靠,仿佛自己身上的那種傲骨全都已經消弭幹淨了,隻剩下他的身影。


    她在自己的心底告訴過自己幾千遍幾萬遍,不能這樣放縱自己,最終還是要靠自己,這才是她在外麵這樣痛苦的幾年經理告訴自己的唯一一個道理。


    麵前的地上,放著三張百元鈔,是剛才張熙在走的時候放在地上的。


    蘇玉沒有伸手接過,而他就放在地上,然後轉身決絕的離開了。


    蘇玉想到張熙最終看著她的決絕的表情,心髒忽然就痛了一下。


    真的是這樣,誰都靠不住。


    她握緊了拳頭,伸手想要拿起地上的錢,但是,有一雙皮鞋已經先於她,踩在了錢上,順便,踩住了蘇玉的一截手指,疼痛感就如同綿密的針一樣,瞬間就從指尖傳遞了上來。


    真正是十指連心,隻是這樣的碾著,她額頭上就已經冒出了冷汗。


    抬起頭來,蘇玉看見一張近乎猙獰的麵龐。


    ………………


    醫院裏。


    已經是深夜,但是,顏景悅卻沒有絲毫睡意。


    蕭淩聽她的話,並沒有離開,兩個人都躺在同一張床上。


    因為vip病房的床是那種比較寬大的單人床,足夠一個身材瘦弱的女人和一個男人緊挨著入睡了,所以,盡管是蕭淩抱著顏景悅,但是兩人之間卻並沒有太擁擠。


    呼吸相聞,顏景悅能感覺到蕭淩灼燙的呼吸落在他的麵龐上。


    顏景悅雖然沒有睡著,但是也是一動不動。


    盡管如此,蕭淩還是輕歎了一聲,“睡不著麽?”


    他的聲音,在這樣寂靜的深夜中,好似是一縷寂靜的春風一般,拂過顏景悅的心頭。


    顏景悅驀地睜開了眼睛,她感受到蕭淩已經觸摸過來的手,便主動的拉住他的手,“你剛才要去哪兒?”


    蕭淩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


    顏景悅從一開始都很聰明,到現在,依然是的。


    特別是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之後,她的一雙眼睛,看東西比之前更加透徹了。


    蕭淩撫了一下顏景悅的麵龐,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沒有誰……”


    顏景悅直接拂開了蕭淩的手,就轉過身去,還特別向前移動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距離蕭淩遠一點。


    蕭淩向前麵移動了一下,而顏景悅就向床邊再移動一下。


    蕭淩不禁失笑的搖了搖頭,長臂一攬就將顏景悅給攬在了自己的懷中,“你再挪,就掉下去了。”


    其實,他看到顏景悅這樣還是很開心的。


    心裏總算是並沒有多大的損傷,還懂得跟她耍小脾氣了。


    “是安梓銘,”蕭淩這次並沒有隱瞞了,直接就說了出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等到明天,早上心理醫生會過來,我們看過醫生,我就帶著你去找安梓銘,好麽?”


    顏景悅停頓了許久,在黑暗裏,似乎是沒有任何聲音一樣。


    “好。”


    蕭淩鬆了一口氣。


    畢竟,本該如此的。


    顏景悅的身體他不放心,如果公然就帶著她去見安梓銘,倘若是出了什麽事情受到什麽刺激,肯定是後悔莫及,所以,還是先谘詢過心理醫生再說。


    而且,蕭淩感到高興的還有一件事情,便是顏景悅並不排斥見心理醫生。


    這樣就還好,比他預想到的已經好很多了。


    “我渴了。”


    顏景悅又閉了一會兒眼睛,但是還是睡不著,或許是這幾天在醫院裏,一直都是睡著的原因。


    蕭淩立即起身,先幫顏景悅熱了一杯牛奶,倒了一杯蜂蜜水走過來,“喝點水,一會兒喝杯熱牛奶,有助睡眠。”


    顏景悅靠在床頭,抱著玻璃杯,一雙大眼睛看著在病房中熱牛奶的蕭淩。


    蕭淩察覺到顏景悅的目光,轉過身來看向她。


    “怎麽了?”


    顏景悅搖了搖頭,“蕭淩,能給我講講你的事情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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