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歡咳了兩聲,不自在的開口說:“我,我要你。”


    霍致衍眯了下眼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你要什麽?”


    林歡明顯的翻了個白眼,伸出手拿開他的手,不耐煩的說:“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我睡覺了。”


    說話間她就轉身要到床上去,霍致衍則伸出手拽住她,將她拉到懷中,然後下一秒,一用力,就將林歡推到床上,林歡輕呼一聲,他的薄唇已經吻了下來。


    密集的吻就好像他的人一樣來勢洶洶,林歡完全沒有招架的能力,隻能淪陷,淪陷在霍致衍的愛裏。


    這段時間的情緒和積壓在彼此心中的情感,都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他們彼此慰藉著彼此,盡情的取悅著彼此,他們融為一體,彼此的心靈和身體都交織在一起。


    不知道做了多久,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歡累的癱軟在床上,靠著他的胸膛,昏昏欲睡。


    霍致衍則單手枕在腦後,另一隻手把玩著林歡的頭發,低頭看了她一眼,說:“我抱你去洗洗。”


    “我好累啊。”


    林歡有氣無力的說著,霍致衍勾了下唇角,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挑了下眉頭,說:“真的這麽累嗎?我要試一試才知道。”


    林歡忙攔住他胡鬧的手,求饒著說:“好了好了,求你了,別鬧了,我真的要累死了,明天我要是下不了床,你就別出去了,在家陪我。”


    “陪你。”霍致衍薄唇覆在她的耳邊,意味深長的說:“讓你後天也下不了床。”


    林歡有些無奈了,閉著眼睛不搭理他,他也沒有再鬧,而是抱著林歡去了浴室,溫柔細致的幫她清理了一下。


    之後才又抱著她回到床上,林歡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晚,他們睡得都很好,彼此相擁著彼此,沒有比這更好的時候了。


    第二天,兩個人幾乎同時醒來,霍致衍親了親她的額頭,她嚶嚀一聲坐起來,靠著床頭,伸手摸了摸霍致衍的胡茬,然後笑著說:“一會兒我給你刮胡子。”


    “好。”


    霍致衍握住她的手,放在手中把玩。


    溫存的差不多了,兩個人才起床去洗漱,之後又一起去了小漠的房間,小漠早就醒了,衣服都穿好了在樓下看電視。


    看到他們下樓,小漠便一本正經的說:“你們兩個睡懶覺。”


    林歡笑了:“是你昨晚睡得太早了,你起得太早了。”


    小漠搖了搖頭,很認真的說:“才不是,我昨天睡得一點也不早,你們兩人一定睡得太晚了,才起來這麽晚,奶奶說了,睡懶覺就是睡懶覺,不能找借口。”


    林歡無奈的看了眼霍致衍,那意思好像在說,你瞧瞧,這就是你兒子。


    霍致衍過來抱著小漠去餐廳,一邊走一邊說:“你今天不去上學行不行?”


    “我已經好幾天沒好好上學了,你還不讓我去上學,為什麽?”


    “算了,你去上學吧。”霍致衍將他放在椅子上,緩緩開口說:“我叫孟釗送你過去。”


    “好耶。”小漠舉高雙手:“又可以去吃……”


    說到這裏,他又吐了舌頭,沒有再說下去,林歡和霍致衍對視一眼,笑了:“是不是又帶你去吃炸雞?”


    小漠小腦袋搖的跟波浪鼓似的:“沒有沒有。”


    岑素玉則在一旁幫著自己的孫子:“偶爾吃一次也沒什麽,哪裏有那麽多說道。”


    過了會兒,孟釗就過來接小漠去上學,林歡將外套給霍致衍穿好,他也一同出去了。


    而霍致衍去地方,不是公司,而是警察局。


    他到警察局的時候,已經有不少記者聚集在這個地方,而他也第一次停下了腳步進行了采訪。


    “請問霍先生,您的妻子已經找到了嗎?她確實還活著嗎?昨天是跟您一起坐飛機回來的嗎?”


    霍致衍凜然站在那裏,一字一句的說回答著說:“再次感謝網友們給出的線索,我到了那邊以後,經過多方打聽,確實找到了我妻子的下落,目前她已經被我接回家中修養,謝謝大家的關心。”


    一聽這話,大家都驚訝了下,而後又有記者問了。


    “那霍先生今天到警察局來是想做什麽呢?是處理竊賊的事情還是別的什麽事情?”


    “今天主要是來跟警察同誌說說自己的疑問和我妻子的疑問,畢竟我妻子無緣無故的被假死,更重要的是,我的妻子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假死了,她前階段回到過棠市,也是因為得知自己已經被假死,才沒有回來找我,她很怕自己的出現,會引起大家包括我的恐慌。”


    “霍太太現在的心情如何,她有什麽情緒上的波動嗎?當初又是誰讓她走的呢?她是怎麽從看守所離開的呢?”


    霍致衍勾了下唇角,略帶諷刺的說:“這個問題就要好好問一問當年審理案件的警察了,這件事很蹊蹺,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這些事情大白於天下的,我希望能夠還給我妻子一個公道。”


    說罷,他便沒有再接受訪問,禮貌的致謝以後,就轉身進了警察局,約翰已經將所有能夠帶著的資料都帶了過來,到了以後就找到了時任局長的李局長,將所有的資料撂在他的桌麵上,沉聲道:“我要報警。”


    李局長冒著冷汗笑著說:“霍先生,這是誰得罪您了,發這麽大火。”


    說完話又訓斥著一邊的工作人員說:“趕緊泡杯茶去,都幹什麽吃的。”


    霍致衍則冷冽的開口道:“當年我妻子林歡被你們警方說成是殺人犯還沒有定罪,就出現了在看守所服藥自殺的事情,而如今我妻子活著回到我的身邊,並且告訴我,她根本就沒有服藥,更不會自殺,她是被人送走的,我知道這個人是誰,我也知道他想做什麽,當年你們警察局幾個涉事的警察已經離職,調職,不過沒關係。”


    霍致衍冷眸微眯,毋庸置疑的說:“我要徹查!我要三年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查的水落石出,你隻有兩個選擇,第一幫我查案,第二坐視不理,等著被調查,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你也幫著許敬之填補了不少的事情!”


    李局長心下一沉,知道他來者不善,但沒有想到他竟然已經什麽都知道了,當下這腦袋就開始轉啊轉。


    可是,霍致衍沒有那麽多的閑心跟他糾纏,於是又強調了一遍:“沒關係的,你這裏不行,我可以拿著證據,資料去中.央,我還不信我霍致衍還扳不倒你這個小局長。”


    李局長好不容易在這個位置上坐穩,怎麽可能讓霍致衍去上麵報案,於是便答應了下來,但霍致衍也怕他暗中跟許敬之聯係,再做出一些吃裏扒外的事情。


    畢竟已經是根牆頭草了。


    他在省公安廳有非常不錯的朋友,是他和蒙歌之前的同學,這些年因為不是從商,所以交往不是很緊密,但是是個很仗義的朋友,叫吳崢,家裏很有權勢,他將事情跟他說了以後。


    吳崢表示這件事一定會查一個水落石出。


    就在霍致衍交代完這些時候後,一份林歡的親筆信在各大社交網絡平台上轉載。


    因為是一件這麽大的案子,幾乎引起了全國的轟動,所以輿論再一次被炒起來,而信中提到的,許敬之與我簽署合同,連夜把我送走這樣的重要信息。


    也再一次將許敬之推到風口浪尖。


    看到消息的時候,霍妤正在臥室,拿著手機踉踉蹌蹌的就出了門去了書房。


    許敬之正在處理文件,她沒有敲門直接推門進來,叫許敬之蹙了下眉頭,剛要訓斥,霍妤就將手機放到桌子上,沉聲道:“你告訴我,是不是你害了林歡。”


    許敬之眼眸淡淡一掃,心中已經有數,輕薄的唇角抿了一下,抬起頭看向霍妤,淡漠的開口道:“你就那麽想知道嗎?”


    “你告訴我,你就告訴我,這網上說的是不是真的就行了。”


    “你想聽到我說什麽?”


    許敬之認真的看著她,拿過她的手機隨意翻了一下,嗤笑了一聲,幽寒深邃的眼眸染上一抹冷意。


    “霍妤,我就是策劃這一切的人,我就是幕後黑手,就是害的林歡三年不能與霍致衍見麵還要讓林歡‘死’的人。”


    事到如今,確實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他知道霍妤遲早有一天會知道,但他總是希望再晚一天,再晚一天,可是到底還是沒有等到。


    霍致衍逼著他到了這一步了。


    霍妤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搖了搖頭,吞咽了口水,問:“你為什麽這麽做?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你難道讓我看著你進監獄,讓你和我爸一樣進監獄嗎?”


    霍琛已經出獄了,不過出獄後就回了美國,沒有再回來,霍妤與父親的感情也不必從前,她真的隻有許敬之了。


    為什麽許敬之要這麽做。


    他這麽做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她?


    霍妤知道,她心裏有一百個聲音在告訴她,許敬之沒有考慮過,因為沒有考慮過,才會做的這麽周全,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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