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挽離開了原地,明衍玉鑒於向長老在這裏,無法行禮,隻得目送對方離開,等到對方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後,這才是對著向長老開口道:


    “讓長老久等了。”


    “無妨,反正我們剛剛談的也基本說完了。”向長老開口,一雙好看的眸子之中,帶著一點極為細碎的光芒,他似乎是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道:


    “不過,長老似乎對少族長,格外上心。”


    “是麽,大概是因為少族長是我的救命恩人吧。”明衍玉的聲音極為平靜,聽起來倒是不像有什麽的樣子,但是,向長老明顯不太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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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剛剛一直在旁邊看著他們,雖然有結界在,但那隻是隔音結界,他聽不到他們的對話,卻是可以看清楚對方的反應,剛剛少族長不知道說了什麽,明長老明顯臉色就不對。


    而今這就是輕描澹寫的就離開了。


    這不太尋常。


    明長老對待族內之人向來沒有其他的情緒,多年以來就是不曾變過,若說是救命恩人,但是其餘人也可以算是對方的救命恩人,但是也沒見她對其他人如何。


    反倒是對才見了幾麵的少族長格外關注,少族長說話的時候,他也並未直視對方,甚至於還低了低頭,似乎是平常的習慣。


    他在他們麵前,可就從來沒有過這樣。


    加之剛剛,他也是在看見少族長的時候,下意識起身了。


    與之前,他無意間撞見明長老向少族長行禮的事情混合起來,再怎麽樣他都無法澹定,他可不會相信什麽救命恩人的說辭。


    不知道是不是好奇心作祟,此刻,他竟然是略帶質問的意思看著明衍玉,而後,更是再度開口道:“明長老是為族內的太上長老,原本是不需要同我這個小長老說什麽的,但是……”


    “之前在下,曾經無意間看見,長老您,向少族長行禮。”那行禮的樣子,可不像是在對就命恩人,倒像是在對著……君主一般。


    明衍玉聞言,倒是罕見的挑了挑眉,道:“噢?原來向長老看見了?”


    “是。”向長老倒是十分幹淨利落的承認了,並是直直的看著明衍玉,似乎是想讓對方解釋一下。


    然而,明衍玉是什麽人,他又怎麽會因為對方看見了而就將事情說出來,君上的身份那可是秘密,旁人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如此想著,他便是隻得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緩緩道:“向長老,你如此說出來,即使代表著你知道了一寫不該知道的事情,如此說來,那我就隻好……”


    他刻意停頓了一下。


    向長老一頓,微微蹙眉道:“難不成,你還能殺人滅口不成?”


    “殺人滅口倒是不會,但是得委屈長老一下了。”明衍玉得話極為平靜,更是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緩緩抬手,一道白光於瞬息之間沒入了對方的眉心。


    白光不過在瞬息之間隱沒而去,在向長老昏倒的前一秒,他聽見了對方極為無奈的聲音:


    “不能殺人滅口,那就隻有消除記憶了,向長老,抱歉了。”


    這飄渺的話音落下,他頃刻之間就陷入了黑暗之中,等他在醒來的時候,周圍空無一人,就自己孤零零的躺在花園。


    向長老對於自己躺在花園一事格外的不解,他好好的為什麽就在花園睡著了啊?


    鬱悶了一下,沒有想到是為什麽,他也就隻能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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