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有武君您在哪!”任囂直接覥著臉討好道。


    有武君在,能不動腦,幹嘛要動腦?


    這就是任囂最根本的反應,就算沒有樗裏尋,他也有辦法,但是能簡單搞定,幹嘛要複雜化?


    “本君隻是來看看的!”樗裏尋無語,他這次來也是連一個親衛都沒帶,隻是聽說代郡凶猛,才跑來看一下有多凶猛的。


    加上鹹陽已經派出了任囂擔任貪腐局長,他幹嘛還要去搶功勞?


    “要不公子調三千衛士前來唄!”任囂禮物覥著臉求道。


    有三千樗裏衛,根本無懼代郡的數萬郡兵。


    “樗裏衛是沒有,不過,本君可以在你需要的時候,從漁陽、上古和東胡給你調來不下十萬大軍!”樗裏尋笑著說道。


    畢竟一起打過東胡,自己又是大秦國尉,大將軍,從代郡周圍調兵也並不困難。


    至於調動樗裏衛,那就太聲張了,樗裏衛一動,天下皆知,反而是從代郡周圍調兵,並不會引起騷動。


    “甚至,本君可以幫你把大部分代郡的郡兵調出代郡!”樗裏尋再次笑道。


    “不過,貴族私兵就要你自己解決了,代郡敢跟邯鄲抗衡,就證明他們私兵數量不低,甚至遠超明麵上的郡兵數量。”樗裏尋有些擔憂的說道。


    任囂點頭,這也是他才想到的,代郡憑什麽敢跟邯鄲抗衡,除了明麵的郡兵,恐怕私兵才是關鍵。


    說是私兵,恐怕又有這郡兵的製式裝備和訓練程度,與正規郡兵恐怕也無區別。


    因此,代郡的貪腐將遠超他們的想象。


    “武君真的不管我?”任囂有些慌。


    整個代郡,他是一個人都不敢信,包括代郡的各級官府官吏,恐怕沒有一個不被滲透的。


    “本君會在背後為你搖旗呐喊,擂鼓助威的!”樗裏尋笑道。


    他就不信任囂在鹹陽蟄伏了半年,一出來就找上代郡會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所以,樗裏尋想看任囂的手段是什麽,又有什麽樣的準備。


    “這……”任囂苦著臉,何必呢?


    明明能直接雷霆血洗代郡,從上到下算抓了再審,有一個殺一個,就搞定了,為什麽還要跟代郡這些蠹蟲鬥智鬥勇呢?


    搞不好一不小心,翻車了,翻船了,那不就很尷尬了?


    可是看著樗裏尋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任囂知道,隻能靠自己了!


    “武君就等著看吧,最多三個月,本侯將肅清整個代郡官場!”任囂一咬牙,直接下軍令狀。


    “本君就等著看了!”樗裏尋笑著說道。


    果然是要有準備,而不是腦子一熱跑來的代郡啊!


    這些日子,樗裏尋也深入過代郡各鄉裏,明麵上看不出有什麽不對勁,隻是仔細一觀察才發現,百姓畏懼官府甚於畏懼秦國。


    至於秦法秦律,秦之徭役賦稅,整個代郡根本不知曉。


    當樗裏尋告知代郡百姓的時候,就被人警告不要多管閑事。


    這也就算了,更離譜的是,代郡百姓似乎是早已習慣了這種變態的兩製原則,哪怕樗裏尋告訴他們秦法秦律和秦國徭役賦稅,對方也隻會回他一句。


    “那是秦國,不是代郡!”


    這一句話,將樗裏尋打懵了,原來,代郡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病態的結構。


    從趙國在時,他們實行的就不是代郡自己的法而不是趙國和邯鄲的法。


    哪怕趙國被秦國滅了,對代郡百姓來說,也隻是從邯鄲換成了鹹陽,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麽改變。


    “代郡啊!”樗裏尋深吸了口氣,不知道任囂該怎麽辦,如果不能改變代郡百姓的思想觀念,哪怕換了一輪官員,結果還是一樣的。


    “代人治代!”任囂也很頭疼,他派出去的監察禦史和廷尉法官,根本沒有被百姓認可,更多是抵製,他們相信的隻有代人。


    “難辦了!”任囂突然覺得三個月似乎是不夠了,三個月根本無法轉變代郡人的思想啊。


    “要不全殺了?”任囂突然想到,但是又搖了搖頭,跟其他軍中出來的不一樣,他是先治的政,後軍功封侯,現在等於是重新幹回了老本行。


    “你們說,若是貪官汙吏,最容易下手的查到證據的是什麽人?”任囂突然看向身邊的親信們。


    “但凡官員貪腐,行銷受賄,總要有一個中間人和幫他們管賬的人!”一個人開口道。


    “不過一般這些人也都是他們培養的親信死士,根本無從下手!!”那人又搖頭否定了。


    這時代的家臣和死士節操是拉滿的,哪怕重刑也對他們無用,因為他們死了,家人會被善待,而他們活著,還不如死了。


    “或許還有一些人可以用!”突然一人開口說道。


    “武君!”


    “武君!”


    “見過武君!”


    任囂及巡查府的眾官員們看到是樗裏尋前來,紛紛行禮,任囂也親自上前迎接。


    “都做,繼續!”樗裏尋揮手示意各司其職,跟著任囂來到主位上。


    “公子說的是哪些人?”任囂問道。


    “私生子和妾!”樗裏尋笑著說道。


    “飽暖思**,有了錢,有了權,自然要宣泄,展現。”


    “所以,在他們無法無天認為安全的時候,就會有一些馬腳漏出。”樗裏尋看向了任囂。


    任囂立即明白了過來,有錢有權了,想幹什麽?那就去嫖,嫖不爽了,就去搶。


    這就是他們的破綻,不可能他們每次壓迫完以後都把人給殺了,那樣早就出事,因此,破財消災是他們一貫計兩,也因此,必然不會所有人都要錢而忍下去。


    “給本官查,查出這些年被他們壓迫玩弄的百姓名單。”任囂下令到,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不論男女!”


    樗裏尋一愣,看著任囂,你不正經啊!


    “還有私生子,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


    “而真正的大貴族,大門閥,我們真正的目標,他們的婚約都是家族定下的,納妾都難,所以這些在外的私生子數量不會少,這些人也都會掌握著最關鍵,最重要的證據!”樗裏尋繼續說道。


    “反腐倡廉,妾室私生隊!”任囂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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