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先生,你最近是不是經常遇到意外,而且還受過傷?”我故意做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如果我猜的沒錯,每一次意外你都和死神擦肩而過,即便受傷也並不是重傷?”


    姓韓的年輕男人怔了怔,不自覺的調整了一下坐姿:“怎麽,不想拿錢,所以換了個主意嚇唬我?”


    “我是不是在唬你,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我直視韓先生的眼睛。


    譚小文向來會看眼色,馬上幫我煽風:“姓韓的,我姐們向來不會無的放矢。你想想昨天我撞到你的車是什麽情況,如果不是你的車好,方向盤打得快,我絕對直接撞到你車門上。那樣的話可就不是你的車進修理廠,是你的人要大修一次了。”


    “那又怎麽樣,說不定隻是我最近行黴運而已。”姓韓的男人還在嘴硬。


    我一看這情況,幹脆把話挑明了。


    “有個女的跟著你,而且看樣子跟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次次弄出險情又舍不得讓你幹脆去死,想必是你昔日的情人吧。不過就算她現在下不了手殺你,總有一天你會因她而死。你自己掂量一下,是錢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


    “你別在這胡謅了,你怎麽不說我鬼上身了呢。”姓韓的男人這次雖然還是不肯承認,但語氣明顯軟了許多。


    “她要真上了你的身,你恐怕就離死不遠了。”我輕笑一聲,“可惜你看不到她,否則你現在回頭,就能看到她正在看你呢。”


    姓韓的男人猛地把頭轉了過去,滿臉的恐慌再也掩飾不住。其實剛才就在我問他是不是最近總出意外的時候,那個女鬼就已經不再躲藏,飄在他身後不到兩米的地方直勾勾的看我。


    我被鬼盯著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比鬼更厲害的角色也見了不止一個,她嚇不到我,嚇嚇這個傲慢的男人還是綽綽有餘的。而且這個女鬼居然十分配合,在韓先生回頭的時候出現了一下,他嚇得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飛快的跑到了我和譚小文後麵。


    “悅悅,是悅悅。”姓韓的男人再也不擺架子了,縮著腦袋指著女鬼站的地方,“她死了兩個月了,怎麽會在這裏?”


    “這得問你啊。”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剛還拿鼻孔看人,現在卻嚇得像隻縮頭烏龜。


    呸呸呸,我家呆呆比他強多了!


    姓韓的男人垂下腦袋,半晌不肯說話,我給譚小文使了個眼色,譚小文立刻說餓了,要去外麵買吃的,拿上錢包就出了門。


    “你不說,我就去問悅悅了哦。”進門半天連口水都沒喝,反正譚小文家我也熟的很,就自己倒了杯水,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見姓韓的還在猶豫,我對著他笑了一下,“人和鬼的想法本來就是不一樣的,何況她都死了,我當然更同情她。”


    “她有什麽好值得同情的!”姓韓的男人忽然就怒起來,“她死了也是活該!”


    我微微皺了下眉,先不管悅悅的死是不是活該,一個大男人這麽說一個喜歡自己的女人,就已經讓我有些厭惡。不過姓韓的還是把話匣子打開了,告訴了我他和悅悅的事情。


    姓韓的全名叫韓世平,悅悅是他曾經的未婚妻小夏的朋友,因為悅悅和小夏關係很好,所以兩人經常見也算熟。之後就像眾多爛借口的出軌戲碼一樣,有次韓世平和小夏吵了架,悅悅來勸和,勸著勸著就勸到床上去了。


    “我們之間隻有那麽一次,酒後亂性而已,事後我立刻就跟她說清楚了,我不喜歡她,我愛的小夏。但她不依不饒,非要我對她負責,鬧得我和小夏翻了臉。她還不肯罷手,一哭二鬧三上吊,每次都是狼來了。我根本沒想到她真會尋死,我以為她就是要嚇唬我,讓我不得不去陪著她,誰知道她真死了,還穿著一身喜服吊死在了她家裏。”


    穿紅衣自盡的女人死後必然化為厲鬼,怪不得才死了兩個月就能在大白天跟著韓世平。我不想去判斷韓世平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我隻是記得英招跟我說過,鬼性本惡,遲早有一天悅悅會變成一個隻知殺戮的鬼怪。韓世平被她害死或許是死有餘辜,但別人就不一樣了,這個悅悅不能留。


    “她的事情,我替你解決。”我抿了口杯子裏的熱水,“小文的事……”


    “你要價是不是黑了點兒,我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毛頭小子,就算是徐大師出手,也不過三十萬而已。”韓世平皺了眉頭。


    “徐浩天?”我笑的更歡,“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他絕對不會管你這事,他和我關係可不一般哦。”


    雖然我是胡說八道,但韓世平終於被我唬住了,他謹慎的看著我:“你是誰,我以前從沒聽說過你這號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替你解決你的問題,不就行了?”我歪著腦袋笑吟吟的看著他。


    韓世平總算低頭了,說隻要我幫他把悅悅弄走,譚小文和他的帳一筆勾銷。


    “你什麽時候幫我捉鬼?”協議達成,韓世平立刻問我。


    “現在不是時候,今晚子時,我會去找你的。”這一次換我擺架子了。


    其實隻要我願意,我現在就能用環把悅悅吞噬掉,但我不能這麽做。如果韓世平看到我收個厲鬼這麽容易,恐怕會氣的吐血三升。我不怕他小心眼兒報複,但是我還得顧著譚小文啊。


    我把韓世平打發走了,沒多久譚小文也回來了,她八卦的問我韓世平到底和那個女鬼什麽關係。我大概說了說,感慨悅悅也是癡情。


    “癡情?我看她就是看上姓韓的有錢。”譚小文不屑的撇撇嘴,“真喜歡一個人,為什麽非得去折磨人家。活著的時候折磨不夠,死了還繼續折騰,這次我信姓韓的,她死的活該。”


    是麽?我笑了笑沒說話。


    髁手和悅悅的做法也並無多少不同,但她確實也是愛英招的。雖然我不知道那個悅悅是不是真的看上韓世平有錢,但她卻次次出手都留了韓世平的命,足以說明她對韓世平的感情。


    下午我就在譚小文家裏待著沒有回去,我怕萬一澈懷或者英招會去那兒找我。譚小文閑不住一直跟我扯東扯西,我沒什麽心情說話,她看出我情緒並不好,也沒再跟我多說什麽,自己看電視去了。


    我獨自一人坐在她家的書房,思緒不知不覺飄飛。


    我的孩子生下來我都沒來得及看一眼,也不知道髁手把他帶去哪兒了,他有沒有餓著,會不會哭鬧?英招找到髁手了嗎,他有沒有把孩子要回去,他會好好對待我們的孩子嗎?


    “孩子,媽媽很想你。”我喃喃自語。


    “既然想他,為什麽還把他扔下?”


    我驚愕的回頭,英招冷著臉,就站在我身後不到兩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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