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藥箱裏拿出消毒水,傷的不嚴重的幾乎都在胸上,大腿上,他先從傷的輕的開始。


    “我自己來吧!”她還是不能坦然的麵對他的觸碰。


    “你自己手上都是傷,怎麽擦藥?”他淡淡的睨她一眼,淡淡命令:“躺好,很快就好!”


    反正夏雲開已經走了,這屋子裏沒人,他幹脆把她的睡衣也脫光了,讓她赤/裸裸的躺在大床上,一整套的香檳色床上用品映襯著她雪白雪白的肌/膚,顯得那樣協調,那樣美!


    他先從胸部著手,消過毒的棉球沾著藥水望她的傷口塗抹,手指有意無意的總是碰到她凸起的乳/尖,她頓時一顫,臉蛋緋紅。


    “別亂動!”他倒像沒事的人一樣,弄完了上麵,去弄下麵。


    “冷傲風,我自己可以……”渾身一絲/不掛的,他一直那樣看著,她怎麽好意思?


    “你可以先閉上眼睛。”


    “……”


    “把腿打開一些。”夾的那麽緊,他怎麽上藥?


    “別看了好不好?”她真的沒有勇氣。


    他幹脆自己給她分開了一些,她一直在顫抖,不停的顫抖,好幾次在他塗抹藥水的時候,她都會不由自主的夾住他的手。


    “你這樣,我會以為你在做某種暗示!”


    “我哪有……”


    “沒有就把腿打開!”


    “……”


    “快點,別磨蹭!漫漫長夜的,我可不想隻做這點事!”


    他這意思是,還要做別的?


    好不容易折騰的終於把藥抹好了,手腕腳腕上的傷也給包紮好了,他洗了洗手在她身邊躺了下來,“睡吧!”就算他想要做什麽,也不會選擇在今晚。


    “我想回我自己的房間睡。”


    “不行,你沒有自己的房間,隻能在我的被窩裏睡。”他拿起被子給她蒙在身上。


    平常她是沒有蒙頭睡覺的習慣的,但是今晚,她把自己蒙進了被子裏,捂得嚴嚴實實的。


    冷傲風看了她一眼,卻也隻是僅僅的一眼,等到她睡著了,傳來了輕淺的呼吸,他才伸手將她頭頂上的被子拉下來一點,否則這樣悶著自己,很容易在噩夢中窒息。


    然後他去拿來了一些工作上的資料,在昏暗的台燈下看著。


    他是沒打算睡的,而裴夜雪睡得也很不安穩,沒多久就開始說夢話。


    他把台燈的燈光調亮了一下,發現她額頭上一直有汗珠滲出來,不停的搖頭,嘴裏不停的喊著“不要”,之後聲音越來越大,手臂胡亂揮舞著:“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走,都走,不要碰我,救我,救我,冷傲風……”


    冷傲風抓住她的手臂,喊著:“醒過來,裴夜雪,你在做夢,是夢,醒醒……”


    “不要,不要碰我,”她的手臂被人抓住,反抗的更激烈了,拚命的想要掙脫,無論冷傲風怎樣喊她,怎樣搖晃她,她都深深陷入噩夢的沼澤中,“放開我,放開我,壞人,冷傲風,,,”


    “夜雪!”他強硬的把她攬進懷裏。


    此刻的她是激烈的,是瘋狂的,是混亂的,是昏睡著的,卻又仿佛是清醒著的,冷傲風怕她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來,把自己的一隻手伸到了她嘴邊,她張口咬住。


    他則用另一隻手臂緊緊摟著她的腰。


    裴夜雪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不再掙紮了,不再反抗了,隻是,牙齒還緊緊的咬著他的手。她是神誌不清的,不知道自己咬的有多重,一股濃濃的甜腥味衝進她口中,混合著那股專屬於他的特有氣息,她竟然醒了過來。


    “對不起……”她看到了自己麵前那隻被她咬傷的手。


    “……”他沒說話。


    她抬起頭來,看到了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一點都不像被她吵醒的樣子,再看看牆上的時鍾,已經是淩晨一點了。


    他一定到現在都還沒睡吧!


    “冷傲風……”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他打斷她的話,“你喊救命的時候叫我的名字,罵壞人的時候也喊我的名字,你到底是想我欺負你呢?還是想我救你?”


    “有嗎?”她在夢話中喊了他的名字嗎?


    “別給我轉移話題,說!”他半命令著,托起她的臉,兩雙清澈的眼眸在近如咫尺的空氣中交匯。


    她不安的眨了眨眼,在這個情場浪子的麵前,她是那麽的懵懂,那麽的青澀,以至於不敢再看他。但,他的手緩緩繞到了她的脖子上,輕輕柔柔的撫/摸,酥酥癢癢的感覺,令她不得不抬起頭迎視著他。


    “你,別這樣好麽?”她幾乎有些哀求。


    “我怎樣?”


    她眼神閃爍了一下,變得有些黯淡了。許久之後,她才低低的傳來一句:“我覺得自己很髒……”


    對於他,她說不清楚自己此刻的感覺,更搞不懂,這個讓她恨透了,討厭透了的男人,竟然在最緊要的關頭救了她……


    “笨丫頭!”他低低的罵了一聲,拍拍她的腦袋瓜,然後密密綿綿的收緊了手臂間的力道,“睡吧,我抱著你,你不會再做噩夢了。”


    “冷傲風……”


    她有些哽咽了,把臉埋進了他的胸膛,低低柔柔的嗓音含著一絲暗啞,含糊不清的呢喃:“你身上為什麽沒有難聞的煙酒味?”他也抽煙喝酒的不是嗎?


    “……”他簡直哭笑不得。


    “你不是出國了嗎?為什麽沒有走?”


    “……”他再次無語。


    “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


    “為什麽今天救我的人,會是你?”她把所有的人都想了一遍,卻惟獨沒有想到他。


    “……”


    這丫頭,問題怎麽這麽多?


    前麵的,他都沒有回答,因為全是他說不出的答案。到了這一個,他按耐不住了,一個翻身便把她壓在了身下,死死的瞪著她:“不是我你希望是誰?喬木嗎?”


    “這關他什麽事?”她早就對他沒有任何期待了。早在很多很多年前,他們還是男女朋友的時候,她就對他沒有任何期待了。她有那個男朋友相當於沒有,她需要他的時候他從來不在身邊,她逼著自己學會了獨立,她怎麽可能還對他有任何期待?


    “既然不是他,那好,”他的嘴唇驀地捉住了她的,一麵吻,一麵說:“反正你也睡不著了,我們來做點事吧,幫你忘記那一切!”


    “冷傲風……”她下意識的想要抗議,身子扭動了一下。


    他本來隻是嚇唬她的,但她這樣“點火”,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還是一個欲求/不滿的男人,做不來君子那一套,雙手不受控製的就伸進了她的睡衣裏麵,撫/摸那具細膩柔潤的身體。


    “不要……嗯……”抗議不成,變成了呻/吟。


    一樣是用強的,為什麽他的觸碰和那些男人不一樣?為什麽她就能忍受他?


    她說不清這種複雜的感情,隻覺得自己很犯賤,怎麽都抵擋不住他的攻勢……


    “在想什麽,這麽不專心,嗯?”他的唇壓住了她的,沒有深入,隻用舌尖輕輕舐舔。那種柔軟的觸覺令人瘋狂,他逐漸喜歡上了這樣與她說話的方式。


    裴夜雪卻羞澀的不能自已,不敢說話,怕一張口他的舌就會攻進來。但轉念又一想,也許,他真能能幫她“洗”去那羞恥的記憶呢?


    反正,這輩子她都失去愛的權利了;


    反正,冷傲風再怎樣情意綿綿,她也隻是他的一個賭注而已,他們之間沒有“愛”。


    認命吧!


    心,已經不會動了!


    她慢慢的闔上眼睛,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連聲音都在顫抖:“冷傲風,如果你真的不嫌我髒,你就要了吧!”反正,如今的裴夜雪,也隻剩一身賤骨頭了,她還有什麽可矜持的?


    冷傲風沒說話,深深的凝望那張美的令人窒息的臉龐,有一滴淚從她眼角滑落。他竟然離開了她的唇,吻上那滴晶瑩的淚珠,含合著情人間的親昵在她耳邊呢喃:“忘了那些你不想想起的東西,也忘了那些不該記起的人,你隻要記住一件事,你很美,美的讓我為你瘋狂!”


    真的,二十多年來,他一直流連花叢,卻從來沒有這麽長時間的留戀過一個女人的身體,而身邊的那些女人,也沒有一個能在他身邊停留超過一個月的時間。就隻有她,他身下的這個女人,依舊如處/子一般生嫩。也就隻有她,這麽生嫩的回應,就輕而易舉的挑起了他狂熱的欲/望。


    裴夜雪不由自主的呻/吟,竟然伸出雙臂,搭在他的肩頸間。他一點一滴的吻著她的耳朵,她的麵頰,她的額頭,她的眼睛,她的鼻子,最後覆上她的唇。所有的綿綿情意在唇齒交匯的瞬間燃燒起來。


    她笨拙的回應,他火辣的癡纏,讓這個吻燃起所有的欲/望與激/情。


    同時他雙手也不再閑著,摸到她胸前去解她的睡衣。他用了最快的速度,將他們兩人身上礙事的衣物全都剝的幹幹淨淨,直到密密糾纏,再不留一絲縫隙,他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並且放過了她可憐的唇瓣。


    “放輕鬆!”他有時候會直接進/入/她/的/身/體,有時候又喜歡做足了前戲,就如此刻,他依舊記得安撫她的情緒。


    “別把自己弄得那麽緊張,做/愛是一件很快樂的事,專心的想我,感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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