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情況下,興頭正來,中途破壞,非疲即軟。


    可我到底低估了穆南城的定力,他非但沒軟,反而輕笑一聲,淡定從容地坐了起來,點燃一根事後煙,目光邪肆,神情慵懶地吐了口煙,唇角上揚。


    “都說了這個女人不會在意,這賭,你輸了。”


    賭約?什麽賭約?


    話題轉換得太快,我有一點懵逼。


    直到被他摟在懷裏女人眼波流轉,俏臉羞怯地捶了他一下,目光卻挑釁而又得意地看著我,我才像是被人從頭潑了一桶涼水。


    從外冷到裏,連帶著心,都涼得透透的。


    嗬,厲害了,我的穆南城!


    新婚之夜,帶著別的女人羞辱你的妻子,這樣的打臉方式,我不得不服!


    “南城,你好壞,你是不是明知道她不會傷心,才跟人家打賭的,你,你剛才都快把人家……現在,讓人家拿什麽輸給你嘛……”


    話說到一半,女人又像是突然驚覺自己說錯了話,無辜的大眼睛眨啊眨地,滿臉歉意地看著我。


    “姐姐,你也別生氣,爸怕你伺候不好南城,這才讓我過來的,畢竟像你這種有娘生沒娘教的……啊!放手!放手!”


    姐姐?對了,差點忘了,這個跟我老公滾床單的女人,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盛雨馨。


    不過,還沒等她說完,我直接揪著她的頭發,將她從穆南城的懷裏拖了出來,如同扔一條死狗一樣扔到了門外,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啊!我的頭發!我的頭發!姐姐,你怎麽能這麽對我?姐夫……”


    她在外麵哭得撕心裂肺,慘絕人寰,而我則當著穆南城的麵給海城的精神病院打了個電話。


    海城的精神病院出車速度一向一流,更別提我是那家醫院的老客戶,不出十分鍾門外就安靜了。


    對於撕逼這種事,我向來是能動手,絕對不逼逼。


    有那閑工夫噴唾沫星子,不如幾個大耳刮子讓她閉嘴實在。


    啪啪啪怕……


    穆南城的富有節奏的掌聲響起,一聲一聲,殘酷而又冷情,就像被帶走的是一條狗,而不是剛才同他耳鬢廝磨的戀人。


    他滅了煙,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我,眼裏是不加掩飾的冰冷,下一秒就不管不顧。


    疼痛得讓我倒抽一口涼氣。


    期待了十年的靈肉合一沒有到來,取而代之地是我的慘叫連連。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中的鄙夷幾乎不加掩飾,明明是夫妻間最親密的事情,卻演變成單方麵的折磨。


    我本能地掙紮躲避,卻讓穆南城越來越狠。


    我著實低估了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力量懸殊。


    我哭不得,叫不得,被他捂住嘴,差點窒息,兩頰被憋得通紅,可眼角的淚卻放肆奔流,宛若決堤。


    最後,在失去意識之前,我隻看到穆南城那雙涼薄無情的眼,繞有興致地盯著手中沾著血跡的酒瓶子,明明是溫柔醇厚的聲音,卻吐出淡漠至極的話。


    刺骨,寒涼。


    “在哪兒做的,還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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