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決有些接受不了,麵色愈發沉重:“他怎麽會犯這種錯……”


    在他的記憶中,司徒征一直都是正直的孩子,他精心培養這個外甥,可不隻是因為那是外甥而已,也是因為看中這孩子的品性才能.


    別的不說,最起碼的分辨是非,知道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還是有的,可如今……


    他看錯了?


    葉歡顏道:“如果沒猜錯,是因為傾城,為了殺宇文灼。”


    元決很是失望,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因為什麽,顯而易見的事情,可不管是因為什麽,他不會不知道這是錯的,卻還明知故犯。”


    “我悉心栽培他這麽多年,竟是白費心思?如今他竟然玩弄如此心機手段,背著我殺人滅口,做這種見不得人的陰詭之事!”


    現在想來,若當真如此,當初司徒征突然跑來跟他認錯,一副想通了的樣子,其實就已經在謀算這些事了,因為他是知道他們和宇文灼的計劃的。


    這段時間,他做事很積極,究竟有沒有做過別的不該做的,元決尚且不能推測定論。


    可是有一件事現在想來著實可疑,便是當時他是派司徒征和葉景軒去抓阮氏和於蕎的,他明明特意叮囑此事要保密不可外泄,可是明懷善還是知道了,因此打亂了他們的一些計劃。


    當初他以為是明懷善派了人盯著阮氏和於蕎,他們做事不夠周密才走漏消息,可現在看來,卻不一定,而於蕎咬舌,是在審問的過程中發生的,當時審問的是司徒征和葉景軒,這個事情,可以深究一下。


    這次他召回墨玄青玄,本打算對監視明懷善的事情另作安排,是司徒征自告奮勇要幫忙,還拉著葉景軒一起,他自然無有不應。


    就在今夜,他盯著明懷善,明懷善卻脫離他的控製去了宇文燼那裏,之後宇文燼那裏的事情,明顯還有其他人的手筆。


    若是沒有他的問題,可以推斷有另外的人充作黃雀,可如今他的傷有問題,那最可疑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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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元決已經從動機和種種可疑之處推斷,就是他!


    他盡管痛心失望不願接受,可也了解自己的這個外甥,之前司徒征突然想通了元傾城的事情來認錯,就已經透著古怪了。


    葉歡顏道:“反正究竟是與不是,現在都隻是猜測,我已經讓月影安排了試探他的計劃,他既然做這些事情,最終的目的不過是要宇文灼的命,那麽他絕對不會讓宇文灼活著。”


    “所以隻要他知道宇文灼脫離危險並且很快就會醒來,自然會有所動作,我們等著就是。”


    元決有些頹然無力的閉了閉眼:“既然你安排了,那就看著吧。”


    葉歡顏拉著他的手,悶聲道:“我其實原本還不想讓你知道,怕你為難,可是想了一下,又覺得總是要讓你知道的,除非我幫他隱瞞任他胡來,讓這件事永遠成為秘密,可是這是不可能的。”


    “姨母說的對,他不是個孩子了,也應該懂得是非對錯,若是做錯了,就該為自己的錯承擔後果。”


    元決道:“先弄清楚吧,等真的確認是他暗中作梗,我不會輕饒了他。”


    殺了司徒征是不會的,但是懲罰是一定會的,不會姑息。


    葉歡顏有些擔心:“若是這樣,姐姐那裏不好交代吧,我擔心她怪你。”


    她並不是顧慮什麽,但是站在元決的角度這裏,她怕會影響元決的姐弟情分,他們姐弟感情這樣好,若是因此影響,元決必定會難受。


    元決篤定道:“不會,姐姐她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她也是個是非分明的人,有錯必當罰,她會明白的。”


    道理誰都懂,可這世上的人,不是誰都能活得明白的,尤其是涉及感情,無偶你是哪一種感情都一樣。


    葉歡顏還是擔心,不隻是擔心元決,也擔心元傾城。


    司徒征到底還是明宣公主養大的兒子視若親子,現在盡管是他自己明知不可而為之,但是說到底都是因為對元傾城的執念走上歧途,就怕明宣公主會因此心懷芥蒂。


    元決伸手撫了撫她的肩膀,輕聲道:“好了,你不要杞人憂天,很晚了,你不能再熬下去了,先睡覺,有什麽事情明日再說。”


    他這麽一提,葉歡顏就困意來襲,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好吧。”


    他扶著她躺下,然後躺在她身邊,拉過被子蓋好,便隨意把手搭在她身上摟著。


    有他在身邊,她倒是睡的穩,沒多久就睡熟過去了。


    元決卻睡不著,哪怕閉著眼,也都在想著這些事情。


    等確定她是真的熟睡了,他睜眼看著她片刻,輕手輕腳的起身,換上衣袍就走向門口。


    元決去了宮內的秘牢。


    此時,秘牢還關著兩個人,便是阮氏和於蕎,盡管葉歡顏決定饒過她們,可是事情還沒完,所以還不能放人,得等了結了才能放她們回魯王府和蔡家,不過如今也差不多了。


    元決是來見於蕎的。


    於蕎雖然被關在這裏,但是既然打算時候放她回蔡家,葉歡顏沒有苛待她,也一直讓人給她吃藥,舌頭已經好多了,但是卻是沒辦法清晰的說話了。


    她本來在睡覺,突然被弄醒帶來,還是有些懵的。


    見到是元決,她忙跪下叩首,因為說不清話,她也沒吭聲,就隻是跪下磕頭。


    元決澹聲問:“我這個時候來見你,是想問你一個事情,當時你被抓回來審問的時候,可有人單獨審問過你?你有沒有透露過什麽?”


    於蕎愣了一下,有些不懂他是什麽意思,可字麵上的意思倒也是聽懂了的,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元決眸色一凜,追問:“單獨審問你的人,是看起來比較溫潤的那個,還是比較冷漠的?”


    於蕎回想了一下,想起來了,口齒不清的說:“第二。”


    元決心底沉了沉:“他都問了你什麽?你又是怎麽說的?”


    於蕎說話不清楚,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回答。


    元決立刻叫來人,吩咐準備紙和筆給於蕎,之後於蕎就執筆寫了。


    等她寫完,元決一看,臉色繃得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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