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千裏之外的m國,慕離對於季寒沉畫的大餅已經逐漸失去了耐心。


    “老大,你不想回去能不能放我走?”慕離按耐住心中的火氣盡量心平氣和的與季寒沉交流。


    上次她和季寒沉當天回國處理完事情第二天又走了,連林鳶的影子都沒見到,她還要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待多久!


    季寒沉手中拿著一把刻有精美花紋的剪刀低頭慢條斯理的為自己的盆栽修剪枯枝敗葉。


    聽到慕離的話,他停下了手中動作,頭也不抬從口中吐出冷硬的兩個字來:“不能。”


    慕離氣的剁腳,她控訴:“憑什麽!”


    季寒沉沒有正麵回答,“今天幾號?”


    慕離不明白他問這個做什麽,但還是老實回答:“三十號啊,怎麽了?”


    他點頭,伸手拂去落在桌麵上的一片枯葉,落葉如一隻枯葉蝶般在空中翻舞飄旋,隨後落在地麵,像是在昭示著某種塵埃落定一般:“後天啟程,去f國。”


    慕離身形一頓,百思不得其解:“去f國做什麽?”


    也沒聽說最近有什麽任務是在f國啊。


    季寒沉坐在椅子上,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慵懶勁:“林鳶過幾天到。”


    慕離恍然想起上次他們回國那天車上說的話,她猛地一拍腦門:“我這個腦子,最近都被氣的不好使了,老大你也真是的,鳶姐去報仇肯定得有我一份啊,我這就去安排!”


    多一個人多一份助力,她要去給鳶姐撐腰!


    最近這幾天她被季寒沉給氣的記性都變差了。


    “對了老大,上次你在微博搞的那個抽獎活動,還請您把錢打給我。”慕離說著理直氣壯朝著季寒沉伸手要錢,“對了,順便給我點辛苦費,我挨個給人家轉賬也是很累的。”


    敢在季寒沉麵前如此明目張膽要錢的,除了林鳶,也就一個慕離了。


    截止到今天抽獎結束,林鳶原本的那條微博轉發量更是高達上千萬,這已經是娛樂圈前所未見的程度了。


    很大一部分路人都是順著季寒沉發的抽獎博過來的,這些轉發也算是變相替林鳶澄清。


    對上慕離坦然清澈的目光,季寒沉從抽屜裏掏出了一張卡直接瀟灑的慕離:“全都是你的。”


    慕離著急忙慌的接住了那張燙金黑卡,在看清那張卡全球限量時,她像是捧著一顆燙手山芋一般,連忙衝著季寒沉九十度鞠躬中氣十足喊道,“謝謝老板!”


    之後她麻溜的將卡塞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生怕有人跟自己搶似的,臨走時還拍了拍裝卡的口袋。


    總之她現在心情很好。


    ——


    出院之後,林鳶與裴翊一同回了家。


    裴翊:“時間確定了嗎,什麽時候走?”


    林鳶:“兩天後啟程,不在的這些日子好好照顧自己。”


    裴翊盯著纏繞在林鳶腦袋上的紗布,還有她到現在還不能活動的手忍不住開口:“不能改日?”


    林鳶挑眉:“誰家去報仇還挑日子啊。”


    知道自己勸服不了林鳶,裴翊為她找來了一位醫藥世家的傳人,讓她的傷口盡快痊愈。


    這位老中醫鶴發童顏精神矍鑠儼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舉手投足間盡是文人傲骨之姿,如同傲然於世的老神仙。


    林鳶見到這位老醫生的第一眼便想到了自己的師傅。


    也不知道那個老頑童究竟去哪了,拋下他們一群師兄弟不見蹤跡。


    想到這林鳶難免有些傷感。


    “這位是卞懷仁先生。”裴翊對林鳶介紹。


    林鳶收斂自己的情緒,微笑著向這位卞老先生伸出自己的右手:“卞醫生您好,喊我林鳶就行。”


    卞懷文身上自帶著一種儒雅隨和的氣質,中醫藥世家的傳人經過幾十年的熏陶,自是連氣度都與尋常人不同。


    “你好。”卞懷文握手,禮貌又客氣。


    裴翊向對方頷首:“有勞了。”


    卞懷文提著小藥箱子,身後跟著一個十幾歲大的學徒,小孩子站在師傅身後不敢說話,安安靜靜盯著自己的腳尖看。


    他那雙黑葡萄般圓的眼睛滴溜轉了兩圈,最終將目光落在了林鳶身上。


    他認識這個姐姐,他經常在電視上看見!


    裴翊注意點卞醫生的徒弟在看自己,衝著他笑了笑。


    小徒弟朝著林鳶露出自己潔白的牙齒。


    不過很快,林鳶就笑不出來了……


    “啊啊啊!疼疼疼疼疼……輕點行不行!”


    臥室裏,傳來林鳶一陣又一陣的鬼哭狼嚎。


    小學徒手中拿著一根細長的銀針,無奈扶額,“姐姐你別喊,一會跑針了,放鬆。”


    盡管知道現在有些丟人,但林鳶看著那足足有將近二十公分長的銀針逐漸沒入自己的體內,整個人五官表情還是下意識皺在一起怎麽也舒展不開。


    卞醫生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寬慰道,“一會就好,再堅持一下。”


    裴翊看著林鳶那痛苦的小表情,抿了抿唇,“卞醫生,能不能輕一些?”


    卞懷文回頭看了一眼裴翊,“年輕人,針給你,你來?”


    小學徒在旁邊補充:“裴總,紮針的手法和力道都是有講究的,輕一些萬一沒效果,豈不是白紮了。”


    林鳶拉住裴翊的袖子衝著他搖頭:“我沒事……”


    說這句話的時候,林鳶忍的額頭青筋暴起,攥著裴翊袖子的那隻手指節都發白了。


    然而林鳶還是太天真了,接下來胳膊上的針越紮越多,也越來越疼,尤其是斷掉的骨頭處傳來細細密密像是萬蟻啃噬的痛感,連同斷裂的骨縫中間的筋都像是有人拿著鈍斧頭被人一刀一刀的砍斷撕裂。


    鈍刀割肉和淩遲都沒這麽疼。


    裴翊隻能站在林鳶跟前,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別看了,一會就好。”


    林鳶弱弱開口:“你……這是在自我欺騙嗎?”


    俗話說眼不見心不煩,擋上眼睛看不見傷口也就不疼了是吧。


    卞醫生捏了捏林鳶的胳膊,“沒事,傷的不重,我給你敷點藥。”


    裴翊:“腿上的傷有沒有藥,不要留疤的那種。”


    除了胳膊骨折,林鳶腿部也有大麵積的擦傷,到時候自然結痂脫落多多少少會留一些疤的。


    她不僅是演員,還是個小姑娘,怎麽可能不愛美。


    卞醫生還沒開口,小學徒搶先回答:“肯定有啊,不過可疼可疼了!”


    他表情十分誇張,林鳶也跟著一個激靈。


    捏嘛,貌似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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