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越說完,李水在旁邊笑了笑。


    季明聽到後,看了看淳於越又看了看李水,憤怒,很是很憤怒。


    自己雖然是太監,但畢竟是陛下麵前的紅人,臉麵還是要的。


    恥辱,無盡的恥辱。


    怎麽可以這麽對我。


    一開始淳於越話裏話外對自己讚賞,聽得季明心裏暖暖的。


    本以為自己無意之中找到了新的同盟之人。


    再看李水的樣子,仿佛早就是意料之中了。


    看來淳於越也早就想好對策了,隻是假意對自己示好,讓自己內心升起一點希望。


    最後給自己當頭一棒,希望直接打碎。


    季明咽了下口水,苦啊,是真苦。


    怪不得都說這儒生花花腸子最多了,簡直不要太多。


    季明心裏罵了句淳於越。


    都說你跟槐穀子不對付,沒想今日竟然你淳於越也跟槐穀子同流合汙了。


    季明很傷心,但又心有不甘。


    季明看著淳於越說道:“淳於博士,你剛才不是很欣賞我的麽,還說連我季明都能識字書寫了。”


    “怎麽現如今卻又換了副樣子。”


    淳於越納悶道:“老夫確實說你連你季明都可以讀書寫字了,但沒什麽時候說欣賞你了?”


    季明瞪大雙眼,說道:“你?!”


    淳於越繼續說道:“季明啊,你還是沒明白老夫說的意思啊,老夫的意思是欣賞人人都能讀書識字的氛圍。”


    “欣賞不光儒生讀書識字,天下所有人隻要努力都可以。”


    “人人能夠讀書識字,這是老夫的夙願,也是大秦更加強盛的基礎。”


    “你季明並沒有讀書識字的必要,但是卻能夠主動學習,這是個典型,老夫定會把你宣傳出去。”


    季明冷笑道:“淳於博士,你這是宣傳我,還是諷刺我?”


    李信在旁邊笑道:“我怎麽聽著這裏邊諷刺更多一些。”


    淳於越瞪了一眼李信,扭頭對季明說道:“季明,你深處內宮,外邊的閑言碎語不必理會。”


    “有時候最好自己分內的事就夠了,理會太多,徒增煩惱罷了。”


    “你看看槐穀子,他的閑言碎語少麽,甚至很多時候都當麵諷刺他的。”


    “你看他理會過麽,正因為專注自己的時候,如今的商君別院才小有成就。”


    李水都一次聽淳於越誇獎自己,此時已經笑眯了眼,連連點頭。


    淳於越話音剛落,李水笑道:“季明啊,淳於博士說的沒錯,但有一點,你得記住。”


    季明撇了撇嘴,表示並不想聽。


    李水繼續說道:“人貴有自知之明,你得清楚自己的能力。”


    “別總想著聯合這個,陷害那個,對你沒好處。”


    季明眼睛一瞪,就知道槐穀子嘴裏說不出什麽好話來。


    季明低頭對嬴政說道:“陛下,奴婢一心隻為伺候陛下,從無陷害他人之心。”


    嬴政點了點頭。


    季明扭頭看著淳於越說道:“既如此,淳於博士,我寫的字體,為何隻能得零分?”


    “我很清楚自己的能力,若說和儒生想必,確實還有所差距。”


    “但和一般人想比,還是有所優勢的,但也不能之給零分啊。”


    “難道我寫的不是秦酒二字嗎?”


    淳於越搖了搖頭,說道:“是秦酒二字不假。”


    季明越聽越納悶,說道:“那為何隻給零分?”


    “莫不是淳於博士已經和槐穀子有利益往來了,不能說出自己心裏話?”


    “淳於博士,在陛下麵前,還是不要隱瞞的好,以免晚節不保。”


    淳於越聽完心裏一怔,季明說的別的話他到沒有聽進去,但是晚節不保這四個字聽得清清的。


    淳於越點了點頭。


    季明看淳於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還以為是自己說的話齊了作用。


    季明心想:淳於博士啊,不要以為我隻是個太監就拿你沒辦法,就能讓你們無緣無故的欺負了。


    我身後還有陛下呢,你們別想總那我出氣。


    季明心裏正樂嗬這,淳於越開口道:“你方才說的話,確實有理,老夫不能為了一時寬厚,葬送了自己的名聲。”


    “零分都算多的,季明啊,以後想學書法,還是請個儒生教教你吧,別人自學能成才。”


    “你自學,很難。”


    季明揉了揉耳朵,一臉疑惑,自己方才沒挺多吧,淳於越說給自己零分都算多的。


    並且還讓自己放棄,不是那塊料。


    季明回過神來,瞪大眼睛,看著淳於博士說道:“淳於博士,我沒聽錯吧。”


    “你作為大秦博士之首,讓一位自學之才主動放棄?”


    “你聽聽,這是博士應該說的話麽?就是一般儒生也說不出來吧。”


    賈夢在淳於越旁邊緩緩說道:“我是儒生,還是剛被淳於博士收為弟子的儒生。”


    “我也覺得季大人你應該專注分內之事,這書法之技,還是不要研究了。”


    季明攥了攥拳頭,看了眼賈夢,以後在路上走路小心點,千萬別落單。


    若不是在陛下跟前,在眾大臣麵前,我非得抽你一巴掌不行。


    我隻是那麽一說,你賈夢還真敢站出來答話啊。


    季明有些不服氣,咬了咬牙,說道:“還請淳於博士告知原因。”


    淳於越歎了口氣,季明你小子還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啊。


    淳於越把季明寫的卷紙遞給他,緩緩說道:“季明啊,你仔細看看你寫的。”


    “彎彎扭扭也就算了,還缺筆少畫,好好的一個字,寫的總少點什麽,像字又不像。”


    季明聽完,仔細看了看,因為正確的秦酒二字要就忘了,之記得大概輪廓。


    能寫成如此,季明覺得自己已經很成功了。


    李信忍不住笑出了聲,說道:“姐丈,你諷刺人的能力正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淳於越很是納悶,自己隻是品評季明的書法,哪有什麽諷刺。


    見淳於越有些不解,李信笑了笑說道:“姐丈,你這不就是在諷刺季明麽。”


    “季明如今是太監,看著是個男人,但實際又不是,總是缺點什麽。”


    李信和李水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


    季明聽完,漲紅了臉,放肆,太放肆了,當著陛下的麵,還這麽侮辱我。


    季明衝著嬴政撲通跪下,痛哭道:“陛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在秦朝當神棍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人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人酥並收藏我在秦朝當神棍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