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越剛想落筆,突然想到了什麽。


    淳於越扭頭看了看王老實問道:“這個秦酒二字是如何評分的?”


    王老實緩緩說道:“這個是由書法大家來評分的。”


    “謫仙大人為了不限製大家的想象及創作力,並沒有規定具體的規則。”


    “但謫仙大人隻說了一句話,就是誰寫的越有意境,得分越高。”


    淳於越皺眉道:“意境?”


    “意境這東西,虛無縹緲,說有便有,說無邊無。”


    “老夫認為自己寫的有意境,評判可能就覺得沒有,這怎麽界定?”


    王老實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大人,若是平常人,或者說是不懂書法的人,自然評判不出好壞來。”


    “可咱們這酒樓,有謫仙大人坐鎮,料想是不會看走眼的。”


    淳於越聽完,放下筆,嗬嗬道:“評判的人是槐穀子?”


    “你方才不是說由書法大家來評分嗎?他槐穀子是書法大家?”


    王老實皺眉道:“謫仙大人難道不是嗎?”


    “謫仙大人僅一夜時間便創作出如此瀟灑飄逸的字體。”


    “大人這麽多年來,文人無數,在書法上都沒有很大的突破,但謫仙大人卻造詣非凡。”


    “大人,您學識豐富,這秦酒二字的書法,您能創作的出來麽?”


    謫仙見王老實話裏有話,冷冷說道:“大秦官方字體是小篆,民間為了簡單流行隸書。”


    “可即便是隸書,也是傳承自小篆,形體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


    “可你看看槐穀子寫的字,這如何能稱作書法。”


    “若說是小孩子胡亂畫著玩的我都相信。”


    “還有,槐穀子大字都不識幾個,你們竟然成他為書法大家?”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王老實剛想說話,背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老實回頭一看,原來是槐穀子。


    槐穀子笑著說道:“淳於博士一向光明磊落,怎麽也學會在背後說人壞話了。”


    淳於越身體一怔,回頭一看,李水靜靜站在身後。


    淳於越片刻後臉色恢複正常,冷笑說道:“我還說是誰呢,原來是自封的書法大家。”


    “老夫這不叫在人背後說壞話,因為老夫說的是事實。”


    “並且,即便當著你的麵,老夫還是會實話實說。”


    李水笑了笑,揉了揉耳朵,看著淳於越問道:“淳於博士方才說自封的什麽?”


    淳於越冷冷說道:“書法大家。”


    李水看著淳於越笑了笑,立馬朗聲道:“諸位聽到沒有,淳於越博士方才稱呼本人為書法大家。”


    “能得到淳於博士的讚賞與承認,我槐某人倍感惶恐。”


    “諸位想必也知道,我隻是簡單的創作了秦酒二字的新式字體。”


    “若以此被淳於博士以及諸位稱為書法大家,真是受之有愧。”


    “不過,既然是淳於博士及諸位的心意,我也不好推辭。”


    “這個名號我暫且受著,待到創作出更多的字體供大家欣賞。”


    眾書桌前正在寫字的人聽到後,紛紛叫好。


    酒樓外眾人聽到裏邊傳來一陣陣叫好聲,不明所以,紛紛側目。


    有耳尖的人說道:“裏邊方才好像在說書法大家。”


    旁邊的人一臉疑問:“書法大家?淳於博士嗎?淳於博士剛剛進去。”


    耳尖的那人搖了搖頭,說道:“並且是淳於博士。”


    “淳於博士已經是書法大家了,這都是人人共知的。”


    旁邊的人更加納悶:“那還能是誰?”


    耳尖的人做了禁聲的手勢,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緩緩說道:“是謫仙大人。”


    身旁的人屏住呼吸,輕聲問道:“謫仙大人?”


    耳尖的人站直身體,朗聲說道:“沒錯,是謫仙大人。”


    “是淳於博士親口稱讚的謫仙大人為書法大家。”


    眾人紛紛議論。


    人群中的匠戶說道:“這有什麽好驚訝的。”


    “秦酒二字的字體是謫仙大人僅僅花費一晚上時間創作出來的。”


    “如此瀟灑飄逸的字體,創作用時這麽短,你們想想,除了書法大家,還有誰能創作出來呢?”


    “再說了,即便是當今的書法大家,譬如淳於博士,想必也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創作出來。”


    眾人看了看牌匾上的秦酒二字,紛紛點頭。


    這字體,給他們一生的時間也不能想出來,沒想到謫仙大人一夜時間變創作出來了。


    不愧是謫仙,距離仙人最近的男人。


    眾人紛紛高呼:謫仙謫仙,書法非凡,謫仙謫仙,書法非凡。


    酒樓內的李水幾人聽到後,一臉驚訝。


    李水聽清喊得內容之後,一臉享受。


    李水對旁邊的李信說道:“李兄,別再舞刀弄槍了,聽聽,有時間多寫寫字,這都是榮譽。”


    李信聽完,羨慕的眼神一晃而過,白了眼李水說道:“這算什麽,聲音還是太小了。”


    “改天讓你去我帳下的軍營看看,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高呼聲。”


    李水笑了笑:“好說,好說。”


    淳於越一臉黑線,心想:真是世風日下,這幫沒有沒有文化的人,就知道跟風隨眾。


    如此沒有認知判斷的能力,真是不配做儒生。


    淳於越下意識搖了搖頭,一臉惆悵,歎了口氣。


    李水見狀,笑了笑說道:“淳於博士何故如此,難道是嫌酒樓外的人沒有為你呐喊助威?”


    淳於越冷哼一聲:“你以為我向你一樣膚淺嗎?”


    “不要一副小人的得誌的樣子。”


    李水緩緩說道:“淳於博士不要煩惱,有句話說的好,叫群眾的眼睛的是雪亮的。”


    “在場的儒生,以及酒樓外的眾人,哪個不是認可秦酒及秦酒二字。”


    “若是對秦酒嗤之以鼻,今天也不會來這麽多人了。”


    “大秦能夠發展至今,靠的就是陛下的勵精圖治,還有不斷的創新。”


    “若是因循守舊,故步自封,既得利益者當然可以一輩子吃老本,但長此以往,必然逐步走向衰敗。”


    屋內寫字的眾人紛紛點頭。


    崇拜之意油然而生,不愧是謫仙大人,為了大秦的發展鞠躬盡瘁。


    半夜都在為大秦的文字傳承創作。


    幾名激動地儒生甚至偷偷落淚。


    這時,幾名儒生撲通跪下,高喊道:“謫仙大人,您的書法簡直無人能及,學生請求拜師學藝。”


    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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