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和李信剛想上去問下齊大人是什麽情況,太監朗聲道:“眾臣上朝。”


    大臣們陸續進了議政殿。


    李水和李信跟著走了進去。


    李水給齊大人使眼色,齊大人隻是笑嗬嗬的點了點頭。


    李水本來想問齊大人到底是什麽情況,有沒有把低度酒泄露出去。


    齊大人還以為李水是在暗示自己,今日不用懼怕丞相之類的人了,低度酒都已經研製出來了,還怕什麽。


    齊大人心裏也很高興,不經意的挺直了腰板。


    齊大人本來想對王綰點頭示意一下,但是王綰根本不往此處看。


    王綰隻是低著頭,不知道再想什麽。


    王綰此時誰都不想搭理,隻等著議完事,給李水來一頓暴擊。


    李水的心眼很多,眼睛狠毒,但凡自己表現出什麽,定然會被李水察覺。


    若是被李水提前做了準備,那自己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王綰很想表現的得意,甚至露出一絲冷笑和不屑,但是他在忍著,他想表現的很冷靜。


    李水本來就察覺到了今日的不對,但是並沒有猜到什麽原因。


    李水看了眼王綰,心想:這小子又在憋什麽壞?


    李水低聲對李信說道:“李兄,你看王綰,今日仿佛過於安靜了些。”


    李信笑了笑說道:“王綰安靜點不好嗎,難道非得每天在朝堂上告你一狀次啊舒服嗎?”


    李水皺眉說道:“總感覺他是在刻意壓製著什麽心情。”


    “不知道王綰在憋什麽壞。”


    李信低聲回道:“向來都是他人說你憋壞,沒想到你也有說別人的時候。”


    李水白了眼李信,沒有說話。


    李信看了看王綰那邊,見王綰全程微微低頭,沒有發言,仿佛在醞釀思考著什麽。


    不會真像槐兄說的那樣,這王綰又想搞什麽事吧。


    日常政務之事議完之後,嬴政掃視額一圈,眼神落到了王綰身上。


    嬴政看著王綰說道:“丞相,今日還未曾發言,可有事要議嗎?”


    王綰聽到嬴政點自己了,心聲大好,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王綰理了下衣冠,還扭頭看了眼李水這邊。


    李水很是納悶:怎麽,被陛下點名還這麽神氣?有什麽可看的。


    李信也很納悶,小聲對李水說道:“槐兄,你看見沒,這王綰方才的樣子怎麽這麽得意?”


    李水冷哼一聲:“他得意?也就在陛下麵前得意一時罷了。”


    王綰站了出來,對嬴政拱拱手說道:“陛下,臣確實有事要奏。”


    嬴政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丞相所說之事定然是大事,說來便是。”


    王綰隨後說道:“臣所奏之事確實是大事,關乎萬千黎民之事,關乎陛下清譽之事。”


    嬴政頓時很好奇,這麽大的事怎麽不上朝的時候就說,非要等到最後。


    嬴政說道:“究竟是何時,詳細說來。”


    王綰緩緩說道:“陛下,有人打算明目張膽的售賣假酒。”


    李水和李信喘了大氣。


    李水一聽關乎大秦子民之事,還以為又要調整什麽國家政策,鬧了半天還是說酒的事。


    李信也很吃驚,還以為又有鄰國對大秦不利,要商議出兵征討呢。


    李水和李信對視一眼,上方各自撇了撇嘴。


    李信低聲對李水說道:“還以為丞相憋了半天,能憋出什麽好屁呢,原來還是說酒的事。”


    李水點了點頭,說道:“雖然王綰說的是酒的事,不過他能覺得關乎大秦百姓,說明對酒水的還是認可的。”


    李信也小聲說道:“王丞相總算還有點認知。”


    李水和李信偷偷嘲笑了一番王綰。


    嬴政還以為是什麽大事,竟關於萬千百姓,正準別端坐詳細聽一聽的時候,王綰竟然說酒的事。


    嬴政很是失望,怎麽堂堂丞相也操心這些商賈之事了。


    但是提出問題的人王綰,是丞相,若是一般人提出這問題,定然會被打出議政殿。


    但今天是王綰提出的,嬴對王綰的態度還算好,多少麵子還是要給的。


    嬴政的喜怒哀樂沒有變現在臉上,隻是輕聲問道:“什麽假酒?”


    見嬴政有興趣聽,王綰繼續說道:“陛下,商君別院和齊府合作研製的低度酒,昨日已是完成。”


    李水和李信對視一眼,大驚,什麽情況,怎麽此事竟然丞相都知道了。


    李水用眼神問道:“昨日知曉此事的,除了齊府還有呂義,以及商君別院的人。”


    “呂義昨日研製完之後,便馬不停次的趕了過來,期間並沒有與路人交談以及飲過此酒。”


    “難道是齊大人?”


    李信認真的看了看李水,仿佛在說:“槐兄,你真是眼睛毒辣,這都能分析誰來。”


    “我估計,八成也是齊大人把酒送出去了。”


    齊大人倒是表現的很開心,隻是沒想到這種事本來應該是自己或者槐穀子與陛下言說的。


    怎麽反倒是讓丞相代說了出來,難道丞相家貧至此,這種事都要搶一份功勞?


    嬴政聽完低度酒已經研製成了,便笑著看了看李水,責怪道:“怎麽,丞相若是不說,你不是還打算一直瞞下去?”


    李水對嬴拱拱手,剛想說話,被王綰搶了過去。


    王綰繼續說道:“陛下,據臣了解,他兩人釀造出來的酒,就是假酒。”


    “陛下可記得齊大人當初也是開了一家小酒館。”


    “但因為涉嫌售賣假仙酒,酒身、酒瓶用的都是仙酒的樣式,然後被槐大人帶人取締了。”


    嬴政點了點頭,說道:“那件事和此事有什麽關係?”


    王綰扭頭瞥了眼齊大人,緩緩對嬴政說道:“大人,此次做出來的低度酒,其口味和當時被取締的酒基本一致。”


    “隻不過現在是低度酒和假酒類似,瓶身不一樣了而已。”


    嬴政皺眉說道:“還有這種事?”


    王綰見嬴政的興趣上來了,便說道:“陛下,槐穀子說對方是假酒就是假酒,取締罰款等等,如卻是光明正大的賣假酒,如此行徑,豈非霸道狂孽之輩。”


    齊大人此時有些懵,方才丞相還跟陛下說著低度酒已經釀製成功之事,怎麽現在又說到了假酒之事。


    這低度酒跟假酒能有什麽關係,味道接近不是很正常嘛。


    齊大人突然想到了剛上朝的時候,李水給自己自信的眼神:今日,不用懼怕任何人。


    齊大人突然冷笑一聲,走到了丞相王綰身旁。


    嚇得王綰一跳,對齊大人嗬道:“你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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