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人越想越開心,一連喝了數杯,腦袋微微有點發脹。


    齊大人紅著臉對鄔氏說道:“夫人,此酒這麽好,還是咱們研製出來的,不如給那些對咱們有意見的大臣送過去一些。”


    “尤其是丞相王綰,好好氣氣他。”


    鄔氏笑道:“如此這般,豈不是讓那些人對咱們有些非議。”


    齊大人紅著臉冷哼一聲:“那些人,對咱們得非議還少嗎?”


    鄔氏沉思了一會說道:“如今呂義還沒從商君別院回來。”


    “這酒的質量如何還沒得到槐穀子的認可。”


    “咱們私自把酒拿出去送人,若是此酒能讓槐穀子認可還好,若是有問題,咱們恐怕是藥惹麻煩的。”


    齊大人這時已經微微有些暈了。


    齊大人平日便對那些大臣,尤其是王綰,如今喝了些酒,更是酒壯慫人膽。


    齊大人一拍桌子,說道:“我本老實低調,不成想卻被他們欺負慣了,專挑軟柿子捏。”


    “朝議上王綰表麵是在告槐穀子的狀,實則是在拐著彎罵老夫。”


    “這個王綰,以為老夫聽不出來不成,真是可惡。”


    鄔氏納悶說道:“大人一向低調,在朝堂上很少與人爭執,怎麽還被王綰盯上了。”


    齊大人歎了口氣,說道:“也可能是因為從說鬧鬼開始,就被王綰盯上了。”


    “覺得老夫身為儒生,身為博士,竟然不尊禮法。”


    鄔氏尷尬的說道:“大人與妾身的關係,確實是容易讓人非議。”


    齊大人冷笑道:“老夫老來得子,當然要護著你們娘倆了。”


    “若是一成不變,克己複禮,那你們娘倆怎麽辦,還不得被其他人的口水淹死。”


    “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何談治國。”


    “王綰怎麽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若是老夫當初但凡有一絲猶豫,便會被王綰等人按一個禽獸不如的名聲。”


    鄔氏含情脈脈的看著齊大人說道:“大人之心,妾無以為報。”


    齊大人看著像花一樣的鄔氏,趁著醉意,一把摟住了鄔氏。


    鄔氏笑著推開了齊大人,嗔道:“大人,正事還沒說清楚呢。”


    “此酒槐穀子還沒傳過話來,咱們私自送給那些大臣,會不會不太好?”


    齊大人笑道:“夫人,你覺得此酒如何?”


    鄔氏笑道:“我雖然沒嚐,但是呂義品著說是很不錯,並且我聞著酒香也很濃。”


    齊大人點了點說道:“我喝著也很不錯,你看,我都喝了一壺多了,著實是好酒。”


    “既然咱們都認為是好酒,加上呂義的釀酒技術咱們都認可,此酒定然是沒問題,我覺得他槐穀子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既然都覺得此酒很好,不如咱們就送給那些看不上咱們那些大臣一些,我現在就喜歡看他們眼紅的樣子。”


    齊大人和鄔氏頓時笑了起來。


    說完,齊大人把下人喊了進來,吩咐道:“去取一些此酒,給王綰、趙騰還有幾位大人送去一些。”


    “記住,就說老夫提前請他們和喜酒了。”


    鄔氏一聽這話,含羞的遮過臉去了。


    下人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齊大人突然有吩咐道:“讓這院子裏的人都出去吧,有事老夫自會吩咐。”


    下人知趣的出去把門帶上了。


    齊大人一把摟住鄔氏,鄔氏驚呼道:“大人,你要幹嘛?”


    齊大人笑眯眯的小聲說道:“你說我要幹嘛。”


    ······


    “混賬,把此人趕出去,這酒也給老夫扔了,什麽東西也敢送到老夫麵前。”


    齊府的下人笑嗬嗬的給丞相府送來剛釀製好的酒。


    一開始還好,等下人說完,這是齊大人請大人提前喝的喜酒,這句話,王綰頓時火冒三丈。


    王綰本來也沒打算喝齊府送來的東西,隻不過想禮貌性收下,沒想到這齊大人還說是喜酒。


    什麽喜酒,齊大人與鄔氏的喜酒,自己本來就反感此事,這齊大人還故意用此事刺激自己。


    齊府的下人一聽要把這酒也扔出去,頓時吼道:“大人,扔不得呀。”


    “這是齊府剛剛研製出來的低度酒,隻有齊大人和謫仙大人試嚐過,大人你還是頭一份呢。”


    王綰聽完頓時反應過來了,心想,我說怎麽齊大人好端端給老夫送酒來了。


    原來是他與槐穀子研製的低度酒,哼,明知老夫反對此事,還來送酒,明擺著羞辱老夫。


    王綰攥著拳頭,看著齊府下人冷聲說道:“你剛才說這事什麽酒?”


    齊府下人咽了下口水,低聲說道:“大人,這是齊大人和謫仙研製的低度酒,您還是頭一···”


    下人還沒說完,王綰掄圓了胳膊,一巴掌呼在了下人臉上。


    啪的一聲,下人直接被扇趴在地上,沒一會鼻血也被打出來了。


    王綰吼道:“給我拖出去,扔出丞相府!”


    齊府的下人還沒來得及反抗,便被幾名仆役抬了起來,往外邊走去。


    王綰看著桌上的酒壺,冷聲說道:“扔了。”


    管家湊上來,看了看酒壺,又對王綰說道:“大人,此酒扔了確實有點可惜。”


    王綰皺眉看著管家,冷聲說道:“你說什麽?”


    “你也被槐穀子收買了不成,還幫著他們說話?”


    管家可看王綰的麵色不對,趕緊說道:“大人息怒,小的從小跟在您身邊,對您可是忠心耿耿。”


    “小的意思是,此酒若是扔了,反而對槐穀子造不成什麽影響,還會被他們嘲笑一番。”


    “若是品嚐一番此酒,能挑出一些毛病,反而能打壓一番槐穀子的囂張氣焰。”


    王綰沉思想了想,點了點頭,說到:“確實有道理。”


    管家又補充道:“小的知道大人不善飲酒,當然這酒也不配讓大人品嚐。”


    “不如便讓小的拿回去,讓下人們飲此酒,從中挑出一些毛病。”


    王綰點了點頭,說道:“你看著去辦吧。”


    管家低頭應了一聲,抱起酒壺轉身出去了。


    剛才還冷靜嚴肅的管家,出了王綰的書房,頓時抬頭挺胸起來。


    管家此事心裏很美,此酒是槐穀子和齊大人剛剛研製出來的,沒想到自己先喝上了。


    雖然大人與槐穀子不對付,可商君別院出的東西,都是精品呀。


    至於喝完之後挑幾個毛病,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反正大人也沒喝。


    管家叫上幾名仆役,一路小跑到了自己住處,仆役見左右沒人,趕緊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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