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義正微微出神,心裏感慨著李水無所不知的能力。


    五天對於呂義研製低度酒來說時間並不短,但是想要達到最好的效果確實緊張了些。


    呂義心裏明白,自己這次釀造的低度酒隻是在之前假酒的基礎上改良一番。


    李水看呂義沒有回話,不知在想什麽,看著呂義又說道:“呂義!”


    呂義一個激靈,低頭道:“小的明白,一定會達到大人滿意的效果。”


    李水點了點頭。


    李信又說道:“既如此,還需多久才可釀製完成?”


    呂義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具體時間來。


    他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說。


    說多了怕李水不高興,說少了又怕自己在規定的時間裏完不成,全是給自己找麻煩了。


    李水見呂義猶猶豫豫,對他伸了三個手指頭。


    李信在一旁看到後,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


    李信驚訝的說道:“三十天?這未免也太久了吧。”


    呂義倒是很開心,三十天,足以把低度酒調配到最好。


    呂義緊張的心度頓時放鬆了一些。


    李水白了一眼李信,說道:“誰說是三十天了,我意思是三天?”


    什麽?三天?


    呂義頓時沒了心氣,苦著臉硬著頭皮答應了。


    李信笑了笑說道:“槐兄,之前你伸五根手指頭是五十天,現在伸三根手指頭怎麽就隻有三天了?”


    呂義皺著眉,回想著李水伸五根手指頭的場景,仿佛就在昨天。


    呂義回想起那時候的場景,自己完全是為了表忠心。


    李水伸了五根手指頭之後,還沒說話,自己就搶先以五天應了下來。


    現在才知道李水的意思竟然是五十天。


    呂義現在想狠狠抽自己兩巴掌,沒事玩什麽搶答。


    明明可以五十天完成的,非得沒日沒夜五天完成,最後還達不到大人的滿意。


    李水尷尬的咳咳了一下,瞥了眼呂義,又看了眼李信,仿佛在對李信說:呂義還在這呢,當著呂義的麵提這個不太好吧。


    李信頓時反應過來,尷尬的笑了笑,隨後端起一杯茶喝了起來。


    李水訕訕的看了眼呂義說道:“為何是三天,李兄還不明白嗎?”


    “五十天的任務呂義五天就能完成,足可見呂義的才才能,我沒有看錯人。”


    “如今隻是改良階段,更沒有必要三十天了,以呂義的能力,我相信,三天足以。”


    “呂義,你覺得呢?”


    呂義硬著頭皮低聲說道:“小的定當竭盡全力。”


    李水點了點說道:“不光要竭盡全力,還要把交代給你的事做到最完美。”


    “此酒,不光商君別院和齊府很重視,陛下也很重視。”


    “陛下已經詢問了幾次低度酒釀製的進度了,你要不負所望,進度加快。”


    呂義低頭應了一聲。


    李水繼續說道:“你也不要有太大壓力,具體的改良效果我會與你詳說。”


    “這幾天你就在商君別院吧。”


    呂義興奮的對李水磕頭道謝,轉身出去了。


    李信看著李水說道:“槐兄釀酒經驗豐富,有槐兄親自指導,其最後的效果一定能讓陛下滿意。”


    “老夫早就說過,槐兄自己釀製就好了,即便用呂義也不用非得去齊府嘛,多此一舉。”


    李水笑了笑說道:“釀造低度酒是需要一些人手的,齊府以老鄉的名義招募同鄉人釀酒,用著也比較放心。”


    李信納悶道:“那為何現在讓呂義回來,不用齊府的人了?”


    李水說道:“現在是改良階段,別說齊府的那些同鄉,就是呂義也是無從下手。”


    “如今,隻有我知道大概得改良方向。”


    “我親自指導呂義,等改良好之後,在由呂義指揮齊府的人批量釀造,如此,才能把低度酒的效益做到最好。”


    李信點了點頭,隨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喝完之後,不住的讚歎:“槐兄,真的還要再改嗎?我覺得已經很好喝了。”


    齊府後院,鄔氏的房間。


    齊大人看著鄔氏端過來的酒壺說道:“這便是呂義研製的低度酒嗎?”


    鄔氏點了點頭,隨後鄔氏給齊大人倒了一杯。


    齊大人看著杯中的酒水,說道:“色澤竟然和仙酒一杯,看不出什麽差別。”


    “老夫還以為低度酒與黔首們自己釀製的粟米酒一般,濁色且沒什麽酒味。”


    “沒想到此酒聞起來,酒香還很濃鬱。”


    鄔氏說道:“呂義這幾日一直在和那些同鄉研製。”


    “其實當時在酒館裏售賣的假酒已經有了低度酒的雛形。”


    “此酒是在那些酒的基礎上進行了改良。”


    齊大人皺眉說道:“若是如此,此酒豈不還是會被誤認為假酒?”


    鄔氏笑道:“大人你是不是糊塗了,此酒可是商君別院的牌子。”


    “當時酒並非商君別院所賣,所以槐穀子被稱是假酒,如今這是以商君別院的名義的售賣,此酒當然是比真酒還真了。”


    齊大人轉過彎了,笑了笑說道:“確實如此。”


    隨後又歎到:“商君別院一家獨大,看到別人的生意火爆,就說是假的、冒充的。”


    “把別人打倒之後,自己便恬不知恥的接過手來,槐穀子真是卑鄙。”


    鄔氏安慰道:“大人消消氣,如今還算槐穀子又良心給了咱們分成。”


    “如此光明正大的拿分成,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在小巷子裏掙錢了。”


    齊大人點了點頭,隨後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齊大人是喝過仙酒的人,低度酒的確實要比仙酒適口多了。


    齊大人喝完之後,並沒有頭暈,反而肚子裏暖暖的。


    齊大人說道:“此酒甚好,沒有仙酒那麽猛烈,也比粟米酒更醇香,甚好。”


    鄔氏說道:“據呂義說,邊吃邊喝此酒的話,能喝兩壺呢。”


    齊大人納悶說道:“知道呂義是釀酒的好手,沒想到酒量也這麽好。”


    鄔氏笑道:“大人,呂義的酒量可不能以你相提並論,他的意思是,此酒不似仙酒,可以多飲幾杯。”


    “以後無論是小酌還是宴請,都能喝個盡興了。”


    齊大人笑道:“怪不得槐穀子信誓旦旦的說此酒一定會廣受歡迎呢,原來如此。”


    “來,夫人,慶祝一下,你我共飲此酒。”說著齊大人便也給鄔氏倒了一杯。


    鄔氏笑嗔道:“就知道喝,虧你還是要做父親的人了,這肚子裏還有你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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