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府後院,鄔氏的房間。


    齊大人下了朝之後便急匆匆回到了府上,直接進了鄔氏的房間。


    鄔氏看著齊大人一臉興奮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大人,什麽事這麽開心?”


    齊大人說道:“陛下已經下了口諭,準許了釀造低度酒。”


    鄔氏納悶說道:“陛下對此不是一直很認可嘛?”


    齊大人說道:“陛下確實對此事認可,可今日丞相說我們與槐穀子結黨營私。”


    鄔氏瞪著眼問道:“還有這種事,那陛下可有降罪?”


    齊大人笑了笑說道:“若是陛下動怒,今日我便回不來了。”


    鄔氏點了點頭說道:“那倒是。”


    “最後怎麽樣了?”


    齊大人緩緩說道:“既是謠言,自是不攻自破。”


    “槐穀子三言兩句便把王綰說的啞口無言了。”


    鄔氏含情脈脈的看著齊大人說道:“你沒事變好。”


    齊大人扶著鄔氏坐到了椅子上,繼續說道:“陛下不僅沒有聽信謠言,還下了口諭。”


    “釀造低度酒這件事,不再允許其他人參與。”


    鄔氏疑惑的問道:“不循序其他人參與,那我們的分成還能有嗎?”


    齊大人笑道:“不再允許其他人參與,意思是除了現有的槐穀子、我們還有李信,不可再有其他大臣入股了。”


    鄔氏聽完點了點頭,笑道:“那不錯,希望將來收益越來越好,咱們齊府也不用為明日的飯食發愁了。”


    齊大人拍了拍鄔氏的背,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在,餓不著你們娘倆。”


    說完,齊大人摸了摸鄔氏的肚子。


    齊大人笑道:“這王綰還想借結黨營私的由頭打壓一下我們。”


    “卻不想,不僅沒打壓成,反而成全了我們和商君別院的合作。”


    “以前我還擔心槐穀子會翻臉不認賬,現在被王綰鬧的人人皆知了,陛下都已經親自下旨。”


    “想必以後商君別院也不會無緣無故撕毀契約的。”


    鄔氏說道:“現在人人皆知商君別院釀造低度酒用的是我們齊府的人。”


    “若是他無故和我們解除合作,對低度酒的品牌也是一種打擊。”


    “輕易他也不會那樣做。”


    齊大人點了點頭,說道:“但願吧,槐穀子此人,陰晴不定,誰知道他明天又搞出什麽事來。”


    商君別院,李水和李信坐在一起。


    李水一口茶沒喝完,便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李水納悶道:“不知哪個宵小又在背後說我。”


    李信笑道:“槐兄大張旗鼓的搞低度酒,自是惹的某些人眼紅了。”


    李水緩緩說道:“眼紅無所謂,隻要別像王綰那樣搗亂就行。”


    李信說道:“槐兄放心,若是還有像王綰那種聽風就是雨的人,我先把他拎到陛下麵前,請陛下治罪。”


    “反正陛下已經恩準咱們釀造低度酒了,看還有哪個不服的。”


    李水點了點頭,心想:雖然李信啥也不懂,但是帶著李信玩就有這個好處,安全且放心。


    隻有是對自己不利的,李信都會想辦法去解決,為了也省去了不少事。


    李水笑道:“有李兄在,我最是放心的。”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李水品了口茶說道:“也不知呂義那邊研製的怎麽樣了?”


    李信說道:“之前呂義研製的假酒,在巷子裏都很暢銷,這次想必也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李水點了點頭說道:“當日我與他定的五日期限,算算日子,今天也到了。”


    李信納悶問道:“五日期限?幹什麽的期限?”


    李水笑道:“自是五日內需把低度酒配置完成。”


    李信瞪大眼睛說道:“五日內就要完成,槐兄,我一直以為此事怎麽也得半年左右才能初見成效。”


    “你要求的可真高,竟然讓呂義五日內就要完成。”


    “他答應了?”


    李水點了點頭,說道:“答應了。”


    李信皺眉說道:“也是,你槐兄的要求他能不答應嘛,想必你又使什麽手段了。”


    李水笑道:“也沒用什麽手段。”


    “隻不過告訴他,五日內完成不的話,就一直留在齊府不用回來了。”


    李信聽完想了想說道:“這不也挺好嗎,呂義本來就是齊府的人。”


    李水說道:“沒錯,正因為他本來就是齊府的人,後來進了商君別院。”


    “齊大人很重臉麵,是很厭煩棄主之人的。”


    “他嘴上不說,但看到呂義之後,難免心裏是不舒服的。”


    “再想回到以前的主仆關係,怕是不可能了。”


    李信點了點頭,說道:“槐兄,你既知道此事,為何還讓呂義去齊府,就在商君別院不就好了。”


    李水笑道:“鄔氏的那些同鄉還是要用的。”


    “雖說呂義和齊大人有隔閡,但和鄔氏畢竟是同鄉關係。”


    “早說齊大人並不懂釀酒,所以呂義去了齊府應該也會很少和齊大人碰麵的。”


    “再者,人都需要些壓力,才能有動力。”


    “呂義在齊府一日便會煎熬一日,他想回到商君別院的心也會月迫切,從而會更用心的去研製。”


    李信笑道:“槐兄用人還真是高明。”


    李水心裏自嘲道:上一世家鄉的資本家,也不過如此了吧。


    李信看了看時辰,已經到了下午,忍不住說道:“槐兄,這都快到傍晚了,呂義是不是完不成了。”


    李信歎了口氣說道:“我就覺得槐兄你定的時間太短了,這麽短時間怎麽能完成。”


    “若是完不成,呂義留在了齊府,低度酒的釀製也算泡湯了。”


    “從此我大秦百姓也喝不到低度酒了,這是惋惜呀。”


    李水看著李信唉聲歎氣的樣子,笑道:“李兄,你惋惜的不是大秦百姓,是你能不能拿到分成吧。”


    李信尷尬的嘿嘿一笑,說道:“這不都是一個意思嘛。”


    李水品了一口茶,也忍不住看了看門外。


    難道呂義真的不能按時按成了?


    其實當時想對呂義說期限的時候,隻是伸了五根手指,本意是五十日為限。


    誰曾想,呂義看到後,先是皺了皺眉,然後跪下堅定的對槐穀子說道:“大人,五日便五日。”


    “雖然時間緊張點了,小人定當不負大人所托。”


    李水當時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想:什麽?五日?我明明想說五十日的。


    罷了,既然這麽有信心,我也不好打擊,依你,五日便五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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