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人本來想隻給槐穀子和李信做些簡單的,比如粟米粥配鹹菜,可被李信這一通說教,內心稍微有了些變化。


    本來還對這低度酒的生意不報太大希望,聽李信說完,甚至想現在就加入生產,大賣特賣。


    齊大人甚至開始幻想,利潤源源不斷的進了齊府,雖然沒有商君別院的金山銀山,但定能扭轉現在的窘迫局麵。


    甚至開始幻想未來的齊府,頓頓有酒喝,自己和夫人喝仙酒,下人喝低度酒,頓頓有炒菜吃,歡聲笑語,其樂無窮,顯示出一副讓人羨慕的生活來。


    齊大人現在仿佛都有些鄙視已故的王管家,之前齊大人還以為王管家被奸人所害,蒙受冤屈。


    現在真想大白,齊大人想到未來的齊府的樣子,對跟隨自己多年的王管家半點憐憫之情也沒了。


    王管家為了榮華富貴,叛逃齊府未遂已是人盡皆知,現在齊府馬上就可以過上讓人羨慕的生活,不知九泉之下的王管家知曉後會不會後悔。


    齊大人想到這裏,冷笑一聲,搖了搖頭。


    李信見齊大人靜靜發呆,還時不時搖搖頭。納悶問道:“齊大人,你是覺得我剛才所言不妥?這是有什麽其他想法?”


    齊大人被李信的話拉回了現實,看著李信和李信皺眉看著自己,打了個哈哈,說道:“李將軍所言自是妥當的。”


    李水和李信對視一眼,兩人笑了笑。


    齊大人轉身對下人說道:“還愣著做什麽,快去讓廚房準備,最高標準招待兩位大人。”


    下人急忙應了一聲出去了。


    齊大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李水和李信相繼走了出去。


    隨後,李水和李信就被齊大人帶到了前堂。


    齊大人說道:“兩位稍後,老夫再去吩咐下,去去便來。”


    李水拱拱手笑道:“齊大人自便。”


    齊大人轉身回到了鄔氏的房間。


    鄔氏低聲說道:“大人,這事有準沒準還另一說呢,你便宴請他二人,若此事不成,我們豈不虧了?”


    齊大人低頭想了想,說道“剛才聽李水和李信說的言之鑿鑿的,此事應該不假。”


    “並且我也托人打聽了,呂義進了齊府之後,最近確實一直在研究酒類的東西。”


    “可能隻此他一人,短時間內很難有突破。”


    鄔氏說道:“所以李水才想到了我,想讓我及我的同鄉加入。”


    齊大點了點頭,說道:“此事若成,利潤自然以前好多了,並且也不用擔驚受怕自己經營酒館了。”


    鄔氏低聲說道:“但願如此吧,希望李水沒有哄騙咱們。”


    齊大人點了點頭,說道:“稍後合同便會取來,一旦簽了合同,他李水即便是皇親國戚,也不能不認賬。”


    鄔氏看著齊大人說道:“那倒是合同條款看可要看仔細了,槐穀子此人向來奸猾。”


    齊大人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後說道:“夫人放心吧,或許這就是咱們的福氣,也是齊府的轉折點,咱們的好日子要來了。”


    鄔氏眼睛裏淚水打轉,帶著哭腔說道:“來齊府這麽多年,日盼夜盼,終於能和大人廝守了。”


    齊大人看著懷裏含情脈脈的鄔氏,認真說道:“等情況好轉了,咱們便成親,按夫人的意思,廣撒請帖,定然會讓夫人風風光光的。”


    李水和李信坐在前堂,喝著茶水。


    李信說道:“槐兄,不知為何,明知道齊府的飯食不如商君別院,但每每來此,肚子就很餓。”


    “齊大人以前是比較吝嗇的,但是他越吝嗇,我就越想品嚐一下齊府的吃食。”


    李水聽完笑了笑說道:“李兄,你是不是該看心理醫生了?”


    李信納悶問道:“心理醫生?是個啥東西?”


    李水笑了笑,差點忘了大秦並沒有看心理問題的大夫。


    李水對李信解釋道:“就是性格脾氣和大多數人不一致,久而久之,積鬱成疾,這個時候就要看看大夫,調整下心理狀態。”


    李信恍然大悟,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幫助解決別人心態的大夫。”


    “不對啊槐兄,你方才說讓我看什麽心理醫生,豈不是說我有心理問題?”


    李信說著,便要站起來去拉扯李水的衣袖。


    李水攔住李信說道:“李兄,李兄,注意身份,注意場合,這可不是商君別院。”


    李信回過神來,又老老實實坐下。在商君別院和李水玩笑習慣了,換了地方還有點不適應。


    李水笑道:“李兄你其實是吃習慣了美食,對於吃不到甚至覺得不好吃但沒吃過的東西,總想去嚐試一番。”


    李信點了點頭,說道:“對,就是這種狀態,以前散了朝,回府之後都是接近下午才吃飯。”


    “可如今來了齊府,這肚子卻不爭氣的咕咕開始叫了。”


    “也不知一會齊大人給咱們準備吃些什麽?”


    李水笑道:“如今這齊府的狀態咱們從進門就看到了,家丁遣散了將近一半有餘。”


    “齊大人能給咱們準備的,估計也就是米粥了。”


    李信頓時有些失望,說道:“早前就聽說,很少有人能來齊府做客吃飯的,看著這齊大人的吝嗇是出了名的。”


    李水笑了笑說道:“也不能這麽說,齊大人是讀書人,應該說是拮據吧。”


    李信冷哼道:“拮據,你看看齊大人的身材,我是不信他天天喝米粥,若真是如此,也怨不得王管家想要離開齊府了。”


    “這天天喝稀的誰受得了,要我的話我也早跑了。”


    李水笑道:“如今咱們給了齊大人這麽大的好處,定然不會讓你之喝粥的。”


    李信捂著肚子說道:“希望吧,不然,定要把他的利潤再將一降。”


    齊大人從鄔氏的房間出來後,直接去了後廚。


    如今後廚隻剩下一個炒菜的廚子,菜頭。


    齊大人剛進去,就看見那個廚子一遍添柴一遍切菜了,忙的不可開交。


    廚子看見齊大人走了進來,低聲問了句齊大人好。


    齊大人點了點頭,說道:“菜頭,今天辛苦你了。”


    菜頭憨笑道:“大人,小的不辛苦,為大人做飯,小的高興著呢。”


    齊大人搖了搖頭說道:“今天並不隻是為老夫做飯,今天是有客人的。”


    菜頭心裏很納悶,齊府向來很少招待客人的,如今齊府落魄,怎麽還招待客人了?


    菜頭雖然心裏犯嘀咕,但嘴上並不敢說,低頭應了一聲,繼續開始忙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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