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人緩緩說道:“你既然想用我夫人還有夫人家鄉的人,我齊府才占零點五,是不是太少了些。”


    李水笑道:“少?齊大人,你可知道這零點五有多少的利潤?”


    齊大人沒經過商,完全不懂,但鄔氏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李水看著好奇的齊大人,說道:“這零點五若是放在別家,幾乎可少的可憐了,可現在是在我商君別院。”


    “有商君別院的名聲招牌在,你想不賺錢都難。”


    齊大人心裏冷哼一聲,對李水的話嗤之以鼻,心想:槐穀子啊,你還是說了實話啊,你就是個十足的黑心商人。


    靠著陛下寵愛,有皇家撐腰,就以此大肆攬財。


    李水看著齊大人若有所思的樣子,繼續說道:“再者,以往商君別院隻推出來仙酒,仙酒濃烈,度數高,品一口即醉。”


    “銷量較少,且價格昂貴,非達官貴人不能享受。”


    齊大人心裏罵道:你說誰不是達官貴人呢,我堂堂大秦博士,一代大儒,論身為論地位,恐怕比我高的沒幾個吧。


    我怎麽就沒有享受過仙酒,不對,也品嚐過,但也隻是逢年過節的時候。


    說白了,非你商君別院及和你交好的人不能享受罷了。


    齊大人仿佛忘了一點,淳於越並非和槐穀子交好的人,但卻可以隨時拿出仙酒來招待客人。


    畢竟淳於越以謹慎著稱,持續多年,也算有一點家產。


    而齊大人既沒有淳於越那般謹慎,有沒有可以折騰的家產,經過幾次事之後,便捉襟見肘了。


    李水看了眼眾人之後,繼續說道:“如今大秦發展迅速,百姓生活水平持續提升,他們也想喝一喝仙酒。”


    “奈何仙酒價格昂貴,一杯仙酒可能就是他們幾個月的工錢。”


    “每每想到此處,我便輾轉難眠,看著他們在仙酒店鋪前徘徊的樣子,我更是心痛不已。”


    齊大人冷笑道:“那槐大人把仙酒的價格往下降一降不就行了。”


    李水對齊大人拱拱手笑道:“齊大人對熟讀詩書,可對商業經營還是欠缺了經驗。”


    “此仙酒若是降價,不僅是對創造者的侮辱,更是對仙家的不尊重。”


    “若是人人皆可喝得起仙酒,豈不人人皆可成仙,那仙界豈不大亂。”


    “非但不能降價,一旦低度酒出售,仙酒還必須要漲價。”


    鄔氏和齊大人對視一眼,仿佛從對方的眼神看到想要說的話:對仙酒創造者的侮辱?現就的創造者不就是你嗎,隻說一旦降價是侮辱你不得了。


    齊大人冷笑道:“還漲?現在就買不起,再漲誰還能買的起?”m


    李水笑著說道:“別人我不知道,齊大人到時定能買得起,並且什麽時候想喝隨時都能買。”


    齊大人白了一眼李水說道:“我可不像你商君別院家大業大。”


    李水點了點頭,說道:“確實。”


    齊大人差點被氣懵,冷哼一聲說道:“槐大人,你!”


    李水笑著說道:“齊大人莫氣,開個玩笑。”


    “我方才說過,仙酒隻有少數達官貴人才能享受,市場很小。”


    “但是低度酒,工薪階層皆能買得起,齊大人你想想,市場有多大。”


    “到時候銷量能少了嗎?雖然齊大人隻是占比零點五,估計到時不會比經營小酒館差。”


    “若是低度酒再有齊大人背書,不出多少時日,齊大人的家產定然會數一數二,再雇傭兩倍的家丁也沒有任何壓力了。”


    齊大人被說動了心,急忙問道:“當真?”


    李水笑道:“齊大人,我槐穀子什麽時候哄騙過人,你看看李將軍便知道了。”


    “李將軍隻是入了幾個小股,你看看他現在,說家財萬貫都是謙虛的。”


    李信急忙攔住李水說道:“槐兄,還是不要說我了,我雖然讀書少,但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財不外露,我喜歡悶聲發大財。”


    李水笑著對李信說道:“李兄,誰都沒你精。”


    齊大人看了眼鄔氏說道:“此事,我看行。”


    鄔氏猶猶豫豫的點了點頭,她心裏是有些拿不定注意的,因為和槐穀子打交道這幾次全吃了他的虧。


    並且前兩日還在陛下麵前高了他的狀,他會有這麽好心讓我們入股嗎?


    可畢竟齊府是齊大人當家,一些由齊大人的話為準。


    鄔氏看了眼齊大人,說道:“大人想好了就做吧,一切聽大人的。”


    齊大人點了點頭。


    李水說道:“那夫人同鄉那邊,還需辛苦夫人找些得力有經驗的人手。”


    鄔氏點了點頭,說道:“這你自可放心,我回頭便會挑好人選送到商君別院。”


    李水對鄔氏拱拱手說道:“有勞夫人了。”


    李水繼續說道:“稍後,商君別院的人便會把合同送過來。”


    齊大人點了點頭。


    今日因為上早朝,李信並沒有吃早飯,忙活到現在,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李水憋著笑,看了下時辰,對齊大人說道:“齊大人,如今也快用午膳了,不如留我倆吃些飯食?”


    齊大人說道:“都是主人留客人吃飯,頭一次見客人主動要留下吃飯的。”


    鄔氏心想:今天真是見了槐穀子的全貌了,臉麵完全拋在了腦後。


    齊大人確實辭退了一部分家丁,但炒菜的廚子並沒有辭退。


    可齊大人轉念一想,槐穀子天天吃香喝辣的,還想蹭我齊府的吃食。


    剛剛隻給了那麽一小點股份,吃炒菜是夠嗆了,鹹菜還差不多。


    齊大人故意為難說道:“如今家丁已經遣散了不少,會做飯的廚子都已經回家了。”


    “恐怕是會招待不周啊。”


    李信說道:“齊大人,你也是飽讀詩書的人,剛剛槐兄給了你那麽大的利潤。”


    “你可知道,別說零點五,就是零點零五的股份,多少人搶破了頭顱都得不到。”


    “若是別人,恐怕槐兄還沒開口呢,就該主動請我們留下,好生招待。”


    “如今雖是槐兄主動提出來留下吃飯的,可齊大人你摸摸自己的臉,難道不發燙嗎?”


    “槐兄仁義,不忍看齊府落敗下去,才專程拜訪齊大人,說是與齊大人合作,難道不更是給齊大人你翻身的機會嗎?”


    齊大人被李信說的愣住了,沒想到朝堂上一向沉默寡言插不上嘴的李信,竟然這麽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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