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騰嗆了一下,差點把嘴裏的茶水噴了出來。


    什麽?茶水有問題,槐穀子,你害老夫也不能這麽正大光明吧。


    趙騰扭頭瞪著槐穀子,槐穀子看了眼趙騰,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


    李水對相裏竹說道:“怎麽回事?”


    相裏竹繼續說道:“剛才檢測了一下王管家身體組織裏的血液,以及他所用過的茶杯,在其中發現了同一種的東西?”


    趙騰急忙問道:“是什麽?”


    相裏竹白了眼趙騰,心想:你這麽著急幹嘛,好像說了你能聽懂似的。


    相裏竹緩緩說道:“是冰片。”


    趙騰確實不清楚,還是頭一次聽說。


    冰片這東西在李水的前世很普遍,作為藥品使用,有清熱止痛的功效,但也很容易上癮,並且有過度興奮的危害。


    在這一世,李水之前倒是聽方士們提過,一些丹藥中也會加入一點冰片成分,有提神醒腦的作用。


    李水看著納悶的李信和趙騰,解釋說道:“丹藥中倒是會加入一點這東西,有提神醒腦的功效。”


    “但大量服用或者過量服用,很容易過度興奮和驚厥,對身體危害極大。”


    趙騰點了點頭,說道:“看來這王管家就是服用這玩意,導致的過度興奮,意識喪失最後死亡的呀。”


    相裏竹繼續說道:“還有一個發現,我把普通飲水的茶杯也檢測一遍,並沒有發現這種成分。”


    李水皺了皺眉頭。


    趙騰想了想,說道:“隻有壯陽茶的茶杯裏有這東西,而其他普通茶杯裏卻沒有。”


    “若是王管家自己往裏放的冰片,何必隻放在壯陽茶裏。”


    李信一拍桌子:“定然是有人蓄意投毒了。”


    趙騰想了想說道:“王管家喝壯陽茶出了事,人們首先想到的就是壯陽茶有問題。”


    “嘶,槐兄,看來有人想針對你呀。”


    李水笑了笑:“針對我?怕是隻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趙騰看著李水輕鬆的樣子,納悶問道:“難道槐兄已經知道有人故意害你了?”


    李信得意的笑道:“不瞞大人說,剛才趕回來的路上,槐兄已經猜到這一步了。”仟千仦哾


    趙騰心底頗為驚訝,齊府的下人沒審,證物也沒檢測,但是看了看王管家的屍體,就能想到這一步,這槐穀子不服不行呀。


    趙騰說道:“這王管家和那個小樂子住同屋,小樂子的嫌疑看來是最大了。”


    “要不要我現在就命人把小樂子抓起來拷問一番。”


    李水擺擺手:“據我所知,當時是小樂子第一個發現王管家死的。”


    “如果是小樂子故意給王管家投的毒,還會留在齊府啥等著被抓嗎?投毒之人必是另有他人了。”


    趙騰點了點頭,說道:“當時審聞小樂子的時候,說王管家這幾天的飲食起居並無異常,若是他偷偷下的毒,其心虛的狀態的必然會被我察覺。”


    “再次審聞小樂子時,口供確實和之前一樣,王管家要叛逃,甚至要帶上小樂子,小樂子心裏不願意,才在院子裏的牆角躲了一宿。”


    相裏竹冷哼一聲說道:“要是同一個問題問好幾遍,但凡這人不傻,唱都能唱出來。”


    趙騰被一個小姑娘懷疑斷案能力心裏很是不舒服,但他隻認為對方是年輕人嘛,年輕氣盛,無知些,可以理解。


    趙騰笑了笑說道:“老夫斷案數載,這點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


    相裏竹說道:“哦?那這位大人可猜猜我心裏在想什麽?”


    趙騰抿了口茶說道:“姑娘心裏定然是在否定老夫的斷案能力。”


    相裏竹搖搖頭說道:“非也,我是在否定你的人品,迂腐不堪。”


    趙騰瞪著眼說道:“你!”


    趙騰身為大秦重臣,還從沒被一個小姑娘如此數落過。


    李水趕緊說道:“趙兄喝杯茶,何必跟一小姑娘一般見識。”


    趙騰哼了一聲。


    李水繼續說道:“何況相裏竹她說的也沒錯。”


    趙騰放下茶杯,站了起來,臉色氣的通紅:“槐穀子,你到底什麽意思。”


    “陛下叫咱倆來共同查案,不是讓你存心嘲諷老夫來了。”


    李水笑道:“自是知曉。”


    李水擺擺手,相裏竹便回去了。


    趙騰坐下後,對槐穀子說道:“你哪找的這人,說話如此嗆人?”


    李水笑道:“趙兄有所不知,她說話雖然不中聽,但能力還是很強的。”


    “若不是他,咱們查不到也茶水中的問題了。”


    李水繼續說道:“據我所知,這小樂子在發現王管家死了之後,就被齊大人拷問了一番,後來又被你先後審問了兩次。”


    “並且問題幾乎都大同小異,這也不怪相裏竹說你,再審問下去,小樂子怕是都能唱著回答你了。”


    趙騰也很無奈,說道:“那能怎麽辦?”


    李水想了想:“我聽說齊大人當初為了審問小樂子,還還買了仙酒,想讓小樂子神魂顛倒,酒後吐真言?”


    趙騰說道:“沒錯,是有這麽回事。”


    “齊大人太吝嗇,隻買了一杯,以為能把小樂子灌倒。誰成想,小樂子仿佛就量很大,一杯仙酒下肚,隻是打了個飽嗝,啥事沒有。”


    李信瞪著眼睛說道:“一個下人,平時不常飲酒,酒量竟然還這麽好?”


    趙騰說道:“誰說不是呢,事後齊大人也沒有再給小樂子喝仙酒了,許是怕小樂子是個能喝的主,太費錢。”


    李水點了點頭,眯著眼說道:“他怕費錢,咱們不怕,酒有的是,多烈的都有。”


    “趙兄,不如把小樂子帶到商君別院來,看看這小樂子到底有多能喝。”


    “在商君別院,還怕他不酒後吐真言嗎?”


    李信和趙騰頓時笑了起來,李信說道:“還是槐兄高見呀。”


    趙騰也對李水說道:“不用拷打,避免屈打成招落人口實,以酒醉人,趙某佩服。”


    進來送茶水的匠戶聽了要免費給人喝酒,心裏很不是滋味。


    忍不住說道:“大人,若是此人能連喝數杯,咱們不就誇大了,要少掙好多錢。”


    李水點了點頭:“你說的確實是個問題。”


    趙騰鄙視的看了看匠戶和李水,心想著商君別院果然氏一群唯利是圖的人,槐穀子攻於算計從不吃虧,教導的下人也這麽貪財吝嗇,句句不離錢。


    趙騰看李水猶豫的表情忍不住提醒道:“查案最重要,這些都是細枝末節。”


    李水笑道,對匠戶說道:“既然趙大人都發話了,去,一會那個小樂子喝了多少,全都記在趙大人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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