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皺了皺眉:“他兒媳已守喪三年有餘,可謂孝順之至。”


    “既然服喪已過年限,便可自尋良人。”


    “齊愛卿哄騙朕,卻也是愛子心切,朕不忍斷了齊家之後。”


    嬴政:“朕的良苦用心,你二人可明白了?”


    趙騰無奈,點了點頭:“陛下聖明。”


    齊大人也跪拜說道:“陛下萬恩,臣永生難忘。”


    嬴政看了看齊大人:今日便罰罰你一年俸祿,以示小懲大誡。”


    齊大人:“謝陛下責罰,臣定當盡心盡責,教化萬民。”


    從議政殿出來,李水和李信故意走在齊大人身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李水:“李兄,不知今日在來上朝的路上可有發現什麽?”


    李信想了想:“一如往常呀。”


    李水:“那可有聽到了什麽?”


    李信絞盡腦汁回想:“哦,聽到了幾聲賣報小童的吆喝。”


    李水點了點頭。


    李信:“槐兄問這幹嘛?”


    李水:“今日啊,不光賣報的小童多一些,就連看報紙的人也比往常多。”


    李信吃驚的問到:“還有這等事,我說鹹陽城最近怎麽太平無事呢,就連吵架的都少了。”


    “原來是人人讀報,素質水平都提高了呀。”


    齊大人仿佛什麽也沒聽到,自顧走自己的。


    李水又問道:“那李兄可知是誰的功勞?”


    李信想了半天,剛想說是報紙的功勞。


    但是看到李水一直在給自己使眼色,頓時明白了。


    李信哈哈一笑:“明白了,這黔首有這等覺悟,那必然是齊大人的功勞。”


    “齊大人不僅飽讀詩書,學問了得,還不惜冒著風險現身說法。”


    “此等大儒,屬實敬佩。”


    李水忍不住偷偷的笑。


    李信本來嗓門就大,還故意提高聲音,故意讓旁邊的齊大人聽到。


    齊大人皺了皺眉,表麵上是誇自己的話。


    怎麽讓他二人說出來,就變了味一樣。


    怪不得淳於越不喜歡這個李信,更是躲著槐穀子,看來是有原因的。


    齊大人咳了咳:“二位可是在說我?”


    李水:“原來齊大人是在這,我說怎麽出了議政殿就看不到齊大人了。”


    “還以為齊大人舍不得家裏的嬌妾呢?”


    李信和李水哈哈大笑。


    李信拍了拍齊大人肩膀:“齊大人,當真如此嗎?”


    齊大人甩開李信的手:“我看最該教化的你等二人。”


    李水:“哦?我倆可不敢被齊大人教化,齊大人的思想若是被淳博士知曉,怕是要吐血了。”


    “你說是吧李兄。”


    李信點點頭:“確實如此,我那姐丈怕是以後不在和齊大人為伍了。”


    李水惋惜的搖搖頭:“可惜了,難為淳博士這等優秀的人生活在這個時代了。”m


    “怕是隻有齊大人這般懂得變通的才能如魚得水。”


    一時間,李水和李信吐槽了兩個人。


    齊大人懶得搭理他倆,周圍四處看了下,淳博士早就走的遠遠了。


    看來淳博士早知道這兩人說不出什麽好話,早知道下了朝自己趕快出去了。


    李水見齊大人默不作聲,又說到:“不過話說回來,齊大人的行使風格確實令我刮目相看,”


    李信說道:“槐兄何出此言?”


    李水:“李兄,來的路上你沒聽人說齊府的喜事嗎?”


    李信一臉震驚:“喜事?什麽喜事?”


    齊大人也皺眉豎著耳朵聽著,不知道李水又要是什麽壞。


    李水:“我聽說,今早上齊府正在張燈結彩,掛紅燈籠貼喜字。”


    李信:“你說的齊府是咱們身邊這個齊府嗎?”


    李水翻了翻白眼:“那當然是了,鹹陽城還有哪個敢叫齊府的。”


    不僅李信表現的很吃驚,一臉不相信,就連齊大人也不信。


    齊大人微微一笑,心想:哄騙人也不拿出高明的事來,如此拙劣,簡直像小孩過家家。


    縱使李水說的天花亂墜,齊大人也是不信的。


    他自己的府上的事,豈能不知。


    並且早晨出門的時候,一切照舊,毫無異常。


    李信扭頭看了看齊大人,又看了看李水。


    李信:“槐兄,你說的事真的假的啊,齊大人就在這,你看他的樣子,仿佛覺得你在說笑而已。”


    李水:“我說的當然是真的了,李兄,你還不了解我嗎,我何時哄騙過人了。”


    李信撇撇嘴,心想:那還真不一定。


    李水突然抓住李信的胳膊,湊到李信身邊:“你是不是不信我說的?”


    李信苦笑:“槐兄,這齊大人家我是知道是,隻有一個獨子,還在三年前夭亡了。


    “你說今日張燈結彩,怎麽可能呢?”


    “難道齊大人的兒媳真弄來一個鬼魂,和鬼魂成親不成?”


    齊大人咳了一聲:“我說兩位,我還在這呢,說別人壞話也別這麽明顯行不行。”


    李信一臉歉意,扭頭對李水說道:“槐兄,我信不信都無恙,重點是齊大人不信呀。”


    李水看了看齊大人:“齊大人,你當真不信我說的?”


    齊大人搖了搖頭:“隻希望謫仙以後不要再捉弄小人了,小人無福消受。”


    “並且,哄騙人也要編點高明的故事才行。”


    李水見齊大人確實不信,便說道:“那你看看這是什麽?”


    說著李水便從懷裏掏出一張紅紙,打開一看,竟是個喜字。


    李信驚訝的喊道:“這是喜字,槐兄,你哪來的?”


    齊大人看見這喜字也是震驚,本來是一點不信,覺得李水滿嘴胡謅。


    現在內心仿佛有點動搖了,還有點疑惑和一絲緊張。


    李水:“自然是上朝時從齊府門口撿的。”


    李信一臉不相信,抓著李水的衣袖:“難道,難道齊大人的兒媳婦真的要與什麽鬼魂成親了?”


    齊大人發怒:“李信,你說什麽!”


    李水:“齊大人莫生氣,李兄他比較單純罷了。”


    李水看了看李信:“李兄,讓你平時多看點報紙你不看,腦子轉不過彎來了吧。”


    李信撓了撓頭:“槐兄,那你說說看。”


    李水笑眯眯的說道:“齊府又不是沒有男丁了,找鬼魂做什麽?”


    李信:“難道齊家兒媳婦還要隨便嫁一下人不成?”


    李水:“非也,鄔氏嫁的當然是咱們眼前這位風流倜儻的齊大人。”


    李信驚訝的說:“這……他倆都是二婚,並且鄔氏身為兒媳,還要張燈結彩大操大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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