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別院,李水看著將軍小報哈哈大笑:“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本來是齊大人的醉酒亂性,被這小編寫成齊大人為愛瘋狂,竟顯得齊大人如此癡情,在這個年代,實屬不易呀。”


    未央:“沒想到齊大人如此珍愛鄔氏,就該早些表明心跡,也好讓鄔氏免受那麽久的空房之苦。”


    李水:“沒辦法,齊大人是被束縛住了。”


    未央:“束縛?齊大人位列朝堂,被什麽束縛住了?”


    李水苦笑:“自是這風氣,或者說是儒學教化的原因。”


    未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是說這風氣還不夠開化嗎?和前幾年前比起來,這風氣轉變很大了。”


    “大秦因為有你,國泰民安,生活富足,就連那失足少女都變少了,人人都在積極向上,為了好生活努力,這風氣還不夠好嗎?”


    李水不好意思的說道:“公主謬讚,或許這風氣會因為齊大人之事,變得更快些。”


    未央搞不懂李水又在想什麽,不過她已經習慣了,不管他想什麽,最終受益的都是大秦的子民,所思所想皆是為了蒼生。


    但未央也沒閑著,她知道,父皇的年齡在增長,耐心再也下降,若沒有讓父皇眼前一亮的東西,終究逃不過父皇的懲處。


    所以最近未央除了和李水一塊吃飯,白天都在後院和相裏竹鑽研。


    議政殿外,群臣聚集,討論著將軍小報上的內容。


    “你們今日可有看將軍小報?”


    “那肯定得看呀,最近將軍小報可是我的精神食糧,不看它吃不下飯。”


    “你開什麽玩笑,看將軍小報是吃飯還是噴飯,你能忍住不笑?”


    “自是忍不住。”


    哈哈哈。


    三五成群的大臣討論著,看見齊大人走了過來,眾人都憋著笑。


    馬大人:“齊大人,恭喜呀。”


    齊大人:“老夫何喜之有?”


    馬大人:“自是齊大人精通巫術,可幻化鬼魂迷惑婦女啦。”


    “哈哈哈“周圍的大臣頓時大笑。


    齊大人懶得理他們,畢竟自己可以名正言順養他們母子,自己還生什麽氣。


    或者是齊大人開了竅,不想在言語上落了下乘,說道:“馬大人,老夫突破世俗枷鎖,尋得摯愛,不比你強的多嗎?”


    齊大人貼到馬大人耳邊小聲說道:“並且,我夫人還懷了孕,有了我的孩子,你現在怕是還沒孩子呢吧。”


    馬大人:“你!”


    齊大人得意的微笑,馬大人氣紅了臉,甩袖子走開了。


    李信和李水緩緩走來,看到了齊大人,立馬貼了上去,齊大人本想躲避,卻沒來得及。


    李水:“齊大人怎麽見了我躲躲閃閃的,難道是又做了什麽虧心事?”


    齊大人:“什麽叫又,槐穀子,你休想詐老夫。”


    李水:“齊大人,您是大儒,博覽群書,我怎麽能詐的了您呢?”


    齊大人不想在和槐穀子爭辯什麽。


    眾人進了議政殿。


    嬴政看到了齊大人。


    嬴政:“齊愛卿的身體可好些了?”


    齊大人受寵若驚,站出來:“多謝陛下關懷,臣身體已無恙。”


    嬴政點了點頭。


    趙騰這時站了出來:“陛下,臣有本啟奏。”


    內史趙騰因查齊府之事,被皇帝斥責,早就對齊大人心生不滿,看他得意風光沒被處罰,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明明都在朝堂吐血了,還不在家休養,偏偏還來上朝,簡直就是來炫耀。


    炫耀自己以前是大儒,現在還是,不僅自己是,未來的兒子還會是,好像誰沒有兒子似的。


    齊大人皺了皺眉,從在議政殿外,就瞥見了趙騰對自己好像沒什麽好臉色,難道是因為那日陛下讓他搜查府上之事?


    趙騰這廝不會這麽小氣吧,不就是被陛下責怪了幾句嗎,難道還要參我一本不成?


    無妨,反正陛下已經下了口諭,他趙騰還能跳出什麽花樣。


    嬴政:“何事?”


    趙騰:“啟奏陛下。”


    “齊大人身為儒學大家,飽讀詩書,本該教化萬民,卻謊話連篇,欺騙陛下。”


    “此舉實屬問斬。”


    “如今齊大人竟還站在朝堂之上,甚至得到陛下的關懷。”


    “臣,請陛下責罰齊大人。”


    齊大人心裏七上八下,沒想到這趙騰真的在告我的狀,明明昨日陛下已經下了口諭,剛剛還關心我的身體,看來陛下已然原諒我了,為何趙騰告我狀,我還是這麽緊張。


    或許是陛下的威嚴把,如今陛下英明無雙,說一不二,斷然是不會朝令夕改的,且主意還是槐穀子奏請陛下的,陛下既信任槐穀子,想必更不會出爾反爾。


    齊大人想明白了這些,頓時正襟危坐,穩如泰山。


    李水靜靜看著這一切,他明白:後知後覺的趙騰,想必還不清楚陛下已經下了口諭,赦免了齊大人之事,不過即便知道,一根筋的趙騰想必也會再參一本,以解心中不快。


    嬴政看著趙騰,知道他是在抱怨,不敢怨恨朕,便把矛頭發泄在齊愛卿身上。


    嬴政微笑的說道:“趙愛卿,昨日朕已下旨,赦免了齊愛卿之過。”


    趙騰吃驚的看了看嬴政:“陛下,他行事如此,怎可輕饒?”


    嬴政:“如今淳於越年長,齊愛卿正直壯年,如今齊愛卿是輔助淳於越的得力幫手,朕不想儒學沒落,況且朕已知事情原委,齊愛卿能找到摯愛,朕心甚慰。”


    淳於越默不作聲,心想:他可不是我的得力幫手,不拆我台就算好的了,再給他十年,也研究不到我這種高度。


    不過看在都是儒生的份上,就不揭他短了,但是他這般行事,真是丟儒生的臉麵,若不是陛下決意如此,定當把他趕出儒生範圍。


    趙騰也是愚蠢,瞎子都能看出來陛下已經原諒了,竟還上奏,哎,還是吃了讀書少的虧了。


    淳於越邊想邊搖頭。


    齊大人同樣心裏嘀咕:做淳於越的幫手,看來隻能是下輩子了,他的迂腐怎麽能適應這個時代呀。


    趙騰撇了撇嘴:“可,可那畢竟是他兒媳婦,有違倫理綱常,若人人如此,豈不天下大亂,陛下既是教化萬民,也萬萬不可用這等禮崩樂壞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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