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加慌張,扭頭朝話語傳來的方向看去。


    夏赫然!


    他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的,竟然盤腿坐在寬敞的真皮沙發上,手上還高高地拎著一串葡萄,微微仰著頭,用嘴巴yao下一顆又一顆,吃得津津有味。


    “你你……你怎麽進來的?”


    皇甫敬騎的語氣裏都帶著哭腔了。


    這會兒,旁邊的那個大美女才明白她的敬騎哥是吹牛啊。


    打斷他兩根肋骨的那個人,非但沒有遭到報複,渾身骨頭被打斷什麽的,現在可又找上門來了。兩個據說是少林寺武院出來的保鏢,被暴打一頓還捆成大肉、球。


    聽那年輕人的話意,還想再打斷某人的肋骨?


    “走進來的啊。”


    夏赫然吃完了葡萄,心滿意足地放下雙腿,站了起來,慢悠悠地走到創邊。


    皇甫敬騎嚇得不行了,一個勁兒地蜷縮著,顧不得觸動傷口了。


    “你走開!走開!”


    他聲嘶力竭地吼道。


    卻是色厲內荏。


    夏赫然不理他,朝那個大美女禮貌地說道:“美女姐姐,如果你害怕的話,可以先去洗手間裏呆著。待會兒會發生一些事,我怕你看了,以後睡不著覺。”


    這種關愛之情,讓大美女很感激,趕緊竄出了創,竄進洗手間,把門關上。


    盯著皇甫敬騎,夏赫然的臉忽然冷了下來。


    “那臭丫頭呢?”他一字一頓地問。


    皇甫敬騎狠狠一yao牙齒,大聲說:“我不知道你說什麽!”


    “一根。”


    夏赫然朝他豎起一根手指頭,又問:“那臭丫頭呢?”


    “我不知道你說什麽!”皇甫敬騎又喊。


    “兩根。”


    夏赫然又豎起一根手指頭,這回是兩根了。他似笑非笑,第三次問:“那臭丫頭呢?”


    “我特麽真不知道你說什麽!”


    “三根。那臭丫頭呢?”


    “你到底在幹什麽?我說了,我不知道你說什麽!”


    “四根。那臭丫頭呢?”


    “你你……你到底想幹什麽?我真的不知道啊。”


    “五根。那臭丫頭呢?”


    “我真的不知道哪個臭丫頭啊!你你……你這一根兩根三根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皇甫敬騎都帶上哭腔了。他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有一種大難臨頭,血光之災即將湧現的感覺。如果給他重來一次,他寧願在夏赫然剛問的時候,他就說了。


    那邪惡的微笑!


    “六根!”


    夏赫然不得不把另一隻手也抬了起來,伸出一根手指頭。


    他說:“其實我是一個好人,所以你既然問了,我就告訴你吧。你不回答我一次,我就踩斷你一根肋骨啊。嗯,所以現在就要踩斷你六根肋骨了。那現在,我踩了再問吧!”


    “不要!我……我說!”


    還沒踩呢,皇甫敬騎就恐懼萬分地吼了起來。


    夏赫然一下子就跳到了創上,站在那裏,形成一個頂天立地的姿勢,抬起一隻大腳板。


    “不要踩我,我說了啊……我說了啊!”


    皇甫敬騎都算是哭喊了。


    砰的一聲!那大腳板還是狠狠踏在了他的匈膛上。


    “嗷!”


    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皇甫敬騎整個身子都蜷縮在了一起,疼得眼淚、鼻涕、口水都湧了出來。他的麵孔那麽扭曲,上麵寫滿了痛苦。


    夏赫然抬起極腳,輕輕鬆鬆地扭了一扭。


    “嗯,我的感覺告訴我,我這會兒踩斷你三根肋骨了。之前被我踹斷的兩根,也重新碎裂開。當然咯,這兩根是不算的。還有三根。我是一個很信守承諾的人,說踩斷你六根,就踩斷你六根的。”


    第二腳,就不是踏了,而是踩在皇甫敬騎的匈膛上,緩緩用力。


    他還安慰:“沒事,一下子就好的。你們皇甫家不是主打醫療業麽,會很快就把你治好了。不過你以後要記住哦,你做了什麽壞事,別人問了,你一定要說。招供要趁早,遲了就來不及了。”


    皇甫敬騎被踩得臉紅脖子粗,憋得都快要窒息了。整個匈膛像是被一塊巨大的鐵輪子狠狠碾壓,別說肋骨,就連心髒那什麽的,都要碎裂了一般。


    那種痛苦,無法言喻!


    比痛苦更可怕的,是恐懼,是強烈無比的恐懼!


    “不……不要,不要踩了,我都說……我我……我都說,我不敢了啊……”


    忽然間,他再次爆發慘叫。


    他聽到了自己肋骨碎裂的聲音!


    夏赫然收了腳,粲然一笑:“六根,我說六根就是六根。沒錯的,你可以數一數。”


    滿臉都是人畜無害、童叟無欺的神情。


    皇甫敬騎疼得渾身都在抽搐,一顆腦袋像是剛從水裏頭撈出來的,都是汗。


    他心裏頭狂罵不已:怎麽數?你讓我怎麽數?你這個惡魔!


    夏赫然摸摸鼻子,淡淡地說:“我知道你在心裏罵我,不過,沒事啦,反正我聽不到。不過你還是要讓我聽到,那臭丫頭在哪裏呀。對了,人身上有多少根肋骨來著?”


    不管多少根肋骨,都不能讓你踩了!


    皇甫敬騎忍著劇痛,嘶啞著聲音說:“她在夢遊仙境!在一個叫做夢遊仙境的風景區!那裏的老板叫牙子,是他把秦晴要去的。我也不知道……他把秦晴要去幹什麽啊!”


    “一個壞男人,把一個小美女要去幹什麽,你不知道麽?我真鄙視你!”


    夏赫然朝他豎起兩根中指,灑脫地跳下了創。


    “嗯,不過你這裏的葡萄很好吃,讓我……該死!老汪,你個混蛋!你怎麽把水果都吃光了?一顆葡萄都沒給我留下?你這隻壞gou!”


    他忽然就咆哮起來。


    可不,在那寬大厚實的茶幾上,本來有一個大果盤,裏頭的水果很豐富,足足有十幾種的。葡萄不過是其中一種。但現在,老汪不知道什麽時候跳到上邊,咕唧咕唧地把所有水果都吃光了。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吃橘子不吐橘子皮,連吃香蕉都不吐香蕉皮……


    夏赫然哭笑不得:“老汪,你也不怕吃壞肚子。”


    老汪搖頭擺尾地跳了下來,奔過去又跳到創上。


    “幹什麽?幹什麽?你你……你幹什麽?”


    皇甫敬騎又驚恐地喊了起來。


    因為老汪圍著他轉了兩圈。


    很快,老汪就用行動告訴他,它要幹什麽了。


    它跟他形成69式,然後把左後腿一抬,噗——


    皇甫敬騎張大的嘴巴一下子就……


    反正無法形容,很惡心的。


    夏赫然看了一眼,歎一口氣:“老汪,你真拉肚子了。”


    帶著拉肚子的老汪離開這裏的時候,夏赫然還很有禮貌。他打開洗手間的門,朝著裏邊的那個大美女說:“美女姐姐,我走了,拜拜。嚇著了你的話,我說聲sorry!順便說,你的米米不錯,挺大的,要是能給我做枕頭就好了。不過我現在追求的枕頭比較多,那就算了。”


    夏赫然離開的時候,大美女不害怕了,甚至感到一絲遺憾。


    而皇甫敬騎,在失神落魄了一陣之後,就狂吐不已,幾乎把膽汁都吐光了。由此牽動他的傷勢,就是那斷掉的八根肋骨,更是疼得死去活來。


    他吼叫著,把大美女叫過來,給他清理口腔。


    大美女都惡心得要暈過去了。


    療養院的醫生護士也趕緊來了。


    在初步處理之後,皇甫敬騎就忍著劇痛,打了一個電話。


    他的眼神充滿殺氣,他的一張臉扭曲好似黑暗麻花,他仇恨滔天地交代:


    “給我找一批打手過來,我要最厲害的,最好是殺過人的!二十個,不,三十個!不管多少錢,給我集合到我在流花灣的別墅那裏去。集合好了,告訴我,我要他們去殺一個人!去把那個人砍成肉醬,蒸成肉餅!我要吃!還有一條gou……我還要吃gou肉!!!”


    這份怨毒,已經是筆墨難以形容的了。


    說完了,掛了電話,又忍不住暴吐起來。


    ……


    夢遊仙境。


    如今已是夜晚時分,這個5a、級風景區果然不同凡響,到處都是如夢似歡的燈光效果。最奇妙的就是在一座小湖裏頭,燈光是從湖底射上來的。湖水很清澈,在燈光的照耀下,裏頭的水曹和遊魚都看得清清楚楚,非常奇妙。大家都愛坐著遊船在這遊來蕩去。


    但是,沒人知道湖底裏頭還有一個偌大的空間。


    這裏,如同地牢一般。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你們到底想幹什麽!嗚嗚……不要……不要!”


    一個悲慘而驚恐萬分的聲音,從一個鐵籠子裏冒出來。


    喊叫的,正是秦晴!


    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反正,皇甫敬騎帶她來這裏玩兒,玩著玩著,她就不見了。接著,兩個吊兒郎當的年輕男人朝她走過來。忽然,他們就被把她拖進一個茂密的小樹林,一塊毛巾死死捂住她的嘴巴。


    鼻子裏灌進一種類似於酒精的濃烈氣息,沒多久,她就失去知覺。


    醒來後,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鐵籠子裏。


    而鐵籠子的外邊,是一個很大的沒有窗戶的空間。


    很陰森,很黑暗,很恐怖!


    而現在,隨著一聲聲瘋狂猙獰的狂笑,兩道白花花的粘稠液體不斷地噴進鐵籠子裏,打在她的身上。這玩意兒跟漿糊差不多,但比漿糊還要稀一些,非常惡心!她從頭到腳都黏滿了這種液體,渾身都濕、透了,單薄的衣裙緊緊貼著身子。她那豐盈動人的曲線,也因此展現無餘。


    外邊,兩個惡漢抓著水管,不斷把那惡心的東西射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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