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就像是陳胖子的說的那樣,雲南發生了地震,那震感是從大山深處開始漣漪而來,我們都站了起來,達西招呼我們快些往街上跑。


    我們逃到了村子的街上,一看街上已經站滿了人,那些人開始對著大山虔誠的跪拜,嘴裏念著我們聽不懂的話,好像在祈求上蒼寬恕他們一般。


    期間人心惶惶,不斷有身後的房屋奔潰倒塌,灰塵滿天就好像是要世界末日了,我感受到這地震,至少也有在六七級,看樣子這樣的地震會引起全國的注意啊!


    餘震不斷地頻繁,我們隻能找打了空曠地地方先躲避,人群中點了點一堆又一堆的篝火,一種頹廢的熱鬧正在上演,我剛開始還幫著那些受傷的人去包紮傷口,後來我們就成為了第一線的救援隊伍,開始去那些倒塌的竹樓中找人,找到了的人能幸存下來的不多,不過大部分人也已經出來了。


    最後,我們找到了三具屍體和一個受傷的人,這個村子的人也就是百十來個,所以並沒有造成大多的人員傷亡,聽當地的人說那三具屍體生前有一個是傻子,另外兩個有殘疾,又無兒無女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


    我們折騰的已經天亮了,但還能看到遠處有直升機和運輸機已經開始到了大城市中救援,而我們所在的這個小山村,一沒有銀行,二沒有政府,三沒有什麽珍惜保護動物,大山的人都是自給自足,我估計上麵不一定知道還有什麽一個小村落在遭受地震的威脅。


    地震來的也快去的也急,在後半夜以後就連餘震都沒有了,但所有人隻能擠在一起睡覺,天色陰暗下來,又開始下起了雨,真是應驗了那一句話,屋漏偏逢連夜雨,所有人都開始搭建臨時的簡易帳篷,縮在帳篷裏,我不禁感概天災人禍啊!


    第二天我們的後援人馬還沒有來,可能是受到了什麽阻礙,我們隻好縮在帳篷裏繼續等著,而達西他們那些本地人個個目光呆滯地看著自己毀於一旦的家園,我能夠想象出他們此時的心痛,就像是那次我的村子被放了火一樣。


    但我還有仇恨激怒我,而天災人力顯得極度的渺小,最多也就是有人心裏暗罵老天不公,但又有誰能真正地怪罪於天呢?我想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誰的身上,也是一場浩劫,但卻無能為力。


    雨越下越大,我和陳胖子帶著那兩個人幾次出去找更多的草丟上帳篷的頂上,我們的背包昨夜就找了出來,裏邊的家夥事不能丟了,要不然後麵的人馬無法到達,那我們隻能等雨小了或者停了出去碰碰運氣了。


    我已經不相信達西在這個時候還會為了錢去給我們帶路,他整個人變得很木納,那個女人和皮興靠在他的身上,好像他就是整個家的支柱,我之前還有些看不起那個女人,現在才理解一個女人是不可能頂起一個家的,而且還是眼前這種一片荒蕪的家。


    終於又過了一天,雨逐漸小了,我們打算隊伍再不到就先啟程了,可是下午隊伍一腳深一腳淺地居然到了,人和馬匹都累的夠嗆,我們自己就搭建了幾個臨時的避雨所,那些村名也過來幫忙。


    晚上雨停了,我讓人把食物拿出來分給所有的村裏人,雖然我們的食物足夠的充裕,但是分到一百人的手中,也勉強隻夠我們吃上一頓飽飯。


    達西吃了我們的食物,淚都下來,我其中也很心酸,拍著他說一切都會過去的,家園還會重建的,達西點著頭說他明天就組織著村裏年輕力壯的後生去山裏打獵,如果我們還要去那個地方的話,他願意帶我們過去。


    我們聽了自然是答應,一夜無話,一早我們就被東西分別裝進各自的背包,鼓鼓囊囊地就出發了,那些村民還以為我們也是去幫忙打獵物,一個勁地對著我們搖手讓我們小心。


    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有了一些愧疚的感覺,但我又不是什麽救世主,這樣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到了山裏我們先是和達西一起打獵,畢竟我們也帶著槍,而且下鬥需要的食物絕對不會少。


    可惜,地震加上大雨,鳥獸開始很少,不過這樣的情況時間不長,那些饑餓的鳥獸便出來覓食,這樣我們就很殘忍地開始打獵,其中有一些豹子和老虎也攻擊我們,這也許就是食物鏈,站在最高的地方才能擁有食物不至於被餓死。


    這樣,不到半天時間我們就打到了很多的獵物,我們找了地方把獵物烤熟,然後我們拿了自己足夠的,剩餘的就給了達西,達西讓那些後生先回村子,他和皮興帶著我們繼續往裏邊走。


    沒有那幾條狗,我們走的格外的吃力,我聽皮興那小子說狗在地震時候受了傷,已經無法給我們帶路了。


    夜裏行軍,更加的難走,但是我們有自己的目的,所以就晝夜趕路,天還沒有亮我們就到了上次下鬥的那個山穀中。


    可是剛一走到穀口,我們就愣住了,整個山穀完全地塌陷了,周圍的石頭滾落到哪裏都是,一下子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現在別說找之前那個墓口,就是山穀想要走進去也非常的難了。


    陳胖子走著眉頭抱怨道:“小哥,他娘的這路不通了啊,我們是不是換個地方?”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做,因為我們沒有人會定穴,但我知道離開這裏再重新找路那就更難了,我歎了口氣說:“地震這麽厲害,說不定墓已經塌陷了,我們繞過這些山石進去看看裏邊有沒有出現什麽裂縫,說不定能省去我們不少的功夫。”


    其他人自然以我和陳胖子馬首是瞻,我們告別了達西,就開始繞那些巨大的石頭,與其說是繞,還不如說是爬過,裏邊的崩塌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所以一隻能爬過那些石頭繼續。


    原本是有一兩個小時的路程,在這些塌方的阻礙下,我們硬是走了整整四個小時,加上夜間的行軍,真可以說是人困馬乏,我們找了一塊平滑的岩石就點了篝火,想要調整一下再開始找,此刻就算是墓口在我們麵前,也不能下去,因為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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