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用去搞得太明白,就像裴晶晶這樣就挺好,什麽都不用去多想,管好自己就行了,上個小班,吃喝不愁。


    關於他說的正經人不正經人,我倒是覺得有些感慨。隻是想太多了,反倒是給自己增加一些煩惱,算了,也就不再去想了,把自己蒙在被褥裏好好睡一覺,第二天早上起來地球依然在轉,太陽照樣升起。


    裴晶晶這個人很有意思,她優柔寡斷,又容易鑽感情的牛角尖,但是在生活上,他擁有著和鄭板橋一樣的品質:難得糊塗。


    對於與宋玉宇想逃婚一事,裴晶晶的糊塗就讓他比我們要輕鬆。


    我覺得一定是有一人在裴晶晶的背後支持著他,要不然他怎麽會那麽輕鬆呢,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難道經曆得多了,真能把他改變了?


    裴晶晶說:“為什麽要去管別人是否逃婚呢,自己的事還沒忙得過來呢。他逃婚與否和我們又沒有關係,他逃了我們又沒有錢賺,不逃,我們又不會掉肉。”


    話糙理不糙。裴晶晶一語道破我們八卦的心思。


    是啊,宋玉宇逃婚不逃婚,和我有什麽關係呢,我連自己的事情還沒有完全擺平。我得回家和周寧誌耳鬢廝磨,甚至要好好的想一想到底怎麽樣才能把書吧的事業經營得更大。


    不過,宋黛萱忽然打電話給我,讓我陪他考試。


    宋黛萱今天上午的時候研究生考試,考的是英語。


    我不懂研究生所要考的英語究竟有多麽難,但是聽她那麽形容了一下,好像挺難的。要背幾千個英語單詞,要熟悉很多種語法。


    我趕到考場之後,還有半小時就開考了,宋黛萱緊張的拿著書在看,見我來了,忙起身說:“嫂子,我緊張。”


    宋黛萱還是習慣叫我“嫂子”,我也習慣了聽她那麽稱呼我。仿佛嫂子這個詞在她的嘴裏就如同“姐姐”一樣。


    我說:“不用緊張,你複習好就行了,想那麽多幹嘛,別人和你一樣,都在緊張呢,你一緊張不就輸在起跑線上了麽,你不緊張你就贏了一半了,等你考完出來,我們去蹦極。”


    距離開考還有二十分鍾的時候,戴璿也來了。


    見到戴璿,宋黛萱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她很不高興。我怕戴璿的出現影響到宋黛萱考試的心情,立即讓宋黛萱先進考場,我和戴璿陪著她在考場外麵等候。


    宋玉宇沒來。


    戴璿是從宋玉宇嘴裏知道今天宋黛萱要考試,她早就知道考試的日期就在今天,但是戴璿忙著結婚的事,所以也沒來,等到開考還有二十分鍾,她才火急火燎的趕到。


    反正等著也是等著,我就問戴璿:“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宋玉宇的嗎?”


    戴璿一愣,完全沒有料到我會那麽直接地問出來。她也沒有想到到底要怎麽回答,想來想去,她說:“是的,當然是他的,要不然是誰的?”


    “我以為是周寧誌的,我就問問。”


    戴璿的臉色變了變。


    我很喜歡看戴璿緊張的樣子,他一緊張就會露出馬腳。


    “你們家周寧誌出軌了嗎?”


    “是啊,出軌了好幾個女人了,我現在正在抓那個女人,如果讓我抓到了,我一定撕爛她的臉。”


    戴璿笑了笑:“幸好不是我。對了,宋黛萱考多長時間,我還有別的事情,我怕等不了。”


    “那你先走好了,你的事情比別人的事情都重要。你就是這個宇宙的中心,別人都圍繞著你轉的。”


    “瑤瑤,咱們能不能不要這樣窩裏鬥?”


    我笑了:“我不是和你窩裏鬥,因為我和你不是睡的一個窩,當初要一輩子當好姐妹的是你,要讓我離開宋玉宇的也是你,在我麵前炫耀的還是你,現在讓我不要窩裏鬥的依然是你,你不是宇宙的中心,那你也是太陽係的中心。沒了你,別人似乎就不能活了。”


    戴璿氣呼呼的不說話,我說:“你怎麽不走呢?”


    戴璿不理我,拿出手機給宋玉宇打電話,報告了她現在就在考場外麵,也見到宋黛萱了,鼓勵的話也說了,現在她要去和朋友去做產前訓練。


    我看著戴璿還沒有鼓起來的肚皮,心想:你現在需要做產前訓練麽?


    戴璿總是能找到各種理由離開,產前訓練是她目前為止能夠找到的最好的理由。她現在完全不需要做產前訓練,這隻是借口,借口而已!


    然而宋玉宇居然同意了她去做產前訓練的要求,她真的走了,把她未來的小姑子扔在了這個考場之中,隻有我這個不是她嫂子的“嫂子”相陪。


    人怎麽能那麽自私。


    戴璿的自私讓我看到了胖子的陰暗麵。


    然而胖子卻不是戴璿所能比的,現在戴璿的身上總是會出現陰暗的一麵,這讓我非常不舒服,正如同有潔癖的我看見了地板上有一道汙漬,然而我卻沒有工具把這汙漬清理掉一樣。


    走吧,你走吧,我看你以後怎麽和宋黛萱相處。


    事實上,戴璿似乎不需要和宋黛萱相處,她能和宋玉宇相處就足夠了。宋黛萱隻是一個看起來像是存在的小姑子而已。


    戴璿走的時候對我說:“宋黛萱的英語是最差的,你難道不知道宋黛萱這一次來純粹是為了碰運氣嗎?不要在這裏等了,難道你還指望宋黛萱給你錢?”


    我對此嗤之以鼻。


    一個半小時的考試很快就結束了,宋黛萱喪氣地走出了考場,見到我的時候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如戴璿所說的那樣,宋黛萱這一次的英語考試考得不好,至少在她自己看來是考砸了。


    我們去蹦極。


    為了蹦極,我們開車從淮南出發,一直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了市郊區的一處戶外體驗館。這裏人不是很多,空氣清新,環境自然,我很喜歡這裏,宋黛萱到了這裏之後心情也好了很多。


    蹦極是一項很危險的體驗運動,從一百多米高的高空跳下,保護我們的就隻有腳上的那根繩子,如果繩子斷了,那我們也就over了。


    剛到的時候宋黛萱是各種自拍,一會發朋友圈,一會發微博。搞得生怕全世界知道她在蹦極一樣。


    幸好安全員我們說繩子是經過測試的,幾百公斤重的物體從這裏掉下去,繩子都能承受得住。宋黛萱還是害怕,說:“嫂子,我害怕,我們一起跳吧。”


    那就一起跳吧。


    我們二人互相擁抱,麵對麵,在安全員檢查完我們的設備之後,對我說:“準備好就跳。”


    宋黛萱高度緊張,渾身發抖,我抱著她,對她說:“不要緊張了,這是你一次挑戰,如果那麽高的地方你都敢往下跳,那麽就沒有什麽難道你的。”


    宋黛萱隻是點頭,緊張得說不出話來了。


    我對安全員使了一個眼神,隨後,安全員推著我們兩人從高空跳了下去,準確地說,我們是被推著然後掉下去的。


    在落下去的瞬間,宋黛萱大叫著,震得我耳朵疼。


    我清楚地聽見了她喊著:我愛你……然後她又喊了一個男人的名字,但是我卻沒有聽出她到底喊的是什麽,也許是風聲太大了。


    我們上來之後,我問她:“你喊了誰的名字?”


    驚魂未定的宋黛萱許久才反應過來:“我喊了麽?”


    “你喊了,並且你喊了一個男人的名字,說你愛他,我很好奇你現在和誰在談戀愛呢?”


    宋黛萱的臉本來是嚇得慘白的,現在忽然白裏透紅,煞是可愛,聽我問,她更加羞澀,避開我的眼神說:“我沒喊啊,我喊了嗎?嫂子,你是不是聽錯了。”


    “我也聽到你們中的某個人喊了。”


    安全員在一旁為另外一隊情侶係著繩子,他在聽到我們談話之後對我的疑問提出了肯定:“她喊了。”


    我很好奇,笑嘻嘻地問:“你到底喊誰的名字了?”


    “我真沒喊,我什麽都不記得了,我要是喊了,那一定是喊我哥的名字。”


    我沒再追問,她肯定是喊了,但是我沒他聽清,因為她的聲音太大,我耳朵邊的風聲太大,如果有蹦極經驗的人就可以知道,那時候腦子裏幾乎是一片空白的,我能夠聽到她喊“我愛你”三個子,已是難得。


    算了,我不再去追究這個事情了,不管他喊的是誰,他幸福就好。


    回去的時候宋黛萱興高采烈地為我講了她蹦極的感受,總之是各種緊張刺激,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在腦門上撞一個攝像頭,不然的話就看見自己的表情了。


    我也在想,如果能夠看到自己蹦極時的表情,應該很好笑。


    到了她家門口,宋黛萱邀請我去坐坐,想起戴璿也在,我是真的沒有心情了。宋黛萱見我不想進去,便約了我下次考試的時間,我再去陪她,考完了之後,我們再去蹦極。


    我回到家,裴晶晶和靖玫還有楊過以及周寧誌三人正在我家打麻將。


    一見我回來,周寧誌便問:“你們去蹦極了?”


    我說:“你怎麽知道的?”


    靖玫說:“全世界都知道了。”


    我想起來宋黛萱在蹦極前的自拍,看來還真是讓全世界都知道了。


    周寧誌見我回來就把位置讓給了我,然後他去廚房裏燒菜做飯。


    靖玫看了看我:“和戴璿見麵了是吧?吵架了是吧?”


    我一愣:“你怎麽知道的?”


    戴璿說:“全世界都知道了,不隻是宋黛萱一個人會發朋友圈,人家戴璿發朋友圈說,有人賊心不死,讓你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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