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赴宴自然要帶上胖子。作為我們這邊強有力的“辯手”,胖子要在這一次赴宴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有的時候胖子的胡說八道倒是能夠把人忽悠住,往往比別的要有效的多。周寧誌不適合那種場合,在家等消息。靖玫和我們一起,這一次是否成敗,就要看靖玫的了。


    胖子和靖玫,一個攻內一個攻外。


    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又一村是一家比較出名的湘菜館,味道正宗,聽說又一村的紅燒肉做得特別出名,並且廚師在燒紅燒肉的時候從來不讓外人在場,他獨自一人完成切肉到出鍋的全套過程,因此,又一村的紅燒肉是秘密,也是美味。


    江淮很喜歡吃紅燒肉,所以在菜單上必然也會有紅燒肉。


    坐定位置,江淮剛好也到。


    此人有著一頭讓女人都嫉妒的烏黑頭發,都快五十歲的人了皮膚竟然細膩又光澤,完全看不出他居然已經有五十多歲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偷了老婆的化妝品還是偷了女兒的化妝品。


    他在主位坐了下來之後便把目光停留在靖玫的胸脯上來回掃視,仿佛他的眼睛帶著透視一樣。來之前我特地向楊過打聽了江淮此人的品味,所以特地讓靖玫穿了一身白色的圓領襯衫,然後在裏麵穿了一件黑色的蕾絲內衣。


    黑白配。


    白色的襯衫完全蓋不住黑色的蕾絲內衣,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上去都若隱若現讓人浮想聯翩。尤其是靖玫穿著的白褲子中透出了黑色內褲勒在臀部的邊,更讓江淮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而我,則是黑色的長袖襯衫搭配了白色的內衣,低胸襯衫的領口讓內衣有意無意的露出來,深壑的溝兒在讓江淮的眼睛都不知道具體該看向哪一邊。


    我笑了笑。


    胖子黑著臉坐在一旁,要知道今天靖玫穿得如此有韻味隻是為了滿足江淮的眼睛,卻不知道靖玫平時總是喜歡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今天和靖玫去挑選衣服的時候,在試衣間裏才看見靖玫的後背竟然紋了一朵漂亮且妖豔的荷花!


    巨大的荷花紋身自靖玫的後背一直延伸到她的臀部,半個臀部上都是滿滿的荷花葉……若是男人看了,要麽不敢靠近,要麽欲火焚身。


    江淮堆起笑臉:“你們都是小楊的朋友吧?哎喲,既然都是朋友了,那還那麽客氣幹什麽,來來來,先喝一杯!”


    這個老狐狸!


    不是說都是朋友了,不用客氣的麽,怎麽一上來就喝起來了?


    胖子立即端起酒杯:“哎喲,早就聽說過領導的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更是三生有幸,若不是楊過那小子介紹,恐怕我們永遠也見不了真佛,今天真是痛快,來來來,領導,我敬你!先幹為敬!”


    胖子一口把酒都喝了,江淮一愣:“你誰呀?”


    胖子尷尬地差一點沒把酒給吐出來,堆起笑臉道:“我?我小胖啊,我和楊過是好兄弟,楊過經常在我麵前提起您,說您作風端正,工作清廉,能力強,是一位好幹部!”


    “啊,他也是說說而已嘛,我們單位裏個個都是工作好手,為人民服務嘛!”


    靖玫向前靠了靠,把胸脯貼在了江淮的身上,隨後嗲聲道:“領導,您看您都是為人民服務,說都是這樣說的,可是我們有很多困難都是解決不了!”


    江淮臉一繃:“今天不談工作,不談工作啊!”


    這隻白毛老狐狸!


    他的一句話便把我們頂到了南牆上,胖子立即解圍說:“啊,領導啊……是這樣的……”


    江淮端起酒杯,歎了口氣後打斷了胖子的話:“其實吧,我知道你們有事求我,我又何嚐不想幫助你們呢,但是現在全國都在整頓官場作風,要求領導幹部一般幹部要廉潔端正!我要是開了頭,那豈不是害了我,也害了你們?不是我不想幫你們,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胖子努力地不讓自己把江淮按在地上打一頓,端起酒杯道:“要不,領導……”


    胖子的話還有說完,江淮又一次打斷了胖子的話:“不知道兩位美女在什麽地方工作啊,以前沒見過你們啊,說實在的,我特別喜歡你的們的服裝搭配,有品味有內涵,特別是黑白兩色……”


    胖子頓時把筷子摔了:“去你媽的!”


    我們的計劃並沒有成功,色誘術第一次失敗,江淮也被胖子打得住進了醫院。其實江淮身上一點傷都沒有,胖子隻是摔了筷子,起身要打的時候江淮瞬間便躺到了地上。


    胖子又一次為他的魯莽而付出了代價。


    我再一次找到楊過,楊過為難地說:“要是不打人,這事情還好辦,一頓不行就兩頓,兩頓不行就三頓,總有一頓飯能把他吃糊塗了,但是胖子動手打人了呀……不管有沒有傷著人家,你們總歸是先發難的是不是?”


    我自覺理虧,詢問道:“那還有什麽別的辦法沒有?”


    楊過看了看我,上下打量了一翻,說:“請個護工吧!”


    我立即反應了過來,當即聯係靖玫,讓她物色人。要那種身材妖嬈的小姐,不管花多少錢,一定找到這樣的人。靖玫不負所望,也算是找到了這樣的女人,叫娜娜。


    護工一個星期七千,一天一千,中間不管老頭子要求做什麽都答應,如果外出的話另外加一千,但是必須在一個星期之內把老家夥拿下。


    我提前和娜娜說好,派周寧誌暗中跟蹤,如果老頭子提出實在過分的要求,再讓周寧誌上前把老頭子打一頓,其實我是怕娜娜拖時間。


    一天一千不是開玩笑的。


    一個星期之後,娜娜來找我們,說江淮要出院。當天,老家夥就把營業執照和稅務登記證給我們送上門來了。當天晚上,我又請老狐狸吃了頓飯。


    江淮這個老狐狸在飯桌上眉飛色舞:“哎呀,還是你們會體諒我們工作的難處,有的時候吧老百姓不理解,說我們擺官僚作風,其實哪有那樣的事,我們是和群眾打成一片的嘛!”


    我在想,平日裏誰給這些個老家夥弄這個玩?別說小姐,就是女人味他都聞不見,回家了看見自己家的老太婆都覺得惡心吧?一個星期免費的女人二十四小時陪著,晚上捏腳白天捶背,幸好醫院裏還有醫生查房,否則這老賊能在病床上和娜娜日起來。


    有了營業執照和稅務登記證,接下裏就光明正大的營業了,胖子負責後勤,我和靖玫負責前台,周寧誌負責把換下來的床單被套送去洗幹淨。然後我們又雇了幾個保潔和保安,都是胖子認識的人,用起來也放心。因為有我和靖玫在,旅館裏有的事我們都懂,而且不少小姐我們都認識,所以,樂家旅館的生意一直都很好。


    到了十月,開業不到兩個月的旅館的營業額已經達到了五百萬,扣除員工工資和日常開銷,剩餘兩百萬。


    這錢我和靖玫說好了,先把馬薇薇的那兩百萬還了。錢是周寧誌自己拿去的,我沒有過問,當周寧誌回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大束鮮花。


    周寧誌突然跪在了旅館的大廳裏,手上除了花,還多出了一枚戒指。戒指不大,但卻閃耀著光芒。周寧誌向我求婚了。我和周寧誌認識那麽久,他是第一次向我求婚。儀式搞得沒有宋玉宇那一次那麽盛大,但卻勝在簡樸。周寧誌答應給我一個家,現在他正在向那個方向努力。


    “嫁給我,我會給你一個家,讓你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沒有煩惱沒有憂愁,有的隻有快樂和喜悅。”


    靖玫在一旁,沒有說什麽,她知道我和周寧誌過來的多麽不容易,胖子也未發表任何意見,隻有幾位員工在一旁看著,眼睛裏閃著淚花。


    感動的淚水。


    我的內心沒有任何波動,似乎這一切都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等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久,現在終於等來了。可是,如我所想過的那樣,我要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包括周寧誌的父母和朋友。


    我拒絕了。


    走上前,我拉起周寧誌的說,淡淡地說:“遠方的路太遙遠,我不知道我能否和你走完這一生,但我在努力的和你過好每一天,不管是否在一起,我都愛著你,我想讓全世界都看著你為我戴上幸福的戒指,此生有你,不在此時,而是一世。”


    靖玫笑了,胖子也笑了。


    他們知道我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在愛情的路上我和他們一樣都經曆得太多,即便是生生死死也沒能讓我和周寧誌分開。


    現在,我拒絕了他,就像我拒絕宋玉宇一樣,但性質卻完全不同。


    周寧誌笑了笑,起身,把鮮花認真地插在花瓶裏,然後收起戒指:“我等你,即便是天荒地老。”


    胖子後來和周寧誌說:愛一個人就像是在欣賞一朵美麗的鮮花一樣,不一定非要摘在手中,靜靜的欣賞,讓它成長,那才是最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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