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很多天,我和宋玉宇都在度假酒店裏,甚至幾天都沒有下床。對我來說,下床已經沒有意義了,沒有那個必要,宋玉宇其實也很乏,隻是他好像是得到了某種不要錢的東西,盡量的去消費,吃的喝的全靠服務員送到房間裏來,也不需要服務員來收拾房間。到最後,我們兩人下不了床,宋玉宇都需要扶著牆才能正常走路了。


    “我們該回去了。”


    宋玉宇先提出了要回去的意思,我點頭答應。不管回不回去,都是他說了算,也算是對我和他之間的關係有個了解,更是為了那一千萬非借非給的錢有一個說法。


    “那錢怎麽算?”我問他,想要他親口告訴我。


    宋玉宇說:“不要了。”


    我點點頭,渾身乏力地在被窩裏閉上了眼睛:“那你讓我再睡一會,我實在太累。”


    “在車上睡吧,戴璿一直都在打我電話。”宋玉宇拿著手機說,“有幾十個未接電話,幾乎一天兩個。”


    “那你接呀,或者回電話給他,為什麽不接呢?”我覺得很奇怪,“也許他找你有什麽重要的事,要麽是生意上的,要麽是生活上的,總之你不能不接人家的電話,這不禮貌。”


    “你好像對她挺上心的,你們以前認識嗎?”宋玉宇問我,“她以前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後來到我這裏,總算是安定了下來,不過她不是那種很喜歡說話的人,不像你。”


    “你回電話去吧。”


    我閉上眼睛想要再睡一會,因為我實在太累了,而且我也不想在宋玉宇麵前多說什麽,說多了都是徒勞,有些事情隻有靠他自己去發現才好,戴璿和我之間的約定更不能讓她知道,想到這,我提醒宋玉宇:“你如果回電話給他,不要說和我在一起,其他的你隨便說好了。”


    “為什麽?你們不是認識嗎?”


    不知道是宋玉宇真的沒明白我說的是什麽意思,還是他另有目的,總覺得他好像是想要把和我在一起這件事情告訴戴璿,而我不願意看到的就是宋玉宇把和我在一起的事情告訴戴璿。


    “你不要說就是了,我也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我自己好,你見過小姐願意對方打電話的時候說和自己在一起的?”


    宋玉宇還是聽從了我的建議,坐在沙發上開始回戴璿的電話。


    我沒有去聽,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這一覺睡得很沉,好像什麽事情都忘記了。在夢裏,我仿佛夢到我在一個山崗上,有輕輕地風吹過來,山崗上到處都插著旗幟,紅的黃的藍的,五顏六色,在那些五彩繽紛的旗幟中間站著一個人,身影消瘦,留著幹淨利落的短發,但卻是背對著我,讓我看不清他的臉。


    我想叫他,但是卻喊不出來,他四處看了看,但卻沒有看我,好像是沒有看到人,便開始向山下走,我在後麵追,可是我卻跑不動,好像有個人在壓著我一樣。


    我大聲的喘息著,而那個人也在喘息著,似乎是走得累了,突然的,周圍的旗幟倒了,而我卻被那些旗幟壓住了了身子,我大聲的叫,但是卻叫不出來,突然地,我被驚醒了,卻見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被人壓著,連忙仔細地看去,卻見宋玉宇壓在了我的身上,正閉著眼睛不斷的運動著……


    我歎息一聲,分開腿,摟住了他的脖子,迎接著他的動作……


    ……


    奧迪q7在國道上飛馳,路兩邊樹葉早已飄零的樹木齊刷刷地向後退去,不時得有車和我們交匯,使得車內出現轎車呼嘯而過的聲音。


    我把座椅放得低一些,閉著眼睛養神,宋玉宇戴著墨鏡開著車,車子裏播放著一首不知道曲名的dj,聽起來還很好聽的樣子。


    我沒有睡著,隻是不想講話,因為實在沒什麽可講的了,那麽多天在一起,也許我們已經把所有該說的話全部說完了,既然都說完了,那還有什麽可說的。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已是正月十四,明天就是元宵節了,我都沒有感覺到過年的氣氛,已經到了元宵節,說來,我已經二十三了。


    時光過得真快,轉瞬之間,過去的四年好像什麽都沒有做,又好像做了許多不得了的事情,讓我終生難忘的事情,但感覺怎麽那麽空乏呢,也許是因為我心裏已經不再該有什麽了。


    忽然的,我的手機響了,看洋洋地拿起來一看,原來是戴璿打來的。


    我不想接,但想了想,還是坐起了身,把車子裏的音樂關掉,然後接了電話。


    “瑤瑤,你在哪呢?”


    “剛從老家回來。”我隨口撒謊,惹得宋玉宇轉過身來看我,好像覺得我撒謊就是不應該似的,我卻不是理他,說道,“在車上呢,剛剛差點睡著,怎麽了?”


    “哦,宋玉宇今晚也從外地回來,差不多六點多鍾的時候到市裏,我想等他回來之後,我們三人一起吃個飯。你現在在哪呢,晚上方便嗎?”


    “哦。”我想了想,“再說吧,等我到了給你打電話。”


    說完,我便掛了電話。宋玉宇好奇的看著我:“你撒謊的時候麵不改色心不跳,好像很習慣的樣子。”


    我笑了笑,說:“你見過小姐說真話的嗎?哦對了,你是國安的人,那你看我剛才撒謊的時候,是不是被你一眼就看出來了?”


    宋玉宇撇撇嘴,說:“別把我們說得那麽神奇,國安裏麵高手有很多,有很多是審訊的,或者是讀心專家,我隻是外勤人員,還沒有厲害到那種程度。”


    “哦。”我有點失望,我在想,如果宋玉宇真的像那些讀心專家一樣,可以讀出人的微表情,那我便讓他替我去看看裴晶晶,問問他到底有沒有真心的愛過我。


    現在的裴晶晶也不知道是否還點擊著牡丹,如果是,那就證明我想錯了,如果不是,又證明著他是一個比較花心的男人。


    “怎麽了?”他問。


    我收起手機,搖搖頭:“哦,沒什麽,就是單純地問問,對了,戴璿說晚上請你和我一起吃飯,你去嗎?”


    “為什麽不去?”宋玉宇說,“不去豈不是讓她懷疑?”


    我在心裏笑了笑,心想宋玉宇也怕有人懷疑,曾經的那個冷傲又和善的宋瓊樓總歸是一去不複返,現在的宋玉宇又有些太過理想主義,我真不知道我接下來還能和他有什麽交集,也許今天晚上的聚會,是要認真地說清楚了。


    “那好,我也去。”我說,“不過我們這段時間沒有在一起,你不要提我了,真的。”


    “好。”


    這一次我們真的沒有什麽話說,一直到醫院的門口停車,直到我下車,我們都沒有說什麽,我們連再見都沒有說,我直接提起我的包下了車,然後在路邊打了一輛車,直接回到了我的住所。


    依舊是那間破舊的房間,房間裏似乎還留著老四的味道。


    許多天都沒有回來了,老鼠在我的房間裏都生出了一個龐大的家族,蟑螂到處爬,就連我的床上都是那種黃的黑的蟑螂。


    女人在和男朋友一起生活的時候,看見一隻小飛蛾都能驚叫半天,嚇得花癡亂顫驚叫連連,可是當女人一個人生活的時候,不要說看見蟑螂,就是看見鬼女人也能夠扛過去,男人很難想象女人在一個人的時候會有多麽的堅強。


    在男人麵前,女人隻是展現出了弱不禁風的一麵以讓男人覺得女人都是水做的,可是當離開了男人,女人恐怕都是水泥做的。


    我忍住惡心把床單被套全都換了,但是床單被套上全都是黑色的老鼠屎,一堆一堆的,不管我怎麽換,到後來那都是要被我扔掉的,索性,那就全都扔掉吧,反正放在這裏我也不想用。


    我把那些床單被套都扔了,想從衣櫃拿出新的來再換上,可是當我翻出衣櫃裏那些新的床單被套時,卻發現衣櫃裏麵也是老鼠屎。


    我穿著長筒靴的腳一腳踢在了衣櫃的門板上,踢出了一個大洞,隨後有幾隻膽子大還沒有離開的灰色老鼠從衣櫃裏竄出來,也不知道鑽到了哪個角落裏去了。


    我一屁股坐在亂七八糟的床上,心裏灰暗得無以複加,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新的一年還沒有完全過去,我就遇到這些煩心的事情,心情真是糟糕透了!我拿出手機,翻了所有的朋友,可是發現電話裏的號碼大部分都沒有存,小姐的手機基本上是不存號碼的,存了也沒什麽用除了那些經常聯係的朋友。


    翻來翻去,我氣呼呼的把手機扔到了一邊,看看時間還早,便穿好衣服出了門。


    打了車,來到市中心的城市花園小區的售樓處,隻是隨意地看了幾眼,便在一處靠近河邊的高層上買了一處兩百多平方的躍層,全款付完,花了我四百多萬,索性這錢也不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花起來一點都不心疼。


    售樓小姐看見我如此豪爽,上下打量著我,似乎猜到了什麽,我笑了笑,說:“我不是被包養的。”


    售樓小姐立即道歉說:“不好意思,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你這身衣服特別漂亮。”


    “哦,謝謝。”我說,“辦手續的事宜就麻煩你們了。”


    說完,我便離開了售樓處,直奔汽車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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