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有共同的利益,隻要我們合作,我得到我想要的,你也能夠得到你想要的。想想吧,妖魔界控製了修羅界,對你們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你們不想妖魔界控製修羅界,現在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與我合作。”妖魔界的大長老依然是那種木然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


    “我們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救出帝君他們,隻要他們重新回到修羅界,妖魔界的陰謀就不可能實現!”夜叉鬼冷冷地說道。


    “從十八層地獄裏麵救出修羅帝君?你不會是想發動兵變吧?要知道,四大鬼王軍團中,就隻有你與南疆的斬魂鬼王的軍團還忠於修羅帝君。另兩大鬼王軍團現在已經是妖魔界控製了。


    而這些年來,你也知道,你與斬魂鬼王的軍團根本就沒有得到任何的補充,可是另兩大軍團卻得到了大量的補充,任何一個軍團單就是達到修羅鬼將級別的高手,就達千人。而你們呢?


    你們兩個軍團加在一起,達到修羅鬼將級別的還不足百人,你認為還有正麵對抗的能力嗎?”妖魔界大長老不屑地笑了笑:“如果不發動兵變,以你們的實力想要從防衛重重的十八層地獄救出修羅帝君,你認為這有可能嗎?”


    夜叉鬼王沉默了。


    “你好好想想,我們的時間不多。隻需要將南疆與北疆要塞送給我們妖魔界,這樣我在幫你們解決問題的時候,才能夠給妖魔界的長老們有一個交待。”


    見夜叉鬼王不說話,妖魔界長老又接著說道:“我還有事要處理,如果你想清楚了,可以派人到阿修羅城來找我。不過,你最好想快一點,我隻有半個月的時間了。”


    說完,妖魔界的長老便消失在了塔樓之中。


    在妖魔界的大長老消失之後,夜叉鬼王憤怒地將身上的配劍撥出,猛地斬出。一道狂暴的修羅鬼力脫劍而出,將滿的雪花盡數斬碎。


    收劍之後,夜叉鬼王沉聲道:“來人,備騎,我立即前往南疆。”


    ******


    南疆的雨連綿不絕的下了好幾天,雨中帶著的微風已經有些刺骨,這是南疆所特定的天氣,因為沼地的原因,到了一定時節的的聚然轉變,帶著一種北方才有的冷意。


    這雨下下停停,已經使附近的大道變得泥濘不堪,天已入夜,更是放眼見不到絲毫的人影,道路田地都被蒙蒙的雨氣所籠罩。


    方圓連綿了幾十裏,高大的城牆把這些住宅圍在中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城鎮,經過了幾天雨水的衝擊,雖然空氣中帶著刺骨的寒意,但是卻也不乏使空氣中充滿了怡人心扉的清新,整個的城牆和那些城鎮裏麵那些青磚壁瓦的房屋都被衝刷得一塵不染。


    由於著連綿的陰雨,天空被片片的灰色雲彩所掩蓋,使得整個的南疆要塞也極早的入夜,城門早早的便關閉了,那些近郊的農民商販也經受不住著刺骨的寒意早早的回去了自己的居所。


    城牆上平時的那些守城的士兵也都不見了巡視的蹤影,一個個地窩在城牆旁設置的那些閣樓裏麵,圍在一起灌著熱湯去處身邊的那些寒意,口中不時地埋怨幾句老天和自己上司,更多的是一些令人發笑的葷段子和城中小的美麗。


    南疆要塞曾是世俗界大軍與三界聯盟軍隊交戰之地,雖然事隔數萬年,但是各種法術相鬥所留下來的遺跡依然向世界所有生靈講述著遠古時代那場戰爭的宏大場麵。


    兩匹麒麟獸飛馳在官道之上,那跺跺的蹄聲在這刷刷的細雨之中格外的響亮,那雨水和著官道上的泥漿在麒麟獸蹄之下四處的飛濺,那麒麟獸上得兩人從肩的寬度來看應該是兩名男子,他們低垂的草帽幾乎的遮住了整個的麵部,身上那長長的蓑衣幾乎的蓋住了整個的身軀,把那些帶著寒氣的雨水盡數的阻擋在了外麵。


    他們不斷的驅動著身下的麒麟獸,似乎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一般,遠遠的可以看到南疆要塞那高大的城牆,那就像是一頭蟄伏的猛獸臥在這漆黑的平原之上,他們的速度更快了。


    在麒麟獸就要到了南疆要塞的時候,他們兩人同時的越下了麒麟獸,兩人在麒麟獸的後背之上怕打了幾下,那兩匹麒麟獸便像識趣了一般,轉身的飛奔而去,在城外的那荒野之上飛速的奔去,很快的那逐漸縮小的身影便融合在了黑夜和雨水之中。


    他們兩人看了一眼那緊閉的城門,並沒有在乎什麽,兩人貼到了城牆之下,高高的城牆足足的有幾十丈,城牆之上經過了長年的風雨的衝刷,已經是充滿了斑駁的裂跡,這些裂痕同時也見證著數萬年來這裏所發生過的一切。


    “不要驚動任何人,走!”


    在前麵的那人對著後麵的人低聲的吐出了一個字,他的聲音低沉,充滿了曆盡滄桑的感覺,從聲音中也可以斷定他的年紀已經不小了。


    後麵那人輕輕的應了一聲,抬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城牆,跟隨著前麵的那人一樣,飛身的躍起,雙腳在城牆之上輕輕的點了幾下,身形便沒於這城牆之後,看著兩人那熟練的動作,好像這樣的事情已經是習以為常,在兩人沒於城牆後的一瞬間整個的城外又恢複了起初的平靜,隻留下了那沙沙的雨水,衝刷著城牆之上他們兩人留下的斑斑的泥跡。


    “鑄器局”是南疆要塞西區的唯一的一家民間鑄造武器的店鋪,沒有人知道店鋪已經在這南疆要塞中多少年了,現在的主人已經是藥鋪的第二百三十代,每一代的店主都是能夠打造成神兵利器的強大匠人。


    由於陰雨的關係,“鑄器局”也很早的便關上了大門,由於要塞的宵禁製度,整個的城中一入夜也沒有了人影,也沒有人會注意到今天這“鑄器局”的不同。


    兩道人影在雨中快步的到了店鋪的門外,不帶一點聲音的腳步聲,證明他們的身上有著不俗的實力。他們警惕的看著四周,黑夜之中並沒有絲毫的人影,為首的那人把身子貼在門板之上,三長兩短的敲擊門板的聲音,極為的像某種接頭的暗號。


    門板之內漸漸的有了聲響,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門板之後傳出,那聲音壓得極低:“魂魄歸處是為穀。”


    “肝腸寸斷銷此身!”敲門者低聲說了這麽一句。


    在敲門者說完這句話以後,門板在突然之間的打開,從門板之內探出了一個人頭,他麵上顯得富態的滿麵紅光,身上穿者的錦服剛好的能掩蓋住他那肥胖的身軀,那小門被他的身軀擋去了近大半,他正是在“鑄器局”的掌櫃的柴向雷。


    一般來說,在江湖上,說起斷魂穀的柴向紫,幾乎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是說起柴向紫的哥哥柴向雷,卻幾乎沒有人知道。


    不說外人,就算是斷魂穀裏的人,都很少有人知道柴向雷這個人。


    “穀主!”


    紫向雷看清了來人隱藏在草帽下的麵目,頓時變得恭敬起來,他一讓身子,閃出了一條路,把兩人迎了進去,話不多說他立即地探出頭,在街上左右的望了一下,兩旁的街道除了青石板延綿到遠方沒有有絲毫的不妥,他這才放心的縮回了身子,並且迅速地把門板蓋上。


    紫向雷在前方引路,被兩人引到了店鋪的內間之中,他慢慢的挪動內間的床榻,在床榻之下赫然的現出了一個極深的地道,紫向雷掌起了夜明珠,首先的在前麵帶路鑽入了那地道之中,雖然這地道口並不大,但是絲毫的不影響他動作的敏捷,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沒有人會相信他這樣的一個大胖子會有這麽敏捷的動作。


    地道走了沒多遠,前方赫然的寬敞了起來,地道之中也逐漸的明亮了起來,在盡頭赫然的是一間極大的密室,有幾個衣著和年齡不一的人正警惕的望著地道的入口,他們的手中還拿著各自的兵器,見是紫向雷走進來,他們的表情不由的放鬆,拿著兵器的手也漸漸的垂了下來。


    跟在紫向雷身後的兩人在進入了密室之後,也摘下了帶在頭上的草帽和身上披著的蓑衣,兩人的麵目也正式的暴露在密室中眾人的麵前。


    在前麵的是一名年約六旬的老者,他的麵頰有些消瘦,但是雙瞳卻炯炯有神,頭發花白,眉毛也是灰白的,但是絲毫的不能改變他眼神之間帶著的那種凜冽,他的嘴唇很薄,也許是趕路急忙的原因,雙唇有些發白,在嘴唇的下麵有些發白的胡子,但是並沒有太長大約一寸左右,雜亂的聚在一起。


    他的身軀也像麵頰一樣的消瘦,露在外麵的雙手,似乎隻是一層皮包著骨頭,上麵的青筋一條條的顯露著,但是那根根的手指卻顯得那麽的有力道,好像隨時能捏碎任何的東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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