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慕白吻了吻她的眉梢,低笑一聲:


    “行,民政局離醫院不遠。”


    民政局……陸安染這下子真的傻了眼。


    他,是什麽意思。


    難道……


    那盈眸顫了顫,竟然瞬間沒了聲音,不知道如何回應。


    好半天,她才緩緩支吾一句:


    “你……這可算是求婚?”


    這是,求婚麽。


    這也許,就是求婚!


    嘴角的笑意根本遮掩不住,小女人一副憋笑的模樣在陸慕白看來,嗯,有些得意忘形了。


    末了,陸安染也學著厚臉皮起來:


    “陸慕白,要求婚可以,先答應讓我接戲。”


    不然,一切免談!


    “嗯,當我沒說。”


    他嘴角依舊噙著那似有若無的笑意,卻是陸安染一聽這話,以為他就這麽反悔了,不求婚了!


    嚇得小手緊緊拽住他的手袖,聲音軟軟:


    “別!”


    怎麽可以,出爾反爾呢。


    他剛才,明明說了……民政局的。


    好半天,她才敢問出一句真話:


    “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吃,辰歌的醋。


    一個,根本和她不熟,甚至說,沒把她放在心上的人。


    “辰歌他……是偶像,現在更是很多演員都學習的目標。他和你,不一樣的。”


    她喜歡辰歌,就是那種崇拜的喜歡。


    而對陸慕白,那是不一樣的感情,怎麽能混為一談呢。


    可是女人啊,千萬別低估了男人的占有欲。


    在男人的世界裏,喜歡和愛,他全都要。


    甚至哪怕是稍微的崇拜,對象不是他,男人的心思,都會不許的。


    “怎麽個不一樣,嗯?”


    “你……你明知故問。”


    陸安染本來就夠覺得羞恥的了,他就非要一個答案不可。


    沒法兒,小女人嚅囁了一句:


    “你是……我的全部。”


    這樣的答案,不知道陸先生滿意否?


    然下一刻,被她叫做全部的人,直接把小女人桎梏在懷裏,俯身貼近。


    那危險而又蠱惑的嗓音中都是沙啞:


    “想要演,不是不可以。”


    嗯,有得商量了?


    陸安染眼睛亮了亮,天真的以為,他會鬆口答應。


    可是——


    “先補償,讓我滿意了,就考慮考慮。”


    補償,補償什麽?


    “喂,這可是在醫院!”


    能不能注意點場合啊陸先生,大晚上難不成重口到要在病房裏上演一出愛情動作戲不成?


    “有人規定了,病房裏不能**?”


    那露骨的兩個字,從他口中說出,男人倒是不以為然,可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起來。


    補償,嗯,四個月,若是按照一周三天,一天三次的比例來算,她可是欠債多多。


    以後,有得她還了。


    陸安染一想到那十根手指都數不過來的次數,覺得自己可能會“死”掉。


    “不……護士會進來的。”


    那不安分的手指已經開始在她身上點火,陸安染扭捏著身子,想掙開他的束縛,卻無用。


    “乖,你別叫,她就不會來。”


    一句別叫,沾染的情.欲因子,實在是道不盡。


    “陸慕白,我……我還是病人呢……”


    再然後,病房裏隻能傳出小女人哼哼唧唧的聲音——


    “……別……”


    “嗚嗚,你欺負我……”


    一夜,縱.情卻又克製。


    ……


    從那晚後,陸安染拒絕陸慕白晚上留在醫院陪她。


    她可不想再來一次病房sex,簡直壞得不要不要的。


    於是,換演員的事也被拖住了,可是陸慕白明顯還沒有鬆口答應她。


    治療的期間,她除了無聊就是無聊,電視上放的那些都是她不愛看的。


    還好,她有顧夏這個了解她的好閨蜜!


    “諾,裏麵都下好了你想看的。”


    顧夏給她帶來了平板,裏麵下了很多辰歌的劇。


    “我說,你該不會……真的是……”


    顧夏可沒見陸安染之前那麽的……嗯,迷戀過一個人啊。


    陸安染狠狠瞪她一眼:


    “收起你那齷齪的心思,我呀這是為拍戲的時候做準備……”


    知己知彼嘛,要和高能者演對手戲,那可不能讓對方輕視了她。


    “八字沒一撇呢。”


    “遲早的事。”


    陸安染打開劇,就認真的看著,而一旁陪著她的顧夏,沉默了很久。


    久到,陸安染還以為這貨不存在呢。


    “你幹嘛,怎麽不說話,難不成怕打擾我看劇啊?”


    這樣安靜的顧夏,她還真是不適應呢。


    “安染,你說……男人的心思,怎麽這麽難猜啊。”


    “噗……”


    陸安染不由得發出了聲音,她沒聽錯吧,以前這種白癡的問題,隻有她會問。


    沒想到,現在竟然是夏夏在問她。


    “沒跟你說笑,我現在……是越來越猜不透靳遠寒的心思了。”


    靳遠寒……陸安染聽到了重點,眉毛挑了挑,有戲哦。


    “跟我說說唄,他怎麽了?”


    對於八卦這種事,陸安染沒興趣,可靳遠寒的八卦嘛,還是想了解一些的,畢竟人家帥嘛。


    顧夏原本是有些為難,可是想了想,還是說了。


    “之前我和他明明說好的,是形式婚姻。可他一次次逾矩,前幾次呢,我也沒覺得有什麽奇怪的,成年人嘛,睡一張床上不發生點什麽,那才是不正常呢。”


    結婚後的幾月裏,他有應酬,喝了酒回來後,嗯……有意無意的,睡了她。


    行吧,那晚上她也沒拒絕,估計自己腦子也抽了,還是身體需求呢。


    但後來,他說夫妻這種事情很正常。


    顧夏想,也是,於是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而後的無數次。


    他和她,就是比形婚多了一層,床上關係。


    但這段時間以來,靳遠寒越來越奇怪了。


    “我之前不是為了這個劇想找導演麽,原本之前找到了一個導演,不過是個名氣不太好的。那導演約了我晚上見麵談,可我才去見麵的地方,就被靳遠寒給逮回來了。”


    顧夏當時就奇了怪了,為什麽她的一舉一動,靳遠寒都那麽了解。


    “然後呢然後呢?”


    可陸安染儼然一副聽好戲的模樣,不等顧夏繼續說,就先猜測了:


    “他是不是……當晚就惡狠狠的把你撲倒了?”


    按照劇情走,應該是這樣沒錯。


    “比這還要惡劣!”


    “啊……難道是……”


    陸安染捂嘴,腦補了一出變態的s.m床戲。


    “說我齷齪,你才是小黃人呢!”


    顧夏要不是看她現在是病人,不然早就一枕頭甩過去了。


    “那你說啊,他把你怎麽著了?”


    “他威脅我,說如果我再有那種心思,就不許我和孩子再見麵!”


    不許和孩子再見麵,這下子,陸安染就不再是褻玩的態度了。


    她知道,對於顧夏而言,孩子是很重要的,不然也不會成為現在的靳太太。


    可是——


    “那種心思,是什麽意思?”


    “就……就想和他離婚的心思啊。”


    顧夏不得不承認,她急著想做陸安染的經紀人,去找導演,就是想盡快靠自己打拚出自己的事業來。


    這樣,離開了靳遠寒後,她還有能力撫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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