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大過年的,而且傅廷植今天也沒有惹到我,除了他用計讓安姐把寶寶抱下來給老爺子看之外,到也沒有做什麽過份的事,所以此時看他一臉憂色的樣子,我不由得問他:“你怎麽了?”


    他搖搖頭。


    就在時候,司德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進來道:“少爺,少夫人來了。”


    頓時所有正從我們身邊經過的人都停下腳步,想必大家些時的心情和臉色一樣複雜,白璦來了,我又應該如何自處。


    傅廷植到是幹脆,擺擺手:“你去讓她回去。”


    司德答應一聲,下去了。


    這個時候的我真不知道要說點什麽才好,按照明麵上來說,白璦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女人,今天又是大年三十,他不和自己的老婆過年卻這裏準備著和我們過個紅火年,這在哪裏似乎都說不過去。


    良玉她們自然也不敢多話,大家匆匆把菜給上齊了。


    我上樓去抱子睿的時候,從窗子裏看出去,看到君臨堡大門外,白璦獨自一人撐著傘站在那裏。


    此時這女人心裏是有多委屈,多痛苦,我不得而知,我也開心不起來,白璦前兩天在公司裏遇上我的時候她是挺意外的,但是我也知道,她想要知道我為什麽會回來,為什麽又這麽輕鬆進了傅氏,隻要用些手段,就把事情的來朧去脈給查得清清楚楚了。


    此時,窗外已飛起了鵝毛大雪。


    我心沉沉地抱著子睿下樓,傅廷植心情大好地來看了看兒子,說:“坐吧,這可是我們一家三口過的第一個年。”


    我苦笑一下,把孩子遞給安姐。


    今天例外,我原本是叫安姐和司德他們和我們同食的,可是在君臨堡裏,他們的級別分明,安姐他們怎麽也不會和我們做的,他們自己有傭人房,在那邊擺了桌,相比起這一大桌子的美食卻隻有我和傅廷植兩個人,他們那邊反而熱鬧多了。


    可是……大門外還站著一個人這是事實,再好的美食我也吃得不安心。


    “你真的不出去看看嗎?”在我們碰了下酒杯後,我直問傅廷植。


    我一問他就知道我是在指什麽,便說:“沒事,她有自知之明,站一會就走。”


    “可我剛才上樓的時候看到她還站在那裏,而且現在雪越下越大,我什麽都不怕,你把我留在這裏,為了孩子我厚著臉皮住下來,未來的一切我心裏都沒有把握,可是我更害怕,有人會因為有些事情而把怨氣撒在我兒子的身上。”


    傅廷植看了我一眼:“有我在,不可能。”


    我歎了口氣:“可惜你也不可能做到二十四小時在他的身邊,不是嗎?”


    傅廷植便伸過手來拉住我的指尖:“小珂,我們都退一步,不要再倔強下去了好嗎?隻要你們同心,還怕誰會做什麽手腳?”


    我靜靜地收回自己的手,說我心裏一點都沒有他那是假,當初,我正是太再乎他才離開他,但是事隔一年後,我又如何能做到就這樣坦蕩蕩的跟他和好。


    這不門外還站著一個的嗎?


    在我的沉默中,傅廷植的電話響起來,他看了一眼電話號碼後,掛了,電話放在桌子上。


    可是不一會兒又響起來了,我看到號碼前的備注名閃了閃,就一個字:白。


    應該是白璦打來的,這一次他沒辦法隻好接了,聲音裏帶了些不耐煩:“有事嗎?”


    不知白璦在電話那頭說了什麽,但傅廷植的臉色卻變了,他立刻站了起來大叫:“司德,叫救護車。”


    話完他自己拿了外套就衝了出去,頓時屋子裏的人都亂了,司德急忙打電話,我也拿了外套,拿上大黑傘跑了出去。


    傅廷植走得很快,我一直到達大門口才追上他,我想此時大家心裏什麽都沒想,他那句叫救護車,早已把眾人都給嚇懵了。


    等我跑到後看到白璦穿得很單薄的衣服倒在雪地裏,這個女人居然在大年三十的這天,站在君臨堡門口割了腕,她倒在雪裏,手腕上流出來的鮮血在潔白的雪上劃出一道詭異的紅。


    看著傅廷植快步上前去把她給抱了起來,我心裏五味陣雜,白璦已經昏迷了過去,我急道:“要不我開車,現在雪這麽大,救護車進來得一段時間。”


    傅廷植點頭,我們兩鑽進了白璦的車裏,因為事情緊急,我隻好臨時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先用袖子把她的傷口處裹起來。”


    他接過去時,看了我一眼。


    傅廷植是商界精英,我不知道情感在他的人生中占多大的比重,但是我明白一點,無論他還是我,我們都不希望在自己的情感空間裏添上一筆血債。


    他說:”雪大,開車注意安全。“


    我答應一聲,啟動車子,很快便駛上了主幹道,也幸好是大年夜,街上幾乎看不到車輛,我一路加速,甚至在聽到白璦呢喃著叫了兩聲:“廷植,廷植……“


    這時候我的心居然會毫無防備的痛了。


    用了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白璦被推入搶救室,這個時候她已清醒一些,在放到救護移動床上時,白璦緊緊地拉住了傅廷植的袖子:“廷植,你不要離開我,答應我,不要離開我。”


    傅廷植說:“配合醫生,不要任性。”


    白璦這才放開他的袖子,我怔怔地看著這一幕,心裏滋味自知。


    等搶救室的門關上時,我才無力地坐到了休息椅上,說實話,白璦的這一舉動真的嚇到了我,沒想到為了傅廷植,她居然可以瘋狂到這個地步。


    傅廷植煩燥的走了兩步之後也坐到我身邊,他想要拉過我的手,但我一縮讓開了:“相信不一會白家的人就會趕到,我先走了。”


    他無奈說:”我讓司德過來接你。“


    ”不用了,今天晚上如果我回君臨堡的話恐怕不得安寧,我就不回去了,子睿那邊你打電話讓安姐照顧好。“


    我的外套還在白璦哪裏,因為出來得急,現在身上隻~穿著一件薄毛衣,此時傅廷植便沉默著站起來,把他的阿瑪尼長外套脫下來披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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