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譚優優就跟了進來,小姑娘很難理解道:“薑姐,你怎麽了,剛才要是再堅持一下下,那姓杜就給咱們結賬了。”


    我說:“我不舒服,可能太長時間沒有喂孩子。”


    這也是一個事實,衣服又濕了大片,這樣看上去很難看,我真搞不懂自己削瘦的身體哪裏來的那麽多乳汁,可偏偏我媽和子睿歡喜得很。


    譚優優見情況如此,她表示理解,並把大衣脫下來讓我穿上,這樣至少能擋住難堪。


    我及力掩飾著慌張在鏡子前整理自己的頭發,問她:“剛才那兩個從電梯裏出來的男人現在去哪裏了?”


    “去杜總辦公室了唄,不知道什麽來頭,杜總看到他們直接就不敢再走一步了,而是乖乖和他們返回了辦公室。”


    話說到這裏,杜總的小秘書突然就推開門進來了。


    對我說:“薑經理,杜總讓你們到他辦公室去,現在就給你們結賬。”


    現在進他的辦公室裏,我必然就會看到傅廷植,可是如果不進去,躲過了今天之後我們就更難要到這筆賬了。


    這杜總是出了名的老賴,要不是當初看到利潤可觀的份上,我們也不會和他做這筆生意。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其實傅廷植剛才已經和我見過了不是嗎?


    大家都是這麽麵對麵的,他不可能沒有看到我。


    而且都是生意場上的人,就算躲過了今天,誰又能保證下次不會再遇上。


    想到這些,我對著鏡子打理了一下自己,告訴那小秘:“行,我們現在就進去。”


    去杜總辦公室的路上我讓譚優優把要簽字的文件給準備好,她答應早就準備好了。


    從衛生間裏走到杜總的辦公室門口,我完全是憑著一鼓作氣的勇氣進去。


    進去後就看到辦公室會客區那裏的黑色真皮沙發上,傅廷植張著雙腿,架勢十足,眼眸墨沉,靜靜地用修長白暫的手把紫砂茶壺裏的茶水倒進小杯裏,端起來淺淺啜,並未看我一眼。


    他身後站著的廖東,臉上到是多了幾分喜色,但是礙於老總不說話,他自然也不好開口。


    我當然不會和他們打招呼,隻當不認識,問杜總是不是可以簽文件了。


    杜總這才說:“可以簽了,不過不是和我簽,是和這位傅總簽。”


    我僵住。


    也是隻到這時候,傅廷植才抬起那雙幽深如黑潭的眼,冰涼地看向我,這一眼,足於讓我從頭涼到腳。


    我強行讓自己鎮定著不去看他,扭頭問杜總:“杜總,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是和你做生意,怎麽可能和別人簽賬單?”


    杜總一臉苦嗬嗬道:“薑經理呀,你這是有所不知,我們公司已經被傅氏給收購了,所以你說,這賬你是不是應該和他們結。咦,對了薑經理,你和葉總不都是從楚市出來的人麽,怎麽會連傅總這麽有名的大老板都不知道?”


    “那行吧,我們現在簽。”我沒有正麵回答杜總的問題。


    那邊坐著品茶的傅廷植薄唇上驀爾勾拉出一抹冷笑。


    譚優優這姑娘也不知道傅廷植是誰,畢竟不在同一個城市,而且不刻意去了解的話一般人都不會知道這號人物,所以她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聽到我說現在簽後,就連忙拿著文件朝著傅廷植走去。


    我心跳如鼓,但願吧,他不要為難我們才是。


    可我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譚優優走近後傅廷植看都沒看她一眼,他甚至都懶得開口說話,到是身後的廖東連忙客氣道:“不好意思小姐,我們新接公司,所有的賬目都得核實過後才能簽的。”


    這點我到是想到了,也不算是為難,沒有哪家公司才接手就大大方方幫人清賬的。


    譚優優問了一句:“那什麽時候給我們結?”


    廖東說:“三天後。”


    話於至此,我說:“優優,既然這樣,那我們三天以後再來,走吧!”


    譚優優沒辦法隻好聽我的,轉身跟著我朝外麵走。


    自始至終,傅廷植都隻是淡淡地看我一眼,他看我的眼神裏再沒有了那種灼烈的生氣,那眼神告訴我,他早已對我心死,說直白點,也許還隱藏著恨之入骨。


    事到如今,我已經不知道當初自己做的選擇是否正確了,對他來說,北街改建已經完成,某一天我從蘇妙聽到了些信息。


    在物質和成就上,他或許又上了一個高度,可是在情感上,他應該和我一樣,心裏某個地方都缺失了一塊。


    懷著難安的心情,離開超市後我沒有立即回家,而是和譚優優回了公司。


    她很不解,我明明要回去哺乳子睿的幹嘛還要回公司。


    其實是我心裏暗暗擔心著怕傅廷植知道子睿的存在,雖然幾個月前我回楚市時他已經發現我懷孕了,可那時候孩子在肚子裏還藏得住。


    現在孩子出生了,我還能往哪裏藏,到不是他見不得人,而是……子睿的五官和傅廷植簡單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雖然孩子的五官現在還是粉嘟嘟的小嬰兒,可是那眼睛,那鼻梁。


    就算說謊是葉琛的,可是跟葉琛卻一點都不像。


    我明白如果傅廷植知道子睿的存在,那這個瘋狂的男人將會做什麽,到時候可跟他的事業沒有半毛錢關係了。


    到時候,我得日夜防著白家人會不會對子睿下黑手,那樣的日子我不願意去過,就算為了孩子,我也得防著傅廷植。


    我在公司裏呆了半個小時後才驅車回家。


    一進門就聽到子睿哭得哇哇響,把我媽心疼在眼眶發紅,說要去找葉琛算賬,人家哪個單位不是有三四個月產假的,我這算什麽?


    我連忙給子睿哺乳,並安撫我媽坐下,等她情緒平靜下來些後,才告訴她:“這兩天不要帶著子睿出門,要防著點陌生人,傅廷植來東離了。”


    這話讓我媽立刻有些坐立不安起來,她比我還害怕子睿被搶走,現在這孩子已經成了我們這個家裏的心頭肉。


    媽媽焦慮,我怕她的情緒病又暴發,等喂好子睿後我就回臥室去給葉琛打了個電話,大概跟他說了一下情況,雖然是年底公司裏很忙,但是這幾天我就不回公司了。


    葉琛在電話那頭連連說讓我在家裏好好照顧孩子,最終,他不解地說了一句:“傅廷植幹嘛要把市場發展到東離來,他這是隨市而行,還是有意而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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