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撿來的妹妹


    張波看著牛成義有些認真的目光,他再次端起麵前的那杯酒,隨後一飲而盡。


    “老牛你是認真的嗎?”


    牛成義非常堅定的點了點頭,隨後又看了一眼包間的門。


    南宮韻剛離開不久,一個姑娘上個廁所,大概需要好幾分鍾時間。


    牛成義並不想當著南宮玉的麵詢問張波這些,剛好借著南宮玉離開的這段時間,牛成義想把這件事情也搞清楚。


    牛成義直截了當的說道:“之前我還打算旁敲側擊的詢問,但現在我想想沒這個必要,咱倆究竟是什麽交情,我心裏清楚,盡管咱們不算是生死之交,但經過之前那件事,至少也算得上是過命的交情,如果這點小事情你都不願意回答我,那咱們朋友可真沒法做了。”


    牛成義故意把話說得非常嚴重。


    聽到牛成義這麽一說,張波也有些緊張起來。


    張波拍了拍牛成義的背說道:“老牛我沒其他意思,既然你這麽問了,我就告訴你吧,其實我跟妹子沒有血緣關係。”


    對於張波這個回答,牛成義一點都不好奇。


    因為他之前就已經知道,張波很有可能和南宮韻壓根就沒有血緣關係,也不是親戚。


    南宮韻之前跟牛成義透露過,她在張波身邊,僅僅是為了保護張波的生命安全,為了報他的救命之恩。


    也就是說,在很久以前,張波應該救過南宮韻的命,否則這妹子不可能如此死心塌地的跟著張波身邊,為他保駕護航。


    牛成義挑了挑眉,對張波說道:“既然你跟她不是血緣關係,為什麽她跟你這麽親近呢?”


    張波欲言又止,他在一起端起麵前的那杯酒,又喝了一口。


    旋即,他對牛成義說道:“老牛,既然你開門見山的問了,有句話我也想問一下,你為什麽想問清楚妹子的身世?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她?今天咱們就把話挑明了說,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妹子,我完全可以把她托付給你。”


    “我可以非常清楚地感覺到,妹子對你也是有意思的,但礙於很多原因,她並沒有說出來,作為名義上的哥哥,我有權利為她做這個主,所以老牛有些話咱們就開誠布公的說,也別噎著藏著了,咱倆什麽交情對不對?”


    麵對張波如此直白的話,牛成義搖了搖頭,也直截了當的對張波回答道:“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我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如果你不告訴我也可以,那麽以後咱們就別再聯係了。”


    聽到牛成義這麽一說,張波立馬急了。


    在張波看來,牛成義可是個大腿級的人物,如果遇到麻煩,盡管寶牛成義這條大腿就可以了,如果這個時候張波和牛成義斷絕了聯係,這對於張波來說可是一大損失。


    張波緊接著回答道:“老牛,回答你這個問題也可以,但你容我緩一緩,這件事過去的時間太久了,你現在讓我冷不丁的回答,我不一定能說的上來。”


    說完這句話,張波又抿了一口酒,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


    他像是在回憶很久之前發生的事情。


    牛成義追問道:“過去很久了?多少年之前的事情嗎?”


    張波今年二十三歲,很久以前是多久,牛成義不太清楚,但牛成義覺得,時間線應該不會超過五年。


    果不其然,張波在喝下一大杯酒後,對牛成義說道:“這事兒過去大概有五六年的時間了。”


    “也就是說,五六年前你認識南宮韻的?”牛成義問。


    張波點頭說道:“是的,五六年前在鄰省的山上,至於那座山叫什麽名字我都給忘了,當時我們這一幫孩子比較貪玩,加之家大業大,對未來也沒有什麽擔憂的,所以那一年高中剛畢業,我就和幾個同學去鄰省旅行。”


    “說是旅行,其實就是去打獵,一句話說白了就是獵殺國家保護動物,這事兒要放在現在,估計都是要判刑的,那時候管的不嚴,也就任由我們這幫孩子們瞎胡鬧。”


    牛成義皺著眉頭並沒有答話,隻是靜靜的聽著張波繼續往下說。


    然而就在這時,南宮韻突然回來了!


    見南宮韻回來後,張波便沒把話繼續往下說。


    他對牛成義使了個眼色,隨後站起身來對南宮韻說:“妹子,我跟老牛去外麵抽根煙,待會就回來。”


    南宮韻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剛坐下後又起身,站在張波身邊作勢要和他一起離開包廂。


    的確,南宮韻平時和張波形影不離,她跟在張波身邊習慣了。


    張波皺眉說道:“我倆大男人去廁所,你就別跟著了。”


    南宮玉又點了點頭,依舊沒有說話,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牛成義和張波走出酒吧後,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張波點了一口煙,深深吸了一口,他抬頭看著漫天星空,隨後扭頭看了一眼牛成義。


    牛成義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小子能不能利索點,一句話還得分開說。”


    張波接著說:“當時我和幾個朋友去山上打獵,晚些時候在山上迷了路,眼看著夜裏就得在山裏過了,當時我們才十七八歲,非常緊張,嚇得差點尿褲子了,這山上白天還好,一到晚上鬼哭狼嚎,哪哪都有動靜,可把我們幾個給嚇壞了……”


    “說重點。”


    牛成義雙手插在口袋,定定的看著張波。


    他知道,如果按照張波這麽說話,估計說個兩天兩夜都說不到正事上去。


    張波輕輕咳嗽了一聲,接著說道:“就是那天晚上我碰到妹子的,當時她好像是受了傷,我們在山上生了火,我去拾柴火碰到她的,而且當時有一頭狼盯上了她,受了傷人身上就有血,血腥味對狼來說是非常致命的誘惑,如果當時我不救下妹子,估計當天晚上她在那山上就被狼給吃掉了。”


    張波這話盡管說得有些恐怖了,但事實也的確如此。


    荒山野嶺,一個受了傷的姑娘碰到了一匹狼,那就說明身後肯定還跟著一群狼呢!


    張波說話間,深深吸了一大口煙,隨後他將胳膊將袖子摞了起來。


    他將胳膊伸到牛成義麵前,在那胳膊上,有兩個如同狗咬了一般的牙印。


    這牙印看上去非常之大,盡管過了這麽久,但痕跡依然明顯。


    張波說道:“這疤,就是當年救妹子的時候留下來的,我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當時我特別害怕,但還是趕走了狼,好在妹子並沒有受多大傷,然後我把她帶回來家,之後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這些事兒,如果不從張波的口中說出,牛成義就是給他一萬種可能,他也猜不出這事情的經過。


    張波輕笑了一聲,對牛成義說道:“說句題外話,自打那之後,我見著狼狗都繞道走,打狂犬疫苗真他媽疼!隻不過,這麽多年都過去了,我也不太清楚被狼咬了,打狂犬疫苗究竟管不管用?”


    張波說完之後,癡癡地笑著。


    加之之前喝了些酒,他笑得有些大聲。


    牛成義緊接著問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韻兒姑娘究竟是什麽身份?你也沒從她口中得知什麽嗎?”


    張波歎了口氣,搖頭說:“自打我把妹子給帶回來後,請醫生給她吊了兩天水,她才醒過來,醒過來之後什麽都不記得了,隻記得這危急時刻我救下了她,所以打那之後,她就形影不離的跟著我,而且為了還我一個人情,她也幫我不少忙。”


    “這麽多年來,如果不是妹子在我身邊,估計就算我不死,也得少條胳膊少條腿。”


    牛成義自然也知道,張波在嘉藝市得罪過不少人,明裏暗裏想對他下手的人特別多。


    近兩年還好些,早幾年張波在嘉藝市可是出了名的地痞流氓。


    人的心智是會隨著年齡增長,而變得成熟的。


    近幾年來,張波別說是尋釁滋事,就是違法的事情他也絕對不碰,正經的生意經營起來後,他變得更加成熟。


    而對於之前自己幹下的那些事兒,張波都有些不太願意提及。


    牛成義暗自點了點頭,對張波說:“你的意思是說,韻兒姑娘對於之前的記憶全部都沒有了?”


    張波點了點頭回答道:“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但的確是這樣的。老牛你醫術了得,如果你真想幫妹子的話,能不能幫她恢複一些記憶?我也知道,對於一個沒有記憶的人來說,她的一生是非常痛苦的。”


    “你想想,看著街邊那些跟著父母撒嬌的孩子,誰不想回憶一下自己的童年?哪怕是再灰暗的童年也都有其中樂趣,但是妹子沒有,她能夠回憶起來的也僅僅隻有五年前,隻有五年的記憶而已。”


    張波說完這番話,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的確,他能力有限,加之南宮韻的身份複雜,張波就算是想要為南宮韻尋醫問藥,估計都沒有門路。


    加之這麽多年來,南宮韻過得還算不錯,張波也就沒有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話說到這兒,張波像是突然間反應過來一樣,他對牛成義問道:“老牛,你不會早就知道這事兒吧?難不成你想要幫妹子恢複記憶?我覺得如果以你的能力,說不定還能試試,加上你還有兩個師父呢對不對?”


    張波在猜測牛成義可能會出手為南宮韻兒恢複記憶後,便變得開心了起來。


    盡管和南宮韻相識隻有五年,但張波的確是把她當做親妹妹看的,地位僅次於自己的親妹妹張雪。


    牛成義由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隻是皺著眉頭,像是在思索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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