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虎知道說沒關係或者不認識肯定說不過去,當下就點了點頭:“恩,算得上是朋友。”


    “算得上是朋友?”馮大金覺得很費解,“什麽意思?”


    秦少虎說:“她曾被菜刀幫的人綁架,我救過她。”


    “原來是這麽回事。”馮大金還是疑惑,“她跟王真真一起,來頭應該不小吧,不知道是哪個領導或者富豪家裏的。”


    馮寶在一邊說:“她叫燕雪嬌,老爸是蜀東首富,我們是貴族高中時候的同學。”


    馮大金意外了下:“什麽,她是燕百川的女兒?”


    一邊的趙詩雅和趙永生都在那一瞬間臉色變了變,很快,他們又都想起了什麽明白了什麽的樣子。


    難怪秦少虎能弄到一號軍車闖臥虎樓,原來是這其中的關係。可為什麽有這個燕雪嬌在,這一夥人還要當著秦少虎的麵鬧事呢?按照道理說,秦少虎救過她的命,還能通過她借到軍車,兩個人算是朋友,這些人鬧秦少虎的場子,她應該站出來阻止才是。雖然在座的都大有來頭,公安局長的兒子,商會會長的兒子,但是跟燕雪嬌比起來,都還是要弱勢一些的,因為燕雪嬌的伯伯是燕百洲,蜀東武警司令。燕雪嬌要說話,其他人肯定得給幾分麵子。


    這是一個很大的疑問。


    馮大金這時候才想起關鍵的問題,看著馮寶,語氣有些嚴厲地問:“你們為什麽要到這裏來鬧事,跟誰有仇嗎?”


    馮寶再猖狂,那也是因為他老子。如今他老子的態度嚴厲,他還是得忌憚幾分的,他便說了:“我們就是幫燕雪嬌的忙才來鬧事的。”


    此言一出,可謂眾人皆驚。除了秦少虎以外,無不大感意外。


    “幫燕雪嬌的忙鬧事?”馮大金問:“她為什麽要來這裏鬧事?”


    馮寶看了眼秦少虎,還是實話實說:“具體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她隻是說秦少虎這個人很可惡,應該是有什麽事情得罪了她,所以才讓我們來把這裏砸了,鬧大一點,把雙喜給整跨,然後讓他在蜀東沒有立足之地!”


    此話一出,更是讓所有人都大感意外,連秦少虎都沒有想到,燕雪嬌竟然如此狠毒,要對他趕盡殺絕!可以想象對他的仇恨有多深。


    燕雪嬌曾惡毒地罵他,說他會付出代價,他還以為隻是一時氣憤之言,沒想她是動真格的!


    馮大金把目光看向秦少虎,奇怪地問:“你不是說救過她的命,還跟她算得上朋友的嗎?她為什麽要對你如此的趕盡殺絕?”


    秦少虎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主謀,如若不然,我才不會在那麽危險的時候還救她呢,這不就是農夫救蛇嗎?”


    他故意這麽說,其實是不能把他和燕雪嬌戀愛的真相說出來。


    馮大金笑了下:“不過就算她是主謀,想要對你不利,你救她也是上上之策啊。你可以想一下,如果那個時候你不救她,她要出了個什麽好歹,以燕家的勢力,會放得過你?”


    秦少虎歎口氣:“看來,我攤上了一個燙手的山芋啊。”


    馮大金說:“你還是好好的找她談一談,爭取把事情和解了吧。若不然她要鬧事,你肯定招架不住的。她的來頭,如果你不知道的話,可以問趙老板,在蜀東,燕家可是絕對的沒人敢動,一個蜀東首富,一個武警司令,有錢,有勢。”


    說話間,吳顯貴也被保安帶了來,看著馮大金也在,就問是怎麽回事。


    馮大金就把大致的情況說了,然後也讓吳顯貴看了視頻,吳顯貴在整個視頻裏注意到了兩個細節的問題,第一個,就是吳大少讓兩個跟班擊殺秦少虎;第二個就是秦少虎和吳大少有說話,監控裏雖然沒法聽得見聲音,但從狀態上看得出兩個人的仇恨,而後麵吳大少和後趕到的周玄武也用仇恨的眼光對視。雖然在混亂的場景裏,一般人不會注意到這個角落的場景,但因為吳顯貴最關心的是自己的兒子在這個事件裏充當的角色,所以一直注意著吳大少的東西,把這幾個場麵看得清楚。


    吳顯貴的目光一掃,便發現了三個細節中的三個主角都在,秦少虎,趙詩雅,周玄武。


    就指著監控畫麵上的吳大少問秦少虎:“你應該認識他吧?”


    秦少虎說:“恩,他是吳會長您兒子吧,不過我們是今天晚上才認識。”


    “今天晚上才認識?”吳顯貴不大相信,質疑,“不會吧,我見你們在說什麽,神情很不對勁,你們應該很熟悉的啊,有什麽過節嗎?”


    吳顯貴的話有些咄咄逼人,神情裏也相當不快,好像秦少虎沒給他麵子,欺負了他兒子一樣。秦少虎還在想應該怎麽來解釋的時候,周玄武接話了:“這事由我來說吧。”


    吳顯貴看著他,隻當是個小卒子的態度,問:“你又是誰?”


    周玄武說:“我叫周玄武,一個很普通的市民而已。”


    吳顯貴還是很傲慢:“那你說吧,是怎麽回事,好像這場恩怨你也有份。”


    周玄武便將和吳大少結怨的根根底底都講了。


    吳顯貴聽後皺了皺眉頭,裝得不相信:“竟然有這樣的事?”


    其實他心知肚明,他兒子是什麽樣的人他是很清楚。


    周玄武說:“你是官,我是民,我向天借膽也不敢惹你,我肯定不會無緣無故來編這個故事,而且那最初的當事人之一也在這裏。”


    說著便指了指江漁。


    吳顯貴聽後罵了聲:“真是個混賬東西。”


    然後又很不滿地看著趙永生說:“趙老板你知道這個事都沒向我講一聲?”


    趙永生說:“隻是小事情,所以就覺得不好驚動吳會長了,我有勸過大少息事寧人,一點小事情而已,沒必要弄得大動幹戈。”


    吳顯貴不是傻子,很顯然地從這件事裏麵看出了趙永生傾斜向了秦少虎,沒有給足他的麵子。無論吳大少對或者不對,怎麽都是他吳顯貴的兒子,趙永生竟然不幫!所以他心裏對趙永生就特別不滿,帶著些指責:“小事情?我兒子被一個不認識的人打了,是小事情嗎?好久之後才突然遇見這個人,想要出口氣,有什麽不對嗎?”


    趙永生被問得無言以對,從這話裏很明顯地看得出吳顯貴在偏袒他的兒子。


    周玄武聽得吳顯貴這話心中忍不住火起:“對,他做的都對。因為他是你吳會長的兒子,所以他強搶民女是對的,喊黑幫的人報複我也是對的,甚至想趁亂渾水摸魚殺了我兄弟,也是對的。他有你做靠山,可以為所欲為。我們隻是屁民,拿他沒辦法,不過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比商會會長大的官多了去了,說不準哪天一猖狂就惹上了一個更厲害的,恐怕也就由不得他了;或者,遇到一個瘋子或者亡命之徒,隻怕就不會像我們這麽能忍了吧!”


    周玄武這一番話不慍不火綿裏藏針,軟中帶硬明譏暗諷,直讓吳顯貴的臉色變了幾遍,都差點發火,但還是覺得在這樣的場合發火不大合適,硬生生地把火氣壓製住,說:“我自己的兒子我知道怎麽管教,輪不到你來教我。即便他再有什麽不對,你就可以動手打他嗎?難道我吳顯貴的兒子可以隨便讓人打?”


    周玄武說:“是,他再有什麽不對,我都不可以動手打他,他是你吳會長的兒子,我就更不能隨便動手打他。可吳會長你似乎應該弄清楚,他們有五六個人,先對我動手,我不還手,就應該由得他打嗎?而且,那個時候我和他並不認識,我不知道他是你吳會長的兒子,要在那個時候知道是你吳會長的兒子,我肯定一膝蓋就給他跪下求饒命了,商會會長的兒子啊,那不是一般的牛,我向天借膽也不敢惹的。從後麵的事件裏也看得出來,他可是動不動就要人命的,我知道他是會長兒子後,已經害怕得不行,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這番話,傻子都聽得出來是在對吳顯貴大加諷刺,在場的人無不替周玄武捏了一把冷汗,包括秦少虎,周玄武這是在明目張膽地挑釁吳顯貴啊,這麽一諷刺,隻怕吳顯貴就會把他視為眼中釘,甚至除之而後快了。


    他本來是想中途打斷周玄武說話,因為他看出了周玄武的情緒也有些激動,但最終他還是沒有阻止,任由得周玄武把話說完。因為他很了解周玄武,從來都是一個受不得窩囊氣的人,一件本來是他有理感到憋屈的事情,反倒被吳顯貴奚落而指責,他心裏肯定火氣很大。秦少虎要阻止他說話的結果,很可能就是引起他拍桌子豁出去的爆發。


    而且秦少虎也想到了,從吳顯貴如此不分是非黑白偏袒其兒子的態度,即便是周玄武不出言頂撞,隻怕吳顯貴也不會放過他,更何況那個吳大少本來就已經開始四處找人實施報複,這場你死我活的戰鬥根本無法避免。


    既然無法避免,讓周玄武痛快發泄,打擊一下吳顯貴這個王八蛋也好,身為官員,竟然縱容兒子到了不分是非黑白的地步,實在是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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