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她站起來,心裏跳得咚咚的,卻是這一陣子以來罕見的輕鬆。她想起少年有一次告訴自己,說一次搶劫時,海盜們慌亂之下,受傷的很多,他隻好獨自駕駛那種水輪驅動的小船,沒想到,很快就學會了。也因此,她天天苦練遊泳,盡力學習一切海麵上逃生需要的東西。這群海盜這段時間天天鶯歌燕舞的,等秦大王再放鬆一點警惕,也許,自己就有機會逃跑了。


    存了這個心思,又服下了避孕的藥丸,這一夜,心裏反倒不平靜,要逃跑的念頭越來越強烈,好像明天就可以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了。因此,無論如何都睡不著,幹脆坐起來,點了燈拿出一卷書看看。


    那箱子裏全是兵書,也不知道本來是要送去給誰的,花溶百無聊賴,拿起一本《太公兵法》看起來……


    秦大王是半夜才回來的,喝得醉醺醺的。也不知道是害怕花溶半夜跑了,還是其他原因,他無論喝了多少,玩得多久,每晚都要回到“皇宮”睡覺。


    他見屋子裏居然還亮著燈,花溶正坐在燈下看書,大為高興,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突然摟住她的肩膀:“丫頭,你還沒睡,在等我麽?”


    他這樣悄無聲息地出現,花溶手一抖,書嚇得掉在地上。


    秦大王把書撿起來,放在桌上,抱起她:“丫頭,太晚了,睡覺啦。”


    花溶很柔順地任他抱著,秦大王將她放在床上,第一次見到她的臉上居然有一絲溫柔的笑意,他懷疑自己花了眼,心裏沒來由地歡喜,緊緊地摟住她:“哈哈,丫頭,明天我帶你去一個很好的地方玩兒。”


    花溶十分配合地點點頭,嗯了一聲。


    秦大王見她這個樣子,簡直是心花怒放,****猛地竄上來,很快脫掉了衣服,將她壓在身下,才開始慢慢解她的衣服。她一點也沒有掙紮,柔順地閉著眼睛,身子也不若往常那麽冰涼而僵硬,很是柔軟。她整個的身子已經全部在他身下,潔白晶瑩,軟滑得仿佛沒有一絲骨頭。他再也忍不住,情不自禁地低頭想親她的嘴唇,卻見她的頭微微一偏,嘴巴仿佛是她的禁忌,每次碰到都會被咬得鮮血淋漓,好些天,他都不敢輕易再碰這個地方了。他看她的神情,仍舊沒有什麽改變,也沒有流露出往常那麽明顯的厭惡之情,於是,他大著膽子,低下頭親了一下,見她居然沒有咬自己,簡直高興得要蹦跳起來……


    她充滿清香的發梢拂在他的臉上、鼻孔裏,更讓他激動難言,生平仿佛從來也不曾體會到過如此**的滋味……過了許久,他才嘶吼一聲,狂喜道:“丫頭,我今晚好舒服,從來沒有這麽舒服過,真是舒服死了……”


    他滿身的汗沾在她的身上,渾身都是濕漉漉的,仿佛剛剛被一條蛇從身上爬過,花溶恨不得一把掀開他環繞住自己身子的魔掌,卻強忍住,不願在這個時候激怒他,隻能強笑一下,但終究還是裝不下去,幹脆閉上了眼睛。


    他伸手擦掉她額頭上的汗水,有一種很奇怪的陌生的甜蜜的感覺,往日咆哮的聲音居然也能低下來,柔聲道:“丫頭,困了麽?好好睡覺,明天我帶你去玩兒。”


    這是海島上的一個角落,前麵一片荊棘密布,好幾次,花溶曾經走到這裏,又望而卻步,被那個跟著監視的海盜阻止了。她看看前麵除了荊棘,就是一片亂世嶙峋,也沒有什麽好看的,此後,也就沒有再繼續往前走過了。


    她看不出這裏有什麽太漂亮的景致,正思慮該如何穿過這片荊棘時,秦大王卻一把抱起她,就趟著水往旁邊的一個形狀很猙獰的大石走去,繞過幾叢海藻,才發現裏麵真是別有洞天。


    這裏是一片水灣,四麵環繞,隻有麵山崖的地方,有一條極其狹窄的通道,繞過那條清水灣流,就與海水相接了。


    她心裏一跳,立刻想到,這裏真是一個絕佳的逃亡地方,可是,也很快反應過來,船無法到這裏,即便從這裏遊出去,沒有船隻,難道還能單憑人力遊過茫茫大海?


    如果能事先有一艘小船等候在出口,這樣就可以不通過外麵的海岸,繞開巡邏的海盜。可是,又到哪裏去找那樣一艘船悄悄停在這裏等候?


    秦大王並不是笨蛋,這片水灣被巨石阻擋,從海島上根本無法將船駛進去,而外麵海麵上,守備森嚴,更是無法潛入,這裏,基本上是一個死角。


    她越想越急,手心裏竟然冒出汗來。


    “丫頭,丫頭……”


    他連叫她幾聲,她才回過神來,看到麵前的這一片水灣,野花密集,海鳥群飛,油油的水草隨著水波輕輕搖曳,甚至還有幾隻野生的紅嘴鵝在裏麵暢遊。倒不像是海麵上,而是一個什麽江南風光的美麗水鄉。


    秦大王隨手摘了一朵紅色的野花,插在她的頭發上;“丫頭,你喜歡這裏不?”


    她點點頭。


    她的認同更是令他驚喜。旁邊有一群綠色嘴殼子的海鳥走來走去,渾身的羽毛也是通體翠綠,又長又漂亮。估計是罕見人跡,所以並不怕人。秦大王興起,縱身撲上去,抓住一隻,跑回來,遞到她手裏:“丫頭,給你玩兒……”


    他的手勁太大,盡管已經刻意放輕了動作,但遞給花溶時,鳥兒的一支翅膀已經折斷,發出一聲悲鳴,聽得人心裏為之一寒。


    花溶將鳥兒放在地上,它翻滾了幾下,撲棱著翅膀,栽倒在地,翻騰好一會兒都翻不過來。花溶本來以為它已經昏迷過去了,可是,等一下,它又跳起來,很快就跳進了一堆草叢裏,不見了蹤影。


    兩人沿著水灣往前走,已經臨近那片海口了,交接的地方,兩種水的顏色截然不同,這邊是一徑的綠,那邊卻是藍中帶點渾濁的黃,仿佛一涇分水,就是天差地遠。


    很小的一片沙地上,一大片被海水衝得堆積起來的貝殼、海螺,五顏六色,千姿百態。秦大王彎下腰,撿起一隻花紋斑斕的海螺,又撿起一塊金黃色的貝殼,這兩個東西的菱角都很平整,看起來十分圓潤,他非常滿意,遞給她:“丫頭,好不好看?”


    “好看。”


    她隨手接過貝殼,看也沒看一眼,隻悄然留意著這裏的地形。從這裏看去,出海的灣流並不太狹窄,一艘小船足以通過……


    “丫頭……”


    她心裏一震,因為籌謀著逃跑,所以一直心虛,幸好秦大王早已習慣了她的漫不經意,也沒有覺得太奇怪,隻拉著她,指著水灣裏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遊魚,給她講解是什麽品種。


    第三天傍晚,秦大王正在海岸上遠眺,一名小頭目喜滋滋地來請他去喝花酒,說新來的一名妓女有一種很有意思的擲骰子遊戲。


    這是一間巨大的棚屋,由八根巨大的樹幹撐起,上麵蓋著很結實的木板,十分牢固。此刻,裏麵烏煙瘴氣,酒菜、魚肉、骰子、海盜們渾身的汗臭味,腳丫子的臭味、男男女女的浪聲浪語……


    秦大王居中坐下,隨意摟住一名妓女,興致勃勃地搖動骰子。他的手氣特別好,要大開大,要小開小,很快,麵前就堆了一大堆金銀珠寶。


    他隨意拿起一塊金子拋了一下:“你們老輸,沒勁,老子不玩了,回去睡覺……”


    一名妓女偎在他身邊,嬌聲道:“這裏有這麽多姐妹,大王何必還要換地方?”


    “哈哈哈,老子這幾天沒空……”


    這兩天,他好像體會出那種無比**的滋味,食髓知味,每天晚上早早就回去守著花溶,或看她讀書,或做他自己最喜歡做的“事情”……


    “大王,您迷上哪位美女了?”


    “等老子玩膩了再來找你們……來,每人親一下,這堆東西就給你們分了……”十幾名妓女圍在他身邊,他左擁右抱,妓女們一個個在他臉上親,每親一下,就可以得到一件贏來的財物賞賜。


    他如一個真正的君王一般,玩得正興起,不經意間看到一個依偎過來的妓女,穿紅色的衣服,聽得另外一個妓女推搡她一下:“紅兒,別搶……”


    紅兒花枝招展的笑起來,他正要將一塊金子遞給她,卻見到她頭上一支翠綠的釵晃動一下,十分晶瑩悅目。


    他立刻抓住她的手腕,正要問,卻見她的手腕上掛著一隻紅色的鐲子,也那麽麵熟。


    他厲聲道:“你從哪裏得來的?”


    紅兒正要撒幾句嬌,但見他麵上如罩了一層寒霜,神情十分凶惡。她大感害怕,但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情,嬌聲道:“是我的呀,我自己的……”


    “賤人,你還敢撒謊?”


    秦大王一反手,她疼得淚流滿麵,嘶喊起來:“放了我,我還給你……”


    所有人都嚇呆了,都退到了一邊。


    秦大王拿起這兩樣東西,仔細看看:“賤人,你究竟從何處得來?要是敢有半句虛言,老子今天將你大卸八塊……”


    紅兒大哭起來:“是島上的一位小姐給我的,是她自己給我的……我也不認識她是誰……”


    “她為什麽要給你?”


    “因為她想要跟我換一種藥丸……”


    “什麽藥丸?”


    “不能生兒子的那種……”


    “……”


    這幾天,秦大王每天都帶花溶出去遊玩,整個海島,隻要是他認為有意思的地方,都帶她看遍了。今天,他終於出去了,說是要和嘍囉們商量大事,晚上再回來。


    花溶很是高興,跟這個惡魔在一起,原本也無話可說,但他偏偏喜歡不停地問來問去,她又不敢得罪他,隻好耐著性子講話,好不容易逮著他不在,身心都覺得輕鬆一點兒,出去逛了一會兒,見少年正在那塊大石上認認真真的寫字。


    少年寫得十分認真,她走近了,他也沒發現。


    她在旁邊站了好一會兒,少年才察覺有人,抬起頭,驚喜道:“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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