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抱著宮青墨的脖子,嬌憨道。


    看著舟舟精致漂亮的臉,宮青墨的一雙眼眸,微微的幽深了下來。


    看著懷中這個孩子的臉,宮青墨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木傾舟那張臉,那個狠心絕情的女人。


    宮青墨麵色有些陰鬱,抱著舟舟身體的手也不由得一緊。


    “爸爸,疼。”舟舟雖然年紀小,卻還是可以感覺到,此刻的宮青墨,好像是在生氣的樣子。


    她不知道,宮青墨究竟是在生什麽氣,可是,宮青墨此刻的樣子,真的有些可怕。


    宮青墨聽到孩子糯糯的聲音,不由得回過神,他的眼眸,帶著些許歉意的看著舟舟。


    “抱歉,是爸爸不好,舟舟疼嗎?”


    舟舟是他的寶貝啊,是他的女兒。


    雖然之前宮青墨一直很想要木傾舟後悔,也想要掐死舟舟,可是,他卻始終,沒有辦法下手。


    “爸爸,今天是舟舟的生日,舟舟想要和爸爸過生日。”


    舟舟嬌憨的看著宮青墨,精致的臉頰,像極了木傾舟。


    宮青墨原本繃緊的俊臉,漸漸的露出些許的微笑。


    “好。”


    今天是舟舟十歲的生日呢,木傾舟,我們的女兒,十歲的生日,你知道嗎?


    ……


    “小姐,蛋糕來了。”傭人將蛋糕放上來,目光慈愛的對著舟舟笑道。


    舟舟一本正經的雙手合拍,漂亮的杏眸,瞅著宮青墨道:“爸爸,舟舟要開始許願了。”


    “嗯。”宮青墨隻是安靜的看著舟舟,眼眸始終都帶著些許慈愛和寵溺。


    “我希望可以找到舟舟的媽媽,讓媽媽回到爸爸的身邊。”


    聽到舟舟的話,宮青墨的一雙眼眸,微微暗沉了下來。


    他在這十年來,一直想要回到京城,但是,卻一直隱忍著沒有回去。


    畢竟現在宮鬱的勢力很大,要是他出現在京城的話,肯定會被宮鬱察覺到的。


    所以,宮青墨隻能夠帶著舟舟躲在這個地方。


    “舟舟很想要看到媽媽嗎?”宮青墨將精致漂亮的小女孩抱在懷裏,輕輕的摸著小女孩的頭發說道。


    舟舟仰頭,露出一顆可愛的虎牙,對著宮青墨點頭道:“舟舟很想要看到媽媽,爸爸是不是也很想媽媽。”


    聽到舟舟的話,宮青墨的眼眸微微幽深了下來。


    他輕輕的婆娑著舟舟的臉蛋,感覺女孩柔嫩細滑的臉蛋,宮青墨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道:“嗯,我很想念你的媽媽,真的很想她。”


    就算是找了再多的女人,那些女人都不是木傾舟,他從那些女人身上,得到的隻是身體上的滿足,卻沒有辦法滿足他的心。


    果然,這一輩子,他非木傾舟不要了。


    舟舟抱住宮青墨的脖子,紅著眼睛,委屈道;“爸爸,你不要和那些女人在一起好不好?媽媽看到,會傷心的。”


    宮青墨外麵有很多的女人,那些女人還經常會被宮青墨帶回來。


    舟舟每次看到那些女人都不喜歡,那些女人拚命的想要嫁給宮青墨,所以會討好舟舟,可是,舟舟一點都不喜歡那些女人。


    “好,舟舟說不喜歡,爸爸以後不碰那些女人。”


    宮青墨其實也不想要那些女人,隻是男人總是有生理需求的,他隻能夠在那些女人身上發泄。


    “真的嗎、”見宮青墨答應了自己,舟舟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


    “舟舟不喜歡,爸爸就不做。”


    宮青墨寵溺的對著舟舟說道。


    舟舟點點頭,用臉蛋蹭著宮青墨的脖子。


    “爸爸是媽媽的,不可以和那些阿姨在一起,要不然,媽媽會一輩子不回來的。”


    “如果我不碰那些女人,她真的會回來嗎?”


    宮青墨聞言,摸著舟舟的臉蛋,像個迷路的孩童一般,對著舟舟問道。


    舟舟眨巴了一下眼睛,對著宮青墨點點頭,就像是在回答宮青墨的話一樣。


    “爸爸要是不碰那些阿姨,媽媽就會回來的。”


    真的嗎?木傾舟?


    如果我不碰任何女人,你會不會拋棄宮鬱,來到我的身邊?


    宮青墨將臉埋進舟舟的胸口,苦澀的想著。


    “爸爸不哭,舟舟和爸爸一起去找,媽媽,一定會將媽媽帶回來的。”


    舟舟摸著宮青墨的腦袋,對著宮青墨奶聲奶氣道。


    宮青墨聞言,抬起頭,眼神異常溫柔的看著舟舟。


    看著舟舟稚氣的樣子,宮青墨的心中泛著些許酸澀的感覺。


    他用力的抱緊懷中的舟舟,聲音嘶啞道:“舟舟,不要離開我的身邊。”


    他隻有舟舟了,也隻有舟舟了。


    舟舟是他的女兒,不管別人怎麽說,舟舟都是他宮青墨的女兒。


    ……


    “北環那邊發生了一起特大的交通事故,阻塞了交通。”木傾舟聽到院長的話,不由得倒吸一口氣。


    “這麽大規模的車禍?我們醫院的人不是基本的醫生都要過去嗎?”


    “醫院這邊也有很多病患,所以我們醫院要派五個醫生過去,你是領頭的,記住,一定要搶救那些傷員。”院長一本正經的對著木傾舟命令道。


    聽到院長的話,木傾舟輕輕的點頭道:“院長放心,我一定會及時的做好施救的措施。”


    “你做事情,我自然是非常信任的,麻煩你了,木醫生。”


    “是。”


    這一次北環發生特大規模的交通事故,每個大醫院都會派出醫生救護車之類的前往事故地點進行搶救的。


    隻是北環離市區有些遠,隻怕木傾舟他們需要在北環呆一段日子了。


    想到這裏,木傾舟忍不住拿出手機,給宮鬱打了一個電話。


    宮鬱接到木傾舟電話的時候,剛開完會,看到是自己親親老婆的電話,宮鬱那張俊美的臉上,泛著些許淺淺的溫柔。


    “怎麽了?這個時候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


    宮鬱挑眉,將領帶解開,成熟俊美的臉上,泛著一抹淺淺的溫柔道。


    木傾舟工作也很忙,一般這個時間點,木傾舟都不會給宮鬱打電話的。


    木傾舟遲疑了一下,便將北環發生交通事故的消息告訴了宮鬱。


    宮鬱聽了之後,一張臉倏然冷了下來。


    “那邊發生了交通事故,你現在是要去現場嗎?”


    去現場支援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也難怪宮鬱的臉色會變得這麽難看。


    木傾舟抿唇道:“宮鬱,這是我的工作。”


    現在又這麽多的病人等著木傾舟去救,木傾舟必須要親自過去。


    宮鬱的眼眸泛著些許陰暗。


    他的臉色,冷的異常可怕道:“如果我不許你過去呢?”


    去事故現場,萬一木傾舟發生了什麽意外的話怎麽辦。


    “宮鬱,不要胡鬧了,我必須要去救那些人,那些人,正在等著我過去救。”木傾舟對於宮鬱的霸道有些無奈,她知道,宮鬱是在擔心自己會有什麽危險。


    畢竟是事故現場,指不定會發生什麽不可預料的事情。


    宮鬱沉默了許久,木傾舟也隻是拿著手機,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個樣子,互相在較勁。


    五分鍾之後,最先妥協的人,是宮鬱。


    “在那裏等我。”


    什麽?


    木傾舟還沒有從宮鬱沒頭沒尾的話回過神,宮鬱已經將電話給掛斷了。


    木傾舟滿臉黑線,看著已經黑屏的手機,差一點將手機給扔出去。


    她深呼吸一口氣之後,隱忍著心中的那股暴怒,扁著嘴巴,將手機放進了口袋。


    到北環還是有些路程的,木傾舟隻好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下午四點半,車子終於到達了北環,一下車,木傾舟便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哀嚎聲。


    木傾舟看過去,在看到這麽大規模的車禍現場之後,木傾舟整個人都僵住了。


    有人的腿斷了,有人的手斷了,有人已經變成了肉餅,還有人卡在車上,沒有辦法拉出來。


    有小孩,有老人,有青年。


    那些鮮血,鋪滿了整個地麵,看的觸目驚心。


    “木醫生,好可怕。”一個實習的護士,站在木傾舟身後,看到不遠處的車禍現場,忍不住叫了起來。


    木傾舟勉強的回過神,看了那個實習的護士一眼,眸色微微暗沉道:“我們是醫生,不管是多麽可怕,我們都要盡力去救那些人的命,知道嗎?”


    聽了木傾舟的話,那個護士原本還帶著恐懼的眸子,才漸漸的平複了下來。


    她捏了捏拳頭,看著木傾舟,對著木傾舟一本正經道:“是,木醫生,我一定會努力搶救那些患者的。”


    “走吧。”木傾舟戴著口罩,和護士一起往事故現場走去。


    受傷的人數,超出了匯報的人數。


    木傾舟和其他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就在這裏附近紮營搶救。


    畢竟有些患者不能夠移動,隻能夠等他們的病情穩定之後,在將他們送到醫院去治療。


    從下車開始,木傾舟就一直在搶救那些患者,連一口水都沒有喝。


    到處都是血腥味,衝擊著木傾舟的鼻子。


    木傾舟滿頭大汗,一直到晚上九點鍾,才開始休息吃飯。


    醫院那邊送來了盒飯,運送到這裏,已經涼了。


    雖然是這個樣子,但是對於肚子餓的他們來說,根本不算是什麽。


    木傾舟第一次吃飯吃了這麽多。


    吃完之後,她繼續給那些人量體溫,做檢查,一直到半夜,木傾舟才有機會回到營帳裏睡覺。


    她洗了一個臉,剛躺下沒有多久,放在身邊的手機就響了。


    木傾舟迷迷糊糊的拿出手機,接了電話,聲音虛弱無力道:“我是木傾舟。”


    “該死的,你在哪裏?”


    宮鬱有些暴躁的聲音,特別清楚的鑽進木傾舟的耳朵。


    聽到宮鬱有些生氣的咆哮,木傾舟有些怔訟。


    她從床上爬起來,抓了抓頭發道:“宮鬱?你真的來了?”


    宮鬱竟然真的從那麽遠的地方來到了這裏?


    “你在哪裏。”宮鬱似乎在極力的克製自己的脾氣的樣子,硬邦邦道。


    木傾舟穿上了衣服,拿著手機走出去,找了一圈,終於看到了站在那些車禍現場,一身黑衣的宮鬱。


    “宮鬱。”木傾舟朝著宮鬱跑過去,在跑近宮鬱的時候,身體已經被宮鬱一把抱住了。


    “該死的女人,你真的嚇死我了。”宮鬱緊緊的抱住木傾舟的身體,對著木傾舟厲聲低吼道。


    男人的咆哮,讓木傾舟的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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