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下之後,讓原本理智有些不清楚的木傾舟稍微回過神。


    她滿頭冷汗的抬起頭,看著宮青墨,聲音嘶啞道。


    “木傾舟,我後悔了。”宮青墨冷酷的看著木傾舟的肚子,伸出手,將手放在木傾舟的肚子上。


    男人的動作,讓木傾舟的身體不由得一顫,她睜大眼睛,目露恐懼的看著宮青墨。


    “你總是這麽不乖,要是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永遠都學不乖。”


    “救我的孩子……我求你了……我會乖乖待在你身邊的,宮青墨。”木傾舟感覺小腹下墜的厲害,身下更是流出了熱流,她知道,孩子要早產了。


    如果現在不去醫院的話,或許孩子就有危險了。


    宮青墨現在這個樣子,是想要將孩子憋死嗎?


    “但是我不相信你。”宮青墨冷眼看著木傾舟,輕輕的摸著木傾舟的肚子說道:“這個孩子,終究還是不可以留著,還有你的另一個孩子,我也會讓人找到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小皮球從本家離開了,究竟是誰將小皮球帶走的,我非常清楚,他想要做什麽,我也很清楚,我倒是想要看看,冷楊有什麽本事,將你從我手中帶走,宮鬱都敗在我的手中了,你認為我會怕一個冷楊嗎?”


    宮青墨陰森森的話,讓木傾舟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了。


    她的肚子好痛,真的好疼……


    “孩子……宮青墨……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宮青墨。”


    女人淒厲的聲音,在宮青墨的耳膜響起。


    宮青墨睜大眼睛,看著木傾舟身下越來越多血,而木傾舟在吼完那句話之後,整個人便已經陷入了昏迷。


    “木傾舟。”看著昏迷過去的木傾舟,宮青墨的手指不由得一抖。


    他發出一聲低吼,用手指掐著木傾舟的人中,木傾舟才緩慢的醒了過來。


    她抓住宮青墨的手,對著宮青墨嘶啞道:“救救我的孩子……宮青墨……我求你了……”


    女人在這個時候,心心念念的,卻還是宮鬱的孩子。


    宮青墨的眼眸,劃過些許陰沉和鬼魅的光芒。


    他抿著嘴唇,冷靜的看了木傾舟許久,直到空氣中的血腥味,變得越發濃鬱的時候,宮青墨才帶著木傾舟,離開了馬路。


    ……


    “孩子。”木傾舟在第二天上午十一點醒來。


    當時護士正在給木傾舟換藥,木傾舟睜開眼睛,發出一聲慘叫聲,便要從床上坐起來。


    “小姐,你現在不可以動。”


    “嘶。”護士著急的按住了木傾舟的動作,木傾舟感覺自己恥骨的位置,一陣撕裂的疼痛,她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吟。


    看著木傾舟的動作,護士立刻說道:“你剛早產了,身體還沒有恢複,不要亂動,要不然會很難恢複的。”


    聽到醫生這個樣子說,木傾舟才重新躺回到床上。


    她抖著手指,啞著嗓子道:“我……的孩子呢?”


    護士說她早產了,還在現在在哪裏?


    “孩子還在保溫室,畢竟是早產兒,還不足月就出生了,身體很虛弱,生下來才四斤多,差一點活不成了。”護士一臉憐惜的對著木傾舟說道。


    她的孩子……孩子出生了。


    木傾舟的情緒有些激動,掙紮著就要從床上起來,護士看著木傾舟這麽激動的樣子,不由得說道:“你不要這麽激動,孩子遲早都會看到的,你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好好調養好身體。”


    “不……我要去看看我的孩子,我想要,看看我的孩子。”木傾舟咬唇,對著護士搖頭道。


    看著木傾舟這個樣子,護士有些為難,還想要說什麽的時候,宮青墨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宮青墨看著臉色蒼白的木傾舟,掙紮著還想要去看孩子,一張臉頓時冷了幾分:“木傾舟,你在胡鬧,我就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那個孩子。”


    原本想要處理掉那個孩子的,沒有想到,這個孩子的命很大,悶了許久,還以為孩子會死掉,竟然還是奇跡般的複活了。


    當時木傾舟被送進醫院的時候,因為宮青墨延遲的關係,孩子和木傾舟兩個人都差一點死掉了,尤其是孩子,出氣多,進氣少,醫生都說可能會死掉。


    可是,孩子竟然火了過來,真是一個命大的孩子。


    “你……不可以。”木傾舟聽到宮青墨凶狠的話,手指不由得僵住了,對著宮青墨啞著嗓子道。


    宮青墨差一點想要弄死她孩子的事情,木傾舟還記得很清楚,現在聽到宮青墨這個樣子威脅自己,木傾舟不由得啞著嗓子道。


    “可不可以,不如我們試試看,我不是在開玩笑的,你為了那個孩子,連命都不要?”宮青墨冷下臉,徑自坐在木傾舟身邊的位置,對著木傾舟嘲笑道。


    木傾舟抿著唇,看了宮青墨一眼,才沒有繼續掙紮的想要去看孩子。


    護士離開之後,整個病房,變得異常安靜。


    宮青墨上前,看著木傾舟蒼白的臉色,淡漠道:“木傾舟,孩子已經生下來了,我已經開始準備我們的婚禮了,一個月後,你出月子,我們結婚。”


    木傾舟的手不由得一僵。


    她竟然忘記這件事情了,宮青墨對她的執著,還真是強。


    “宮青墨,你這個樣子做,真的有意思嗎?”


    強迫一個根本就不會愛上他的女人,宮青墨這個樣子做,真的有意思嗎?


    “你想要說什麽?嗯?”宮青墨沉下臉,冷笑的看著木傾舟道。


    木傾舟看著宮青墨,苦笑道:“放手吧,宮青墨。”


    “你想要我放手?木傾舟,你現在是想要我將你那個孩子弄死嗎?嗯?”宮青墨靠近木傾舟的臉,用力的掐住木傾舟的下巴,眼神恐怖而森冷道。


    “你……”又是威脅,宮青墨仿佛除了用威脅的手段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手段了。


    木傾舟有些憤怒的看著宮青墨,宮青墨隻是摸著木傾舟瓷白的肌-膚,像是警告一般,對著木傾舟冷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在打什麽主意,木傾舟,乖乖的成為我的妻子,要不然,我就在你的麵前,掐死宮鬱的野種。”


    木傾舟渾身一冷,看著男人那雙猩紅而無情的眼睛,木傾舟知道,宮青墨做的出來這種事情。


    宮青墨就像是一個瘋子,這種事情,宮青墨絕對可以做的出來的。


    “現在,好好休息,將身體養好之後,我們就可以結婚了。”


    宮青墨收回了剛才凶狠的神情,目光異常溫柔的看著木傾舟說道。


    男人臉上的表情,讓木傾舟不由得抖了抖身體。


    宮青墨這個瘋子,她一定要帶著孩子離開這個地方,一定要……


    ……


    木傾舟因為早產的關係,將孩子提前生出來了,萬幸的是,木傾舟的孩子,身體很健康。


    木傾舟在病房住了一個星期之後,身體漸漸的恢複了不少,卻遲遲看不到自己的孩子一眼。


    舒曼過來看木傾舟,見木傾舟神色恍惚的樣子,不由得說道:“別擔心,既然宮青墨可以讓你生下孩子,就不會打孩子的主意,最多也就是用孩子威脅你罷了。”


    舒曼對於宮青墨這種偏執甚至是瘋狂的舉動,也是有些嗤之以鼻的。


    聽到舒曼的話,木傾舟的臉上帶著些許涼薄。


    她握住舒曼的手,苦笑道:“舒曼,你幫我打聽到了嗎?”


    “暫時沒有消息,不過小皮球肯定沒事的,他這麽聰明,說不定,真的像是你想的那樣,是冷楊將小皮球帶走了。”


    木傾舟聞言,隻能輕輕的點頭。


    要是真的是冷楊將小皮球帶走的話,木傾舟就不會擔心了,她最擔心的還是,小皮球不是被冷楊帶走的,要是被別的和宮家作對的人帶走的話,就更加……


    “舒醫生,宮青墨來了。”再木傾舟和舒曼還在聊天的時候,一個護士走了過來,對著舒曼說道。


    聽到護士的話,舒曼立刻起身,對著木傾舟說道:“傾舟,你自己小心一點,我會盡快找到冷楊的,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養好身體。”


    “謝謝。”有了舒曼的幫忙,木傾舟自然沒有這麽擔心。


    舒曼前腳剛離開,後腳宮青墨便過來了。


    宮青墨看了一眼木傾舟身邊櫃子上的水果籃,一個新鮮的水果籃。


    “有人過來看你了?”宮青墨看著那些水果,拿起來,聞了聞道。


    “舒曼過來看看我,陪我聊天罷了,她已經走了。”木傾舟冷靜的看了宮青墨一眼。


    “是嗎?你在住院也比較的無聊,要是想要和她多接觸,我會讓人讓她陪著你的。”


    木傾舟隻是應了一聲,便沒有在說話了額。


    見木傾舟的臉色依舊沒有什麽血色,這一次早產,對木傾舟的身體造成很大的影響。


    木傾舟的身體虛弱了很多。


    他坐在床邊,伸出手,摸著木傾舟微涼的臉頰道:“最近傭人說你沒有好好吃飯。”


    宮青墨讓人每天燉好幾次的補湯,就是為了給木傾舟補身體的,但是木傾舟真正吃的卻很少,好幾次都吃不下。


    “不想吃,沒胃口。”木傾舟撇唇,淡淡道。


    月子期間吃的那些東西,反反複複都是這麽幾樣,木傾舟都吃膩了。


    聽到木傾舟這個樣子說,宮青墨有些好笑的點了點木傾舟的鼻子說道:“你想要吃什麽,我讓人給你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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